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个好玩的,”酒保以为自己读懂了艾尔海森的秘密,他饶有兴致地开口,“对于女人这种生物啊,咱们不仅可以闻香识女人,还可以通过她爱喝的东西看出她是什么样的人。”
艾尔海森礼貌地点了一下头,既没有表现出好奇,也没有表现出不愿意听。
“举个例子,爱喝奶茶的女人往往有一大堆闺蜜,习惯喝红酒的女人往往有一大堆情人,”酒保振振有词,“能喝白酒的女人一般会有很多经历和故事.......”
艾尔海森眉心微挑,忽然出声询问:“那喜欢喝白开水的呢?”
“白开水?”酒保眼珠子转了转,“那应该比较寡淡吧。”
酒保下了定论:“嗯,普普通通的女人。”
艾尔海森既没肯定,也不否定,他垂着眼,把杯子顺时针转了一圈,又逆时针转了两圈。很显然,他宁可自己在这里百无聊赖地发呆,也不打算和对面的人攀谈。
酒保悻然地去工作了,任留艾尔海森一个人坐在窗边走神。
艾尔海森低头看着手上杯子里剩余的酒水,看了有那么几秒钟之后,他没有喝,也没有再点其他,结完账离开了。
艾尔海森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
清澈如水的月光洒在地板上,他从门锁里取出钥匙,站在玄关处,甚至能看到自己粼粼的倒影。
艾尔海森径直走向浴室,浴室的灯光亮起,很快响起花洒放水的声音。
当他再次走出来时,身上的污秽与灰尘被洗去了。弱弱的光洒在他的双肩上,给他镀上一层清朗的轮廓。
他努力平静着心情,想维持原有的作息。不久,艾尔海森真的有了那么点朦胧的睡意,主要是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今天累的人不只是艾尔海森。
这场大火让楚源失去意识,大脑一片模糊和混沌,嗓子疼,双手也疼,浑身上下哪都疼。她最后仅剩的想法是“自己这次可真够倒霉的”。
意识陷入冗长的黑夜,昏迷不醒时,黑暗却赫然被一道光照亮了。
“你还好吗?这地上太凉了,夜里睡觉会被冻死的。”
声音清雅而温柔,语句严肃而正经,略带点磁性,显得低沉,可以让闻者立生好感。
但楚源全身乏力,她只想躺平,所以她觉得这一道男声很吵。
但她明白对方说得对,所以她使劲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忽如其来的阳光让她不适应,她费力地抬起手,想遮挡这份刺眼的光明。
对方似乎看出来楚源的意图,往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形很自然地挡住了楚源眼前的阳光。
在暗处,楚源彻底睁开双眼。
她慢慢仰起头,从下往上看,入目的服饰像是西装,但又和楚源以前见到的黑色西装不同。
下摆类似于古时的甲胄,前后分为几片,盘扣设计,楚源注意到男人的右手还戴着玉制的扳指。
这件衣服,奇异古怪的同时又精致奢华,楚源觉得有些眼熟。
看到男人脸庞的一刹那,楚源愣住了。
这人长得是真好看,虽然楚源已经在无形之中被艾尔海森提高了审美标准,但她现在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人很帅。
古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眼前这人,皮相骨相俱佳。男人把长发扎成辫子,随意垂落在脑后,额前散落着几绺乌黑的碎发,眉眼精致得像是从哪个游戏动漫里走出来的一样。
“你醒了。”男人微微笑了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来自须弥的旅者吗?”
“我.......”楚源张了张嘴,却被自己哑得不行的嗓子吓了一跳,“我不是。”
楚源已经认出来了: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伟大的神明----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璃月的建立者,以钟离的身份云游于尘世间。
楚源仰视着他。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薄的嘴唇,他背逆着炽热的光,白皙的面容含着温柔的笑意。
楚源不禁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像剐蹭到了嗓子,血腥味一下子涌了上来。刹那间,疼痛直直地蔓延到了心脏。
楚源努力让停机了不知道多久的脑袋开始运转:她见到了钟离,活生生的钟离啊!
这就说明她现在应该是到了提瓦特。
一片名为璃月的地区。
楚源咬牙,忍着痛想站起来。凭她对原神为数不多的了解,她知道钟离是个大好人,好脾气,好说话。
“麻烦扶我起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