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楚源脱下高跟鞋提在手上，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艾尔海森的肩头。
她进了艾尔海森的房间。
男人一手揉了揉迷离的眼睛，另一手扯开领带，他喝了不少酒，但仍然说：“你的房间在隔壁。”
楚源理直气壮，她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窝，懒懒道：“我是你的girlfriend，我的就是你的。我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
她的裙子紧贴他的裤子。在艾尔海森带着氤氲酒气的呼吸之间，楚源微微侧过脸，她看向窗外的绚丽霓虹。
这个时候了，外面仍然灯红酒绿，繁华无限。对于这一座快节奏的城市，过了晚上十二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远处甚至有人在放烟花，隐隐传来“彭彭彭”的响声。姹紫嫣红，点缀夜空，繁盛的烟花仿佛闪耀着爱情的光芒，仿佛寄托着未来的希望。
楚源喃喃自语：“是不是很浪漫......”
“什么？”艾尔海森把领带随意地扔到一边，他觉得胸口有点闷。
“你看，烟花。”楚源靠在他的怀里，“有人说过，和喜欢的人一起赏烟花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她轻叹：“真的是这样啊。”
艾尔海森没有附和，他半睁着眼，看向远处那些炸开的烟火。转瞬即逝，燃尽了，便消散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就像那些一时兴起许下的承诺，最终要么毫无结果，要么惨淡收场。
艾尔海森有点头痛，他不再去看窗外的烟花：“我要换衣服了。”
楚源点点头，她松开环在男人脖颈上的手：“你换吧。”
艾尔海森眨眨眼，想说“你要不回避一下？”，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女人，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看见楚源闲适地走到床边，卸下全身力气，舒舒服服往床上一躺，像只等待主人抚摸的猫儿。
艾尔海森解开了衬衫的纽扣，但他没有再换上睡衣，也没有去浴室洗澡，而是直接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楚源也有醉意，她靠近艾尔海森，又把手伸到背后去拉拉链，摸了几下没拽到。
艾尔海森微不可察地叹息，把她转过去，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皮肤，却像是点燃了一簇火焰，留下一片炽热和滚烫。
他帮她拉下了拉链。
艾尔海森低下头，亲吻她的后脖颈，楚源回身拥住了他。
“今晚开心吗？”艾尔海森低低地问，他觉得头脑仿佛被一根针扎到了，一直有种细细密密的疼痛。
“当然开心啊。”楚源的声音从底下闷闷地传来，“至少比我自己单独在酒店里工作要开心许多。”
她仰起头亲吻他的嘴角。她很快就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但这吻很快变了味，他们要的不止于此。光影交错，暧昧一触即发。
这样的黑夜，适合酒精，也适合去爱。
楚源最后分辨不出什么了，落地窗和烟火在她的眼里都变得模糊不清.......
翌日，楚源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她其实已经醒了，但她不想动。
她浑身乏力，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艾尔海森站在阳台上，背对着她。
男人关上了阳台的门，此刻，他的指间夹着一支即将燃尽的香烟。
艾尔海森淡淡眺望着，这座城市已经开始进入新一轮的运转。太阳出来了，金灿灿的光线穿破遥远的云层，空气里像是有细沙在漂浮涌动。
男人的脸色苍白得过分，眉宇间锁着浅浅的愁绪。但当他察觉到身后的门被推开时，这一丝忧愁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楚源的步子有点飘。一方面是因为昨日的高跟鞋磨脚，她的脚趾轻微地破了皮。
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楚源扶着胯，脑袋还有点懵，酒精的作用尚且没有完全退散。
模模糊糊地回忆昨夜的光景，楚源叹息，大概是第一次，没经验，折腾到最后，体力撑不住了。
她看向艾尔海森，对方朝她笑了笑：“时间还早，不再睡会儿？”
楚源的目光落在他指间的香烟上，她有些意外：“你在抽烟？”
艾尔海森没有明确答复女孩的问题，他回以微笑：“不喜欢？”
说着，他把这支已经积攒了不少烟灰的香烟直接在阳台栏杆上摁灭了。
楚源摇摇头：“事后烟，我无所谓。”
楚源想说“我以为你不抽烟”，她很好奇艾尔海森是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是从他工作开始，还是从他来到纽约以后？
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男人，关切地询问：“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艾尔海森也微微摇头，他望向楚源：“我很好，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