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衣把玩着妖魂令，盯着这缕妖魂，表情很淡然：“你是猪妖？”
“像猪，但不是猪。我是飞天哼哈妖将，当年在天龙山……”
“你不用说了。”
李锦衣冷眼扫过飞天哼哈妖将，真怕它变成第二个张贤安：“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天山剑宗最好看的人！是最厉害的人！是绝不会欺负妖魂的人！”哼哈妖将在半空中漂浮，丝毫不敢脱离太远。
它的魂魄已与妖魂令绑定，一旦妖魂令被毁，自身也会烟消云散。
“从这一刻开始，你要记住，我只是破山峰一名普通的炼气期弟子！”
哼哈妖将大眼睛滴溜一转：“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这种事儿我懂。想当年……”
“我对你当年的事情不感兴趣。妖魂藏在这枚令牌中，没有了续魂香，会怎么样？”
“续魂香是次要的，妖魂令会与持有令牌的人或妖绑定，一旦令牌主人身死，妖魂令也会变得支离破碎。”
“真母蛤蟆精已死，你为何还活着？”
“她的妖丹还在，妖族绑定妖魂令，只需要连接妖丹就行。”
“我将这枚妖丹炼化，是不是你就会魂飞魄散？”李锦衣从怀中拿出了真母蛤蟆的妖丹。
“对。”
“想不想死？”
“我已死过了一次，但不想体验第二次。”哼哈妖将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有些恐惧。
“你如果愿意跟着我混，咱们两个怎么绑定？”
“可以将妖丹化为你体内一道气息，再注入妖魂令，你我便可绑定。”
“我试试。”李锦衣手捏妖丹，准备服下。
哼哈妖将微微摇头：“公子有所不知，妖丹质地坚硬，即便是拿去作为修炼的材料，金丹期的修士也要不眠不休在丹炉里炼制七七十九天才能……哼哈！”
妖魂惊呆了！
李锦衣两指微微一捏，质地坚硬的妖丹瞬间化成了一道流光，顺着嘴巴进入到了腹内。
他引导着这一缕气息运转了一个小周天，继而凝聚在指尖，形成了一小团隐约的青光。
哼哈妖将张大了虚影嘴巴，无言以对。
这他娘滴绝对是做梦吧！
我族的妖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不，是这名剑宗弟子太强大了！
李锦衣将那道青光注入妖魂令，便觉一缕阴凉传遍了全身，不由得虎躯抖了两下。
那种阴凉感随即消失。
哼哈妖将狐疑地凝视着他：“你没有感觉到万虫噬心的感觉？”
“没，就觉得身子抖了一下。”
“你竟然只是抖了一下？太不可思议了！”
哼哈妖将再次被震惊：“魂域空间妖气冲天，初始绑定妖魂令的人或妖一般都会受到强烈反噬，轻则万虫吞噬心智，重则身死，这是九州妖魂令极其稀少的重要原因。”
李锦衣对妖魂令了解不是很多，除了能让妖魂打架之外，不知还能做些什么事。
但作为正派弟子，拿着这玩意儿去打架斗殴，恐怕会被逐出剑宗。
“你知道我留你有何用吗？”李锦衣明白，只有让对方变成透明白纸，才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打架？三丈之内，我妖力可以拉满，距离再远一些，力量就有点弱了。”
哼哈妖将看到李锦衣一脸不屑，随即改口：“公子这么强了，我何德何能替你出头啊。”
“呵！”李锦衣不置可否，暗暗下定了决心，一旦妖魂无甚用处，直接将其杀死。
“我能刺探情报！”
哼哈妖将紧张地说道：“妖魂令在九州散布的数量不多，奇妙的地方在于魂域。妖神在每个令牌上都注入了他的魂息，形成了魂域空间，妖魂之间可以跨越空间进行交流。所以，我可以帮公子收集你想要的情报！”
“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李锦衣随即问道：“魔道如何绑定妖魂令？”
“魂息！”
哼哈妖将解释道：“妖魂令不是妖族特有，魔道修士悟透法门之后，学会了这种驾驭妖魂手段。”
“你若是在收集情报上立功，我必定每日多给你一些续魂香。”
“多谢主人，我还有两日可续命的香火，你这两天多买些给我吧。”
“续魂香价值多少？”
“一枚灵石可换取一根。”
“那倒也不多。”
“我每日需二十根！”
李锦衣内心一颤：这特么真的是头猪啊！每天二十枚灵石，抵得上破山峰一个月花销了。怪不得九州妖魂令稀少，养起来太费钱了。
他面色从容道：“放心，有我李锦衣在，不会饿着你。以后你也别叫哼哈妖将了，就叫哼哈吧。”
哼哈欣喜道：“公子，你把‘妖将’二字去掉后，我瞬间感到轻松了。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
李锦衣略微一琢磨：“你先帮我约个架，越快越好！”
“马上就办！”哼哈钻回妖魂令。
李锦衣回到床上盘腿而坐，开始运转气息修炼。
他再次进入了大小周天的完美状态，顺利地进入了那方怪异的空间。
可以清晰地看到，此前枯萎的那片花瓣竟然有了一些生机，裂缺的部分似乎也有了新生。
嗯？
难道跟妖魂令有关系？
还是跟杀死妖族有关系？
……
妖魂令，魂域空间。
妖神虽然已死，但其以九世魂息建立的魂域空间还在不断扩展。
哼哈悬浮在虚无的黑暗之地，闭目静听。
周围有无数嘈杂的声音在回荡。
“求大晋科考真题，价格好商量，1000根续魂香是定金。”
“大甩卖了，最后一次大甩卖了，凝神丹一枚灵石就能买到，量大从优。”
“出货了，千年古墟出土的秘籍，上有大佬签名！”
“主人资源紧缺，现有三尾狐一条，长得贼漂亮，可上门，可全九州空降，只需198根续魂香！”
哼哈没有被这些嘈杂的信息所干扰，精心寻找可以约架的对象。
依照李锦衣的实力，必然不能随便找个实力平平的妖或魔道狂徒。
必须约个大妖恶妖或者穷凶极恶的狂徒，才能体现公子的威力。
忽然。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求破山峰弟子行踪，如实的话，以500根续魂香重谢。”
哼哈眼睛一亮，周身散发一丝黑气，形成了纤细的触手，伸向了那一缕声音。
魂域空间嘈杂的声音是公共信息。
想一对一交流的话，就需要精准对接，过滤其他杂音。
那一缕黑气如同天线，抓住音线之后，双方可以保密且清晰地对话。
“天王盖地虎！”哼哈当先说话。
“小猫抓老鼠！”对方嘿嘿一笑。
“原来大家走得都是妖道，我主人有暗桩插在剑宗，我能搞到。破山峰弟子的行踪。”
“好，如果情况属实，我主人会重谢。”
“100根续魂香做定金，寄存在妖山在银剑城的分店32号柜，否则免谈。”
“一言为定！”尖锐的声音消失。
哼哈收起了那一缕黑气，从妖魂令中钻了出来。
此时。
李锦衣已修炼完毕。
“公子，帮你约到架了，就看你想在哪儿开打。”哼哈有一些得意，这是体现价值的好机会。
“选个僻静的地方。”
李锦衣眼珠子一转：“听说最近琴圣洛知音的门票很难买，你帮我搞两张。”
“倒不是难事，就是得加钱。”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哼哈环视屋内简陋的设施，肯定地说道：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