她哽咽，苍老的声音下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叶老太太：" “请圣上原谅她一次吧。”"
叶老太太老泪纵横，当真是将一个尽心尽责抚养孙女长大的祖母形象演得淋漓尽致。
任凭是谁听了，都不得不为之动容。
几位官家夫人有些不忍，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想要走上前去将她扶起来。
“叶老夫人，您年纪那么大了，还是先起来。”
叶老太太：" “不——”"
她语气凄苦。
叶老太太：" “是我们叶家错了。”"
“错的哪里是您啊。”
边上有一个嘴快的夫人岔岔开口。
“这分明是······”
边上的人立刻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再多说了。
可那些没有说完的话，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
良好的礼仪教养让这些身居高位的人甚至都没有回头望过一眼，只纷纷低下头，将自己的神色隐匿起来。
但是神情都没了刚刚的那份紧张。
是了，如果里面的人是叶冰裳，那么这件事也不奇怪了。
早就听闻叶家二小姐的生母是个狐媚的，这女儿做出这样一人侍两男的举动，也不奇怪了。
萧凛：" “！”"
萧凛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老夫人刚刚说什么？
冰裳？！
可叶二小姐此刻不就好端端地站在他身边吗？
为什么他们都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认为里面的人就是叶冰裳呢？
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就这么妄下言论吗？
叶冰裳沉默着没有说话，边上的萧凛一直在看她，她知道，但是不想管。
上一世的记忆她还没忘，萧凛自己生活在光亮里，身边全是好人，便觉得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活在爱里。
殊不知只是因为他命好，才会天真以为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可以靠善良解决的。
她不明白自己上辈子为什么会喜欢他。
但是没关系，这辈子，她对他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眼见着身边的萧凛就要冲上前去，叶冰裳伸出手拦住他。
叶冰裳：" “不用过去。”"
这件事情，她不需要他来帮她解决。
她自己可以。
况且，叶冰裳望向那个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叶啸。
她那身居高位的父亲，可还没说话呢。
“叶啸。”
皇帝的面容有隐隐发怒的征兆，虽然因为叶老太太而硬生生地压下去几分。
但是他的儿子也在里面，这让他如何不怒？
那些看到这一幕的太监宫女他可以杀，可那些大臣呢？
他能杀吗？
或者换一种说法。
他敢杀吗？
何其可笑，身为一国之君，竟然需要用敢不敢来衡量这个问题。
盛国这几年本来就一直在走下坡路，臣子和百姓的心也愈发涣散，唯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叶啸这深得百姓爱戴的驻国将军了。
罢了。
反正这其中还有一个澹台烬在里面，况且，萧凉也并非是他最看重的那个儿子。
之所以如此生气，不是因为是萧凉，而是因为里面的人是他的儿子。
不过好在结局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至少里面的人不是萧凛。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