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乔的接引师兄,你说的可是乔振飞师兄?”那两名守卫弟子中年纪稍大的一惊,“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被长老们知道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别说我们没提醒你。”他看着罗祥,跟罗祥确认道。
杨云飞也悄悄靠近罗祥,轻声道:“罗师兄,我们就算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熟稔的无奈。
罗祥心中其实有两个想法,一个是选择暂时蛰伏,吃点亏,等自己实力强了后再找这个乔师兄算账。另一个则是选择实话实说不让步,也正好探一探内门对东华弟子的态度。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就像有人在为这两个想法进行投票一样。最终,后者的想法获胜了,也决定了他的行动方向。
罗祥对着杨云飞摇了摇头,然后转向两名守卫弟子,以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所言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还请两位明鉴。”他的声音坦然且中正,没有一丝心虚的迹象。
心中却是暗暗感慨,这些同胞的记忆和性格已经都和自己融为了一体,使得灵魂增强百倍,神识更是远超其他修士。然而,这也让他在某种程度上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意愿。罢了,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每一份馈赠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两名守卫弟子点了点头,年纪稍大的那个一扬手,一道形似烟花的东西在天空中炸开。他对罗祥两人说道:“你们两人不要妄动,钟执事很快就会赶到,到时自有定论!”
两人静静地等待着,几个呼吸的时间后,一个中年红发男子从天而降,扫视了他们一眼后,大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两名守卫立刻上前行礼,称呼对方为钟执事。发送信号的守卫将罗祥的话详尽地转述了一遍,钟执事瞥了罗祥和杨云飞一眼,掏出一块令牌靠近防护罩。防护罩立时裂开一个可供人通行的洞,钟执事转向他们道:“你们随我来吧。”
跟着钟执事,罗祥两人一直走到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里,进了会客厅,钟执事让他们先坐下,立即有家仆为他们送上了茶水。钟执事又吩咐另外两名家仆道:“去请洪长老和乔振飞过来。”家仆领命迅速离去。
罗祥端坐在一旁,神态从容镇定。而杨云飞则是坐卧不宁,他时不时地瞥一眼罗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罗祥微微一笑,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放心。他只是实话实说,又没有添油加醋,正好看下内门怎么处置这个事,如果他们真的是一点理都不讲,那自己就只能期待赵长老赶紧回来了。
直到罗祥喝完一盏茶,乔振飞和一名老者才一起走进了会客厅。罗祥一眼望去,心中不禁一沉。这个老头应该就是洪长老了,宗门大比时坐在靠近正中位置。罗祥清楚地记得,他对赵长老的态度颇为不善,当时就多看了两眼。
洪长老进屋后,直接坐上了主座,他没有询问罗祥和乔振飞的事,反而和钟执事闲聊起了家常来。在谈笑间,洪长老提到他的小徒弟喜欢与人交手,但缺乏一件好的防身法袍,经常因此会身上带伤。
突然,洪长老转头看向罗祥,说道:“我好像记得你有一件红色的法袍,防御力相当不错。不如将它让给我徒弟如何。当然,我会给予你相应的补偿,不会让你吃亏的。”
罗祥一怔,洪长老这话题转换得尤为突然,完全不在他的预期内,不过他琢磨着洪长老的话,心里倒是犹豫起来。不知道这位洪长老是给他暗示,只要交出红色法袍,就能罩住他,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和自己交易,于是罗祥拱拱手,也没敢把话说死,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洪长老,那件法袍已经送给了别人,现在并不在我身上。”
洪长老嫌弃的看了罗祥一眼,一脸的不悦,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这样吧,我许你二十枚灵石,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我既然说过不会让你吃亏,肯定说到做到。”说着,他拿出二十枚灵石放在桌子上。
杨云飞脸色一变,转头看向罗祥。罗祥也感到无语,他原本还以为洪长老是真的想要这件红色法袍,但现在看来,洪长老是以为他不懂,想强行占他的便宜。别说红色法袍已经送给陆鸣了,就算在自己身上,也远远不是二十枚灵石可以比拟的,这洪长老可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于是,罗祥再次拱手道歉:“洪长老,法袍已经送给别人了,还请另寻其他法袍吧。”虽然语气依然恭敬,但是那一丝不耐烦却又让杨云飞一愣。
他话音刚落,洪长老脸色一沉,一拍桌子说道:“那穿红色法袍的小子不就是你的家仆吗?一句话的事,当真是不可理喻!”他愤怒地转头看向乔振飞,“说说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乔振飞瞥了罗祥一眼,一脸得意地说道:“这个外门的罗师弟呀,可真是不得了,不仅让我和这位杨师弟等了半天,而且一来就出言不逊。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稍微教训他们一下。不过,这位杨师弟也因此白白辛苦了两天。你说是不是呀,杨师弟?”
杨云飞一脸的纠结,他看了罗祥一眼,又看了乔振飞一眼,再看了罗祥一眼,最后他冲罗祥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虽然实际情况跟乔师兄说的有些出入,但是过程却是相差不大的。”
哈哈哈!乔振飞纵声大笑,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目光紧紧地盯着罗祥,仿佛在嘲讽他的无知。然而无论是洪长老,还是钟执事,都没有人说他,就任由他这么笑着,罗祥暗叹,这内门环境恐怕对自己还真是不友好啊。
洪长老转过头,对着罗祥严肃地问道:“既然是你迟到在先,乔师侄教育你一番也是合情合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虽然是询问,却仿佛已经笃定了是罗祥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