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理解叶欣的内心。
她和周浩轩曾经爱过,结果,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羞辱和伤害。
被背叛,被家暴,被婚内强X,这些经历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她到现在一想起男女之事就觉得恶心。
之前在路上看到小情侣接吻,她都会吐。
就算顾淮阳现在再深情,她都会认为,最终会变成周浩轩那样。
她对男人极度不信任,甚至生理性厌恶,和顾淮阳做朋友,已是不易。
叶欣知道自己的心理有点病态,是不正常的,但她不想去看医生。
只要远离男人,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何必为了找男人折腾自己。
所以,她没有办法接受顾淮阳,早点讲清楚,也不至于耽误他。
……
翌日下午,叶暖让秦烈把她送去找姐姐,他则去训练基地打发时间。
家里就姐妹俩,叶暖小心地问:“姐,你昨天你送顾教官回家的么?”
“嗯,送完他我就回来了。”叶欣轻笑,“你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只是觉得顾教官好像挺喜欢你的,你怎么想的?”
“顾淮阳昨天跟我表白了,不过我拒绝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姐,没关系,你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就好,开心最重要。”
“不用为我担心,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有钱有闲,还有你和妈疼着。”
“那就好。”
叶暖欣慰地笑了笑。
……
秦烈这边是笑不出来的,在陪顾淮阳练拳,他充当了一次沙袋。
两人一直打到精疲力尽才坐下休息。
秦烈一边往嘴里灌水一边说:“不就是表白被拒绝了么,有什么呀?
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个不行,再换一个,以你的条件不愁找媳妇!”
顾淮阳被气到了。
交的什么朋友,不说安慰他,还故意气他,“我不要别人,就要叶欣!”
秦烈忍不住笑,“我说过的,你要打动我大姨姐的心,需要点耐心。
这才开始,你就这个熊样,这还是我认识的顾淮阳吗,没出息!”
顾淮阳哼了一声,“我就是发泄发泄,我认准的女人,肯定要拿下!”
秦烈提醒道:“你拿下之前,先要搞清楚,你家里人能不能接受这个儿媳妇?
我大姨姐经历了婆媳、姑嫂矛盾、家暴、背叛、侮辱,不孕等问题。
你得让她觉得她和你在一起,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才能有机会。
你家可是三代单传,就我大姐不孕这一条,你家人就得反对!”
顾淮阳听着就心疼,一个女人经历这么多,能好好生活已不容易了。
“不是说叶欣的身体没毛病吗,怀不上孩子,那肯定是周浩轩不行!
实在不能生,那就不生,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子,过二人世界也挺好。
不过你说得对,我得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信任,她才能接受我!
要是我家人因为孩子的事闹,我就说是我不行,他们还不得对叶欣感恩戴德?”
顾淮阳茅塞顿开,还别说,秦烈这小子结婚后,情商有所提高。
……
秦烈和叶暖是在何西玥这边吃了晚饭才回家的。
他照顾她洗漱后,帮她吹干头发,然后自己也去洗了一下才躺下。
叶暖窝在他怀里,问:“顾淮阳跟我姐表白被拒了,他没事吧?”
“没事。说是革命尚未成功,还需要继续努力,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家里人能同意吗?如果搞不定家里人,就别打扰我姐了。”
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牵扯到两大家人,她姐经不住二次伤害了。
“顾淮阳不是没数的人,他既然认定大姐,就会排除一切障碍的。
你就别操心这么多了,早睡早起,养好身体,眼睛才能快点好。”
叶暖叹了口气,“真希望我快点好起来,喝药喝得我都快抑郁了。”
“很苦吧?”秦烈喝过中药,那味道一言难尽,“那就来点甜。”
说完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炙热且柔软,吻得缠绵霸道,她的呼吸被一点点夺走。
屋内的气温升高,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随时会燃烧起来。
叶暖软在他身下,学着他的样子回吻,舌尖掠过,他浑身燥热。
秦烈用了莫大的意志力结束了这一吻,灼热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她。
小脸绯红,肌肤在灯光下泛着一层光晕,让她美的有些不真实。
一双眸子虽然无神,但有种空洞美,他真的很想要她,想的都疼了。
“老婆。”秦烈的大手抚着她的小脸,“我们不离婚了,对吗?”
叶暖被亲得大脑有些缺氧,“你以为那些离婚的人都没亲过嘴吗?”
秦烈:“……”
这意思是,跟他亲了,哪怕是睡了,都是可以离婚的。
小丫头太会气人了!
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也说那是别人,在我这里,亲过嘴就不能离婚!”
“可是秦烈。”叶暖突然有点难过,“我的眼睛可能治不好了。”
都快大半个月了,眼睛虽然能看到点模糊的影子,却依旧没康复。
“会治好的。”秦烈心疼,“如果真的治不好,余生我就是你的眼睛。”
叶暖的眼窝一热,有点想哭,“余生很长,你总有一天会烦的。”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即便治不好,对我也有致命的吸引力。”
“呵……”叶暖忍不住笑,“你现在怎么油嘴滑舌的,跟谁学的?”
“我都是真心话。”
秦烈以前觉得自己钢铁直男一个,不懂浪漫,不懂体贴,更不会哄女人开心。
可跟她在一起,发现自己挺懂哄女人开心的,好像潜在技能被解锁了。
在遇到叶暖之前,他的世界是冰冷的,硬邦邦的,没有色彩的。
可遇到她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世界渐渐地有了光彩。
一开始的嫌弃,到现在的喜欢,他都搞不清这个转变是怎么来的。
大概喜欢就是一种感觉,在不知不觉中生长,也是一种缘份使然。
喜欢就是喜欢,无需任何理由,说不了那么清楚。
秦烈固执地问:“不离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