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出声,林楚云把她脑袋摁在自己胸前,他说:“听话,我们来日方长,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和你去。”
李若风抓着他的手和他交握,轻声说:“其实我想去是因为是和你去。”
“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她随即笑了下,“那我们在家里好好过个年。”
林楚云搂紧了她,脸颊贴着她的头发,他说:“你以后不能再一个人出去,一定要让建光跟着。”
“都听你的。”
李若风想起傍晚的事,虽然报了警,一般这样不出大事的小案子大都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老城区的监控并不齐全,估计会不了了之。
“在想什么?”
“在想那两个是什么人。”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什么也不用管,安下心来养伤。”想到今晚的事,林楚云的眼神冷了冷。
“那你也要小心。”
“嗯。睡觉了。”
李若风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林楚云关了灯却没睡,直到听见楼下小浅叫了几声他才下了楼。
“云哥。”建光已经进了屋。
“怎么样?”
“阿成带人去了。”
薛成的办事能力他知道,于是说:“去休息吧。”
李若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昨晚她没睡好,脚不舒服,做的梦也多,整个人还有点昏沉。
门边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妈妈,你醒了。”
又朝着书房那边喊:“林老师,我妈妈醒了!”
“吃早餐没有?”
“吃了。”他走进房里,手里还捏着一个小玩具,“妈妈,你脚痛不痛?”
“不碰到就不痛。”
林楚云也随即进房里来,抱她去浴室洗漱,之后去衣柜里拿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给她换上。
“在这儿吃早饭还是到楼下吃?”
“楼下吧。”
早饭是林楚云做的,还在保温着,李若风吃完就在沙发上靠坐着给李文健检查作业。
中午饭也是他做的,他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里陪着她,只时不时上书房去接电话。以往他接电话都不避开她,她猜测电话的内容和昨晚的事有关。
郊外某间废弃的房屋里,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拖着扔到薛成跟前。
先前他们说,他们偶然遇见那女的,想占她便宜,于是跟踪她,昨晚终于找了个机会动手。
薛成显然不信,让手下又打了他们一顿。
两人被打得不轻,没有了惯常的恶狠嚣张气焰,一人说:“好几年前,那女的砸了我们兄弟的头,坏了我们的好事,前阵子我在街上遇见她,就跟着她想找个机会报复,可那女的很少去偏僻的地方,身边也常有人,我们没机会下手,直到昨晚……”
薛成踢了那人一脚:“所以你们胆子挺大,敢在派出所门口犯案?”
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人一只手一条腿。”
薛成和他的手下同样戴着遮脸的毛线帽,可一看就不是吃干饭的。
那两人一听,吓得马上跪了起来,哆嗦着说:“不是阿,我们原本哪有那个胆子敢在派出所门口犯案,实在是……是……”
“说!”
“是,是前两天我们在跟踪那个女人的时候有个人,咳咳,”他咳了几声,“有个人拍了拍我背,我当时就恼了……”
“说重点!”
“好好,那个人问我们想不想赚钱,他说如果我们把那女的,咳……把那女的……那个了,他就给我们三十万,我们不信,那人当时就给了我们十万,说事成后再付尾款。他提了一个要求,要我们尽快成事,所以我们才迫不及待……”
“认不认得那人长什么样?”
两人面露古怪的神色:“不,不认得,只知道是男的,他和你们……不,是和我们一样戴着帽子。
“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的全都说了。”
“是啊,我们也没碰她,还被她刺伤了手。”他举起包扎这的手。
薛成冷笑一声:“如果碰了她,你以为你们还能有命吗?”
他朝手下看过去,手下明了,拖着两人到了另一边,很快就传来惨叫声。
手下很快过来:“怎么处理?”
“先关着,别弄出人命。”
李若风没想到林楚天会这么快又回到令城,他临近傍晚的时候来,开着车进了院子。
她正坐在门口,看着李文健和小浅在院里玩耍,李文健把手里的毛绒玩具抛出去,小浅就颠颠地跑过去一口咬着跑回来给他,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她伸长着腿放在台阶下,脚上还松松地套着保暖的绒拖鞋,运动服外面套着一件短外衣,拉链敞开着,头发随意束在脑后,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
她坐在那里,手肘撑地,姿态有点慵懒随意。包扎着白纱布的脚踝明显的肿大,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楚天叔叔!”李文健走了过去,小浅也很兴奋地在林楚天跟前摇着尾巴。
林楚天摸了摸李文健的小脑袋,说:“车上有礼物。”
“哦。”李文健没有自己去拿,而是又和小浅去玩了。
李若风看向站在车旁的人,两人四目相对。
她想起了那晚远远看见他的样子,敛了脸上的笑。
暮色渐浓,他的轮廓越发深刻,眼神幽深。
门口的灯亮了,林楚云穿着家居服出来,一眼看向林楚天,笑容明朗:“哥,你回来啦。正好,可以吃饭了。”
随之他弯下腰,一手搂着她的腰背,一手穿过她的膝弯把她抱了起来:“回去了,外面冷。”
他的动作温柔极了,进屋的时候怕碰到她的脚,稍微侧着身。
李若风喊了一声:“李文健,回来洗手。”
李文健应了一声就跑回屋,小浅还不太能上台阶,他弯下身把它托了托。
林楚天木然地站在原地,脚步似有千斤重。
晚饭是林楚云和建光做的,约莫是知道林楚天会回来,也做了他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