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惜的心咯噔一下,紧紧握住了苏嫚的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也不敢想不久之后,眼前的挚友就没了!
“小嫚……没事的,心态放好了,肯定能战胜病魔的。”
苏嫚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怕死,我就怕我死了,我的儿子没人疼了。”
霍知惜的眼泪也落下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到这个时候担心的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
“你的病,小烈和之意知道了吗?有没有好好去看看医生,就一点挽救的手段都没有了吗?”
“我在国外看了医生,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我还没和孩子们说。
等过几天,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他们的,反正一时半刻也死不了。
如果将来我死了,小烈和之意就拜托你了,你是真心疼他们的人。”
“小嫚……”霍知惜难受的厉害,哽咽道:“我不答应,你自己的孩子自己疼。”
苏嫚知道好友是不希望她说丧气话,可她已经接受现实了,“惜惜,我这个病好不了的。”
霍知惜拥住了好友,“……好,我答应你,会像疼爱自己孩子一样疼小烈和之意。”
“谢谢你,惜惜。”
……
翌日。
叶暖和母亲还有姐姐买了一堆食材,来到了洛之意住的四合院。
“之意弟弟!”叶暖看到洛之意特别开心,“你的腿好多了吧?”
“我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洛之意来回走了几步,然后望向了霍知惜,“何阿姨,哦不,霍阿姨,恭喜您找到了亲生父母!”
霍知惜笑着说:“谢谢之意。阿姨好久没见你了,还真挺惦记你的,一会儿我给你做地锅鸡、红烧鱼,还想吃什么,你尽管说!”
洛之意说:“您做的饭都好吃,什么都可以。”
叶欣从袋子里掏出自己做得小甜点,“这个是一早起来做的,先解解馋。”
“谢谢欣姐。”洛之意便捧着好吃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吃了起来,“真好吃!”
没多久苏嫚也来了,几个人玩起了扑克,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秦烈此刻正在开董事会,现场气氛紧张。
秦旭东做为董事长,为期五年的任期已满,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连任的。
秦旭升最近一直闹着让秦旭东将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他,但事实上,他之前负责的项目接连失败,导致公司的股东对他都不信任,而且,秦烈进入公司担任总裁后,早就将秦旭升架空了,所以,他现在急得没了章法。
经过激烈的讨论,众股东还是觉得秦旭东当董事长比较合适。
但秦旭升也有支持者,所以双方僵持不下,会议到最后也没有结果。
秦旭升气呼呼地回到办公室,儿子秦宇跟了进去,“爸,就是这么算了吗?
您看大伯和秦烈简直太欺负人了,您在秦氏,早就被架空了。
同是秦家的血脉,凭什么董事长就他能当,不能换个人来当?”
“现在有什么办法?几个大股东都支持他,我们能怎么办?”秦旭升气得点了根烟,猛地抽了几口,“我怎么就输了呢?”
“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秦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只要大伯和秦烈消失,三叔他是斗不过您的,至于四叔就是个浪荡子,又不管公司的事,到时候,就没人跟您争这个位置了!”
秦旭升原本还顾及点兄弟亲情的,现在被逼的完全没了理智,“既然秦旭东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这事,你不要管了。”
若是这事失败了,他去坐牢挨枪子,不能把自己的儿子搭进去。
……
秦烈下班后来到四合院。
院子里暖黄的灯光下,一家人正在围在一起打牌,画面温馨和睦。
他今天的烦恼和躁郁都被眼前的一幕冲散了,尤其是看到叶暖。
她的小脸因为输了被画成了小花猫,滑稽又可爱,好想亲亲她。
苏嫚先看到秦烈,“小烈回来啦,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
秦烈今天开了一天会,加上昨天没睡好,头疼的厉害,“可能昨天没睡好,头有点疼。”
说完望向叶暖,小丫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他忙抚住额头,“像要裂开似得。”
霍知惜也说:“头疼的话就先去休息一下,你这脸色可不太好。”
“好。”秦烈抬脚进屋,苏嫚说,“你们玩,我去给他买点药。”
“你坐着,让暖暖去买。”
霍知惜知道苏嫚的身体不好,便让叶暖去跑腿。
“我去买。”
叶暖洗了把脸,去附近的药店买了治疗头疼的药,回到院子。
父母和姐姐还有苏嫚都在厨房做饭,只有洛之意在院子里吃好吃的。
“你就知道吃,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都吃饱了。”
洛之意却说:“我一会儿还能吃三碗饭。”
叶暖笑了笑,“头疼药,去给你哥送去。”
“暖暖姐,你好意思让一个伤残人士跑腿?你去送就好了。”
“……我去?”
“对啊,快去,我哥疼得快不行了。”
“……有那么夸张吗?”
叶暖犹豫了一下就进屋了,在西侧的房间里看到秦烈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浑身透着倦意,好看的剑眉也皱的紧紧的。
不过一双眸子倒是炯炯有神的,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
叶暖抠出一粒药,递到他面前,“吃一片就不疼了。”
秦烈伸手,却是反握住她的手,一把将人拽到了怀里,“暖暖。”
叶暖瞪圆了眼睛,两只小手在他胸前用力推拒着,“你放开我!”
“让我抱一下。”秦烈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暖暖,别推开我,求你。”
叶暖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这家伙现在还学会装可怜了。
她的内心是很纠结的!
爱他,却又不敢靠近,怕剪不断理还乱!
想好好跟他在一起,却又无法跨过他家人对她的伤害这条鸿沟。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暖纠结了一小会儿说:“那就抱三分钟。”
秦烈心头一悸,长腿压在她腿上,双臂也将她完全纳入怀中,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低低沉沉道:“暖暖,我有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你了,我每个夜晚都会梦到你,可醒来后发现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