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良时一直虎视眈眈这天下,只不过是被那该死的先帝一直桎梏着,所以难以达到权力的中心点。
可今日,机会就这么摆在眼前。
那他,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宇文良时:" “既如此,我自然也不能看着皇权落入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宇文良时的笑容此刻都真挚了许多,他端起茶盏,主动与慕容高巩碰杯。
宇文良时:" “那便祝我们旗开得胜,将那些腌臜小人赶下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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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朝廷显然是不太平的。
言官御史们纷纷上奏,内容五花八门,但大多都是为了弹劾那储君身后垂帘听政的荣安皇后的。
出乎意料的是,荣安皇后也没有像往常一般直接将那些说话不中听的人直接拖下去。
她平静的品着茶,慢悠悠的端坐着,竟一句话也未反驳。
慕容高巩近几日来为了弥补自己的名声,也是听从了南苑王和肖铎的建议,借着肖铎的便利,经常出自己的福王府,偷偷摸摸的与那些朝臣走动。
虞橙装作不知,实际上则是将那些有二心的臣子一个个记下,就等着一网打尽。
鱼儿总是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一条,殊不知,越往前游,越能知道后面等待他的到底是些什么。
她轻轻闭上眼睛,知道那一天就快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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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南苑王在京中的势力愈来愈大,加上慕容高巩耗费心力的劳神游说,已经有不少朝臣建议储君让南苑王回京。
年轻的储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信任起身后的女人,他迟疑的回过头,却见那用红艳的甲寇轻轻扣了扣桌面。
她竟也同意了。
不过,却是有条件的。
虞橙—荣安皇后:" “南苑王为国效力,有嘉赏自然是应该的,可是驻守京外,也是先帝爷以前的意思,储君年纪尚小,实在是难以违抗先帝旨意。”"
她轻慢的开口,虽是不疾不徐,却也没人敢去打断她的话。
虞橙—荣安皇后:" “不过,现在北方战事吃紧,被蛮人占下的地是迟迟难以打下,听闻这几日百姓日日为前方的将士祈福祷告。”"
虞橙—荣安皇后:" “若是南苑王回京之前,将这块久攻不下的地给收复了,想必即便是已经先去的先帝爷听了,也自然会同意这个请求。”"
已经站了队的臣子单单只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是却未曾料到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原本准备的话术此刻已经失去了用处。
荣安皇后这话说得有条有理,怎么听也挑不出个错来,倒是更加难办了。
只不过这北方本就难打,即便是南苑王手里那么多兵力,若是想要强攻,也定是会耗费不少的兵力。
可若是就因为这样而放弃这一次难得回京的机会,别说是南苑王了,即便是他们,都会觉得可惜。
但南苑王此刻毕竟也不在这里,他们不过是一介文官,更不可能去为南苑王做决定到底要不要去。
于是一反往日那喋喋不休的性子,乖乖的向后退去。
直到下朝,都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