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浑身一僵。
她在喊陆琛?
身体的浴火陡然变成到了怒火。
行啊,长本事了。
在他身下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是情不自禁,还是故意的?
不管是哪种,秦烈都接受不了。
湿漉漉的大手用虎口掐住了她的下巴,黑眸逼视着她。
“你喊谁?给我睁开眼看看,现在弄你的人是谁!”
叶暖却闭着眼睛,语带哭腔地控诉:“疼……混蛋……”
秦烈真想弄死她,又舍不得,便松开了捏她下巴的手。
两人从浴室转转移到卧室,叶暖被折腾的昏昏睡去。
秦烈虽然爽了,但睡不着。
她在那种时候喊那一声陆琛太伤人了。
他问过叶暖和陆琛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她的答案是没有。
按说,她没必要骗他。
可刚才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她却喊了陆琛的名字,像在他心头扎了一根刺。
虽然不管她有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他都是爱她的,但一想到曾经有别的男人这样拥有过她的身体,还是嫉妒的心脏生疼。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睡不着,秦烈忍不住摇晃着叶暖的身体,有些偏执地问:“暖暖,你和陆琛有没有睡过?”
叶暖困的要死,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也不想去理会。
秦烈却不肯罢休,“暖暖,你说话,跟他睡过没有?”
叶暖以前在办公室午休的时候陆琛会去找她,偶尔会拿头发挠她痒痒,睡梦中有些错乱,便呓语:“陆琛,别闹了,我生气了……”
秦烈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她到现在都以为他是陆琛?
过去睡没睡过不重要了,现在她是愿意和陆琛睡的。
这更让秦烈接受不了,又气又怒,也猛地起身走人!
翌日。
叶暖醒来发现自己在四合院,但记不起怎么回来的,更不记得自己喊过陆琛把秦烈气得差点爆炸,只记得自己被秦烈折腾的死去活来,一肚子怨气。
她现在身体疼的像被暴打过似得,肌肤上也都是青紫的痕迹,想把秦烈狠狠骂一顿,可秦烈早就不在床上了。
叶暖起床洗漱,换了衣服来到院子,见门口地上一堆烟头。
他也不怕肺癌?
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他人,厨房里也没他准备的早饭。
叶暖便给他打电话,毕竟一觉醒来大活人不见了,挺异常的。
可接电话的却是萧闫,“暖暖,有事吗?秦烈去开会了。”
“哦,没事。”
叶暖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他一个大男人能怎么了?
挂了电话,去外面吃了点早餐,便回霍家看母亲和四叔。
进了院子,却见两人肩并肩地坐在树下的秋千椅上,正在聊天。
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光看背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叶暖心头涌上一个荒唐的想法,四叔不会要上位了吧?
人和人是有安全距离的,尤其是男女之间,可母亲和四叔都挨在一起了。
天呢,她不会要有后爸了吧?
顿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四叔那么风流,玩的又花,也不知道身体健不健康。
如果和母亲在一起,他会不会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会不会伤害母亲?
此刻的秦旭尧正纠结着怎么把霍知惜自然地抱在怀里。
那一条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跃跃欲试,小心翼翼的,把想抱又不敢抱的忐忑表现的淋漓尽致。
叶暖不由失笑,曾经的情场高手,也有这样的一天?
秦旭尧无意中一转头,看到了叶暖,急忙把手收回去。
“妈,四叔。”
叶暖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自然地走过去。
“暖暖来了啊。”霍知惜倒是坦坦荡荡的,“不上班?”
叶暖笑了笑,“今天不去了。你们俩的伤都好点没?”
“好多了。”
秦旭尧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正常这样走走没有问题。
霍知惜起身走了几步,“每天都见好,走路没问题了。”
“那就好,那您二位继续聊,我去找外公外婆。”
叶暖便识趣地离开了。
霍知惜重新坐在了秋千椅上,“旭尧,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你自己家了?”
“我哪有家啊?爹没爹,娘没娘,老婆没老婆,回去一个人多可怜。”秦旭尧先是很可怜,接着大言不惭地说:“我在这儿住得挺好的,这不跟自己家一样吗?”
霍知惜:“……”
他还真是不见外。
……
秦烈下班后喊萧闫去喝酒,结果被拒绝了,“怎么,有异性就没兄弟了?”
“嘿嘿。”萧闫一脸春风得意地笑,“我得回去陪我家朵。”
秦烈无奈地闭了闭眼,“天天在公司还腻歪不够?”
周朵现在在人力资源当经理,和萧闫一天也能见个几回。
萧闫在秦烈的肩膀拍了拍,“我老婆怀孕了,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秦烈:“……”
被虐死了!
他和叶暖水火不容,萧闫却要当爸爸了。
秦烈羡慕的厉害。
毕竟,他也三十二了,早就到了当爸爸的年龄。
可错失了两次机会。
想想就心痛。
“你也别去喝酒了,回去哄老婆去吧,早点生个娃。”
“你回去吧。回头通知人力资源部,招个秘书进来。”
周朵升职后,秦烈就没招秘书,萧闫一个人干俩人的活。
现在周朵怀孕了,做为萧闫的老板兼好友,得为他的幸福着想。
萧闫就差给秦烈一个拥抱了,“多谢老板体恤,我走了。”
办公室就剩下了秦烈。
他明明坐拥商业帝国,却很孤独。
大概是因为没有了父母,也没有一个爱他,关心他的妻子吧?
秦烈独自来到了常去的酒吧,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
他想回家找叶暖,可又害怕面对她。
因为她冰冷疏离的样子,就是无形的刀子,在凌迟他。
一个女人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浅笑着说:“阿烈,你是不是孤独了,寂寞了,即便复婚了又怎样,她再也不会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