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巨大的广场,九个擂台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广场中央,其中最大的一个居于正中,周围的八个略小一些,环绕在其周围。四周是由低到高的台阶,最上方的高台正对着广场中央。
赵长老端坐在中间偏右一些的位置,虽然两侧都有人落坐,但他并没有和他们交流。
对着身后站立的白执事道:“罗小友也参加了内门竞选,如果他在擂台上遇到了危险,你立即上场救人,我会在此处阻挡他们。”
白执事犹豫了一下,提醒道:“赵长老,这样做,岂不是违反了宗门的规定?”
赵长老苦笑道,“违反了也无所谓,罗小友对我们父女有恩,能解决钱长老的事,也亏了他,纵使有处罚我也认了,而且因为我的出手,钱长老直到现在还是重伤,他们没准会卖我个面子。”
“肃静!”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最上方传来,声音响彻八方,所有人皆安静下来。
一个棕发长老站在最上方的高台,环视一周后严肃道:“今日是我神川门宗门大比之日,也是内门弟子竞选之日。今日共有一十六宗门见证!”说着,他一一介绍起十六个宗门的代表人物来。
十六个宗门里大多数都是中年男子和老者,只有两名年轻女子,这也让两名女子吸引了大多数弟子的目光,修仙界一向女子稀少,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把各宗门的来客都介绍完毕后,那个棕发长老又宣布起本次比赛的奖励,“前三名均有一枚筑基丹,第一名拥有优先进入内门的资格,此外,另奖励一本地阶高级功法《暗影破灭斩》,此功法为洪长老在一处修仙者遗迹中偶然所得,据功法书上介绍,此功法威力巨大,只是只有有缘人方可修习,所以本次破例奖励下来。
《暗影破灭斩》,罗祥听了相当无感,一听就像是刀法或者剑法,而且还要看缘份才能修炼,那肯定跟自己没关系了。他正想着怎么才能混到前三名的时候,那棕发长老突然看向赵长老说道:“本次宗门大比前,还有一场赌约需要履行!”
“原本钱长老与赵长老约定在宗门大比前两人先行比试一场,谁输了谁卸下长老之位。可惜钱长老因故受伤,但赌约不变!钱长老现已指定一名弟子楚霸天代替自己,不知道赵长老指定何人?”
那棕发长老刚开口,罗祥就心道不好,等到他说完了,罗祥面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他看向赵长老和白师兄,见他们俩也是眉头紧皱,不由暗道还是被人算计了,这钱长老竟然一点风都没有透出来,现在临时哪能找着人,远山院的人还没招齐呢。
赵长老跟那棕发长老传音了几句,那长老朗声回答道:“白执事已经是筑基期,楚霸天尚且未筑基,两者实力相差巨大,请赵长老更换一名炼气期的弟子参加赌斗。”
赵长老眉头紧皱,看向了罗祥的位置,传音道:“罗小友,老夫目前身边唯有白执事和你最值得信任了,既然白执事无法上场,那此场赌斗也只能靠罗小友你了。”
虽然已经有了预感,但真正被赵长老点到了,罗祥还是有些忐忑,这些天他可是明里暗里听到好多楚霸天和杨云飞的传闻了,关于他俩谁能夺得第一更是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他原本只是当个笑话听的。
这下倒好,看笑话的要入场,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那边的楚霸天已经登上了中间最大的擂台,他一头棕发,英武不凡,体格健壮,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身后的欢呼声助威声连成一片。
罗祥猛地站起身,江满和陆鸣等人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回事。罗祥简单跟他们解释了两句,又冲着赵长老微微点头,带着七分无奈三分悲壮,向着擂台上走去。
越靠近擂台,楚震天那边的喧闹声听得越清晰。
“楚师兄必胜!提前恭祝楚师兄荣夺榜首。”
“对面那个白袍人是谁呀?怎么都没看过,而且还是东华弟子。”
“东华弟子哪有实力强的,不知道对面能不能撑过楚师兄的第一招。”
“那倒不至于对面那个在东华弟子里面还小有名气呢,应该能撑个三五回合。”
“说什么呢?这一次楚师兄的家族可是给了他好几件高阶法器,一招必胜。”
罗祥听了心中一凛,这一场仗可不好打,身后的功法研究会成员带着东华弟子,也在给他鼓劲,一时之间两边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倒是不分上下。
走上擂台,罗祥看了一眼何湘湘的位置,见她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虽然心里没底,但他还是挤了一下,露出了一丝笑容。
棕发长老站在擂台中间,跟他俩互相确认后,郑重说道:“此次你们是代替钱长老和赵长老比试,哪一方输了,你们所代表的长老将卸任长老职位,你们可听清楚了?”
楚霸天早有准备,点头确认,罗祥却迟疑了,他转头看向赵长老,见赵长老冲着自己点头,他心中暗暗叹气,赵长老,要是输了,你可别怪我呀。
棕发老者后退几步,站到了擂台边上,朗声道:“赌斗现在开始!”
两人都没有动,楚霸天面带笑意,还仔细打量了罗祥几眼,大声道:“小子你很面生啊,报上名来吧,输给我你不冤!”
罗祥高声道:“小心了!”手指一挥,一道尖啸声响起,金火弹快速向着楚霸天打去。
其实按罗祥的本意,根本就不想提醒他,但是既然楚霸天跟自己打招呼,如果自己没有应对的话,肯定会被台下的弟子喷没品,但是如果应对的话,又会陷入被动的节奏,气势上就弱了三分,所以他选择了先行出手。
对面的楚霸天面色一变,金火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罗祥看得出来楚霸天压根就没发现金火弹的轨迹,但是他还是立即掏出了一枚巨大的盾牌,比起周二公子的有过之而不及,挡在了身前,“当”的一声巨响,盾牌被击的往后挪了一尺才稳住。
原来喧闹的广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好几个呼吸后,喧嚣声又起。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这是什么法术我怎么完全没看到!”
“那是法术太快产生的啸声,我怎么没有在事务堂见到这门功法?”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是人家功法研究会自创的法术,事务堂是没有的。”
“功法研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