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回来找楚源,他走得很急,在他拿定主意要去见她之后,他立刻买最早的机票飞回来。
艾尔海森站在房屋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钥匙,他没有打电话告诉楚源,也没有想办法从其他渠道进入,而是选择等待。
在等待过程中,他看着太阳慢慢地落下,他见证了一场无声却壮美的落日。
这是在纽约无法做的事情。纽约的节奏很快,分分钟都讲究效率,空气里似乎也弥散着金钱的味道,艾尔海森自然也不喜欢那种氛围。
但当他带着楚源初到纽约时,他并没有感到做客般的不自在,纽约对他只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依然闲适,悠然自得。
在楚源离开后,这种闲适舒服被打破了,他忽然明白了之前的安心是因为楚源陪伴着他,让他赋予这无聊无趣的工作一丁点的意义。
他一个人在纽约,根本不需要赚那么多钱,他索性把钱全部转给了楚源。因数额较大,银行打电话询问是否本人操作,是否涉及诈骗,他答没有任何问题。
艾尔海森想回去,结果公司绊住了他。那群人借毒品暂时抱紧了这棵摇钱树。
艾尔海森这次回国,先斩后奏。他也料定公司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当然,威胁恐吓是少不了的。但那些对他而言,不过是轻飘飘的耳旁风。
他的当务之急是戒毒。艾尔海森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楚源,他认为这只会平添她的担忧,却对自己毫无帮助。
可当他再次走进这间屋子,心里无端地平静下来,那些记忆翻涌着,让他找到了归属。人类最神奇也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爱。
艾尔海森不清楚他对楚源的感情能不能称得上是深爱,他看着楚源,俩人眼里都有一叶知秋的萧瑟。他拥抱她,却没敢太用力,生怕触碰到她腹部的创伤。
晚上,艾尔海森关了房间的灯,右臂弯曲垫在脑后,他毫无困意,睁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的某一处。
他去厨房倒水时,却又看见郁恬亲吻楚源的那一幕。听了郁恬的调侃,艾尔海森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世界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他也没有追问,礼貌地颔首,打算下次再跟楚源聊一聊。
第二天,楚源打算开车把郁恬送到单位时,艾尔海森突然开口:“我来送吧。”
楚源犹豫,而郁恬似乎猜到了什么,它无所谓地摊摊手:“那就有劳帅哥了。”
车内,艾尔海森见楚源不在场,便直说了:“你昨天是想吻她吗?”
郁恬不否认:“是啊。”
她坐在后排,化妆包放在腿上,她正举着小镜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描画眼线。
“作为男友,控制欲别这么强。”她笑得人畜无害,“你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我这个闺蜜为什么不可以?”
“她可以和我做爱,”艾尔海森很直白地反问,“也可以和你吗?”
郁恬没有回答,大概是眼线画歪了,或是对男人的话不好听,她撅唇,很不满意地轻哼一声。
她没好气地责怪:“你开车稳一点,不然我手抖,眼线画不直。”
艾尔海森抬眼,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郁恬,不打算和她争辩。
他把郁恬送到单位门口,就在郁恬开车门时,他出声提醒:“请保持分寸感。”
“我明白你的意思。”郁恬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我不会干扰她的。”
“我家宝子可乖了,被欺负也不会反抗,即便如此,你也要悠着点儿。”
她潇洒地拎起皮包,“砰”的一声大力关上了车门:“你放心好了,她不会失去我这个闺蜜,也不会失去你这个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