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把着阿娩的手臂突然紧了紧,神色慌乱,道出的音色带着害怕。
“刚刚的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你快点回内院去。”
楚水当时警告过他们,东范不可以乱逛,现在环儿突然紧张起,阿娩不免生出了疑惑。
多看了几眼兰阙与景卿才点头离开。
-内院.夏厢房-
室中整齐有序的摆放着笔墨纸砚,雕花木琴,青白玉箫,方圆棋盘。
看这架势,应是何姑姑的测试手段。
阿娩到的较晚,李莲花已经起身洗漱,简单的挽了半缕黑发,著着一身倩色长裙。
何姑姑站在室中,拿着本厚实的书上面铺着宣纸,看到阿娩时,只是淡淡的瞟过。
红娘说过这丫头全全听主子安排,她无需多言。
“四房首令将至,各位主子们都是琴棋书画样样得手,所以老奴今日要探探莲花主子的功底。”
见他已入座,何姑姑严肃的开始以下的考核训练。
李莲花理了理裙裳,左盼右顾,清冷的眼里带着若隐若现的茫然,瞧着琴上的雕花,硬是看了许久。
何姑姑提醒他:“可以开始了?”
李莲花在她的注视下起身,目光虽然在琴上,但语气是委婉的:“我呢!不太会弹琴。”
阿娩听着唇角忍不住笑了笑。
他不是不太会,而是根本不会。
奈何这面子始终要有,即便捉襟见肘也要稳一稳。
何姑姑提起细笔说出:“一窍不通。”
“那倒不是,我会赏乐。”,他淡定的回答。
何姑姑没看他,在宣纸上写出琴字,后方带上了个叉号。
“箫、笛可会?”
抛出两个问题,李莲花沉默的看向乐器,微微抿唇,眼中有着浅浅的冷意。
艺多不压身是对,他忙着赶江湖也没有不对,只是方到用时两手空。
何姑姑摇摇头,提笔落下笛、箫后通通划上叉号。
“那主子就先写一副对联吧?”
李莲花到桌案旁,扶笔间看望了望室内,下秒就换了只稍轻的毛笔沾墨跃纸上。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十字添完,松香浸染。
字里行间,细腻刚健、飘逸沉稳。
何姑姑瞧着这字体,眼里缓缓的露出欣赏之色,见惯了柔和优雅,看这刚毅之体倒是多了几分潇洒、自由。
阿娩目视着她写下“诗书”两字。
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何姑姑再次开口:“可会跳舞?”
开口就重,李莲花心里叹气,感觉无形的压力已靠近,抬起清眸淡淡的回应。
“不会!”
白色的宣纸上出现“舞蹈”两字,阿娩情急之下,拉住了何姑姑拿笔的手。
有被感觉到冒犯的人,停下动作待她说明。
当年李相夷在剑柄上系万丈红绸,在扬州江山笑屋顶练了醉如狂三十六剑,引得万人空巷,只为睁睹那红绸一剑。
那是东海之战的前一年,乔婉娩她是在场的……
清风徐来,星河皓月。
少年立于顶峰,何其耀眼夺目,让人目之所及心之所向,皆是那绝代天骄,风华正茂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