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心情也一落千丈,他的老婆竟然和前未婚抱在一起。
愤怒、嫉妒,想杀人,这些念头像利刃一般在心头划过,疼的血肉模糊。
他大步上前,一把捏住赵修文的胳膊,森冷骇人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赵修文疼的面目扭曲,刚想挣扎,却疼的不敢动弹,“你,放手!”
秦烈却给了叶暖一记刀眼,“你转过去。”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背转过身去,只听砰的一声,接着传来了赵修文的哀嚎。
叶暖偷偷看了一下,见赵修文被打倒在地,秦烈的脚踩在他的胳膊上。
“秦烈……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小暖爱的是我,不是你,啊!”
赵修文还想逞口舌之快,却被烈狠狠一踩,疼的大叫一声,身体跟着扭曲。
叶暖怕把邻居招来,也怕秦烈把人打坏负责任,急忙拽了他的手,“我们回家吧,别理了他了。”
秦烈和叶暖出了小区后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背影都透着怒意。
回到家里,叶暖看他浑身散发着骇人之气,心惊胆战的,不敢说话。
秦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啊,难不成是因为她被赵修文抱着?
他这人控制欲挺强的,之前还误会她和师哥关系暧昧,发了脾气。
今天看到她和赵修文抱在一起,估计控制欲又发作了,实在是吓人。
叶暖觉得要睦邻友好,等他情绪平复一下再跟他解释,便先回卧室了。
洗了个澡,穿上了粉色的卡通睡衣,满腹不安地来到客厅,不见他的身影。
书房里有声音,好像在打电话,叶暖便把中药包热了一下给他送进去,“这么晚还要忙吗?你的药还没喝,我帮你热过了,刚好喝。”
秦烈俊脸的线条紧绷着,一双眸子寒光四射,看得叶暖头皮发麻。
她十根指头不安地绞在一起,贝齿咬着红唇,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须臾,鼓起勇气说:“我从我妈家出来就遇到了赵修文,他一直纠缠……”
秦烈却冷声道:“我们是假夫妻,不过问彼此的事,你和他如何,跟我无关。”
叶暖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何必跟一个邻居解释这种事情,真多余。
“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秦烈看她转身就走,火气又上来了,“我准你离开了吗?站那儿!”
叶暖乖乖地立正站好,满眼委屈地看着眼前这座移动的火山走到她面前,他浑身都是逼人的气势,给她极大的压迫感,说话都不利索了,“还,还有事吗?”
秦烈个子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是委屈的脸,“你是不是对赵修文余情未了?”
叶暖被吓得小心肝颤了颤,腿肚子也哆嗦了两下,可刚才她要解释,他说不过问彼此的事,现在又凶巴巴地质问她,“你不是说不过问我的事吗?干嘛又问,我现在不想说了。”
秦烈一噎,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片刻后才强行为自己辩驳,“我们虽然是邻居夫妻,可在外人眼里是真夫妻,你跟赵修文搂搂抱抱的,让人看到,我丢不起这个人!”
“又不是我要跟他抱的,是他强行抱住我的,我又挣扎不开,我还委屈呢!我被他几次三番的羞辱,还承受那么多流言蜚语,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你竟然说我对他余情未了,你和他一样坏,就知道欺负我!”
叶暖说着红了眼圈,她都觉得自己被赵修文欺负了,膈应着呢,结果又被秦烈一顿训,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泪珠便成串地落下来。
一颗颗的,晶莹剔透,挂在白嫩的脸蛋上,像是沾染了露珠的芙蓉花,有种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来,很能激发男人的摧毁欲和占有欲。
“不准哭!”秦烈一看她掉眼泪,心里不禁慌了,“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就欺负我了,从嫁给你,天天挨你的训,我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你凶我,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会短命的,比起被人耻笑,我觉得活着更重要,所以,我……我们离婚吧,我不要当你老婆了!”
叶暖一口气说完了心里话,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离婚后大不了被议论一段时间,内心强大一点也就撑过去了,总比每天被他吓要好吧?
秦烈听到离婚二字后,心脏狠狠一抽,虽然,这婚姻不是他想要的,但听她这么说,还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叶暖高昂着小脑袋,泪汪汪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我要跟你离婚,以后再也不要被你欺负了!”
“不准再说!”
“我偏要说!嫁给你短短几天,我过得像漫长的几个世纪那样煎熬。
这里是家,你却把我当你手底下的兵训,不准我这个,不准我那个!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入侵者,随时会被你误伤,还要承受你的坏脾气!
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只不过是一直忍着,我不想再忍了,我们离婚!”
秦烈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上了她恼人的小嘴。
叶暖的大脑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心脏也像擂鼓似得,咚咚咚直跳,下意识地想挣扎,秦烈却单臂搂紧了她的细腰,吻得更深更缠绵。
秦烈本来只是想让她闭嘴,可亲着亲着就情不自禁了,她的唇又软又甜,太好亲了,身体也香香的,柔弱无骨,抱在怀里感觉很美妙。
叶暖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身体也软在他钢筋铁骨般的怀抱里,两只小手紧紧地揪着他手臂上的衣服,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攀附。
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秦烈移开了唇,雾蒙蒙的眼睛,迷离地看着他。
秦烈粗粒的大手在她白嫩娇俏的小脸上轻轻地拍了拍,声音暗哑地说:“这才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