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卧室,刑溟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屋子里,怎么有股血腥味?”
他神色一凛,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又见红了?”
“啊?没有吧?没感觉呀。”乔令熙茫然道。
她表面平静,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
她竟然忘了苗泰的腿有伤,只是刑溟的鼻子也太好用了,这都能闻出来?
刑溟不放心,把她放床上掀开裙子脱了小裤,确认没见红才松缓下来。
乔令熙羞涩的并上腿,把裙摆往下扯了扯,“那个,可能春姨在杀鱼,我刚才去厨房转悠,不小心沾上血腥味了吧。”
她伸手去够她的小裤,刑溟却不着痕迹的丢到一边,倾身将她压在身上。
他眸光深深的望着她,眼底氤氲着欲望,“送来的鱼会经过处理,不需要杀。”
他边说边再一次掀开她的裙摆。
乔令熙忙按住他的手,红着脸颊摇摇头,“不行,白天不可以!”
刑溟喉咙滚动了一下,目光幽深似海,“那叫声老公听听。”
“……”
一到这个问题,她就哑巴了,紧抿着嘴唇摇摇头,大眼睛里满是拒绝。
刑溟也不逼她,好整以暇的勾唇,“好,那我继续。”
说着便要掀她裙子!
乔令熙无语极了,忍不住说他:“你是流氓吗!”
“在你这里,我就是流氓。”
他直起身,把西装外套脱了,单手扯开领带。
那领带还是她早上打的呢。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刑溟简直性感邪魅的可怕!
他单膝上床,大手刚碰到她紧闭的膝盖,她终于缴械投降。
“我叫就是了!”
刑溟笑意更深,半撑在她头两侧,在她唇上吮了吮,眼中泄露了期待。
乔令熙做了个深呼吸,一字一句道:“老~公~”
“再叫一次,正常语速。”男人并不满足。
她为难的咬着下唇,嗫嚅道:“我叫不出口。”
“是吗?”刑溟捏住她的下巴,“你以后会叫一辈子,现在开始练习。”
没办法,乔令熙只好认命。
“老公。”
她这次叫的很利落。
“不行,再软一点,”刑溟黑眸含笑,哑声说:“就像你在床上叫我那样。”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眸子,“流氓!”
“宝宝声音真好听。”
刑溟没再给她机会,低头含住她的唇!
他的手开始攻城掠地,她想抵御却溃不成军,甚至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她眸光似水,脸颊绯红,近乎求饶的叫出那声“老公”。
刑溟满意极了。
他抵着她的唇瓣低哑的呢喃,“以后只许叫老公,记得了?”
刑溟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轻轻嗯了声。
见她如此,刑溟又怜爱又好笑,用略带濡湿的手指捏捏她的脸颊,“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知道欺负我!”
刑溟心情很好,得了便宜还卖乖,“宝宝说是就是。”
又缠绵了会儿,刑溟去洗澡换衣服,还不忘带走她的小裤。
自从怀孕后,她的内衣裤都是他亲自洗的,洗完用浴室里专用的消毒柜烘干,这次也不例外。
她回衣帽间把衣服换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觉得有些陌生。
镜子里的她脸颊似乎圆润了些,皮肤白里透红,眼睛水光清澈,嘴唇虽然被吻得有些红肿,嘴角却无意识的上翘。
总之,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是啊,她现在真的很幸福。
可是,苗泰临走时一瘸一拐的背影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镜子里的女人果然不见了笑容。
她喃喃自语,“如果有机会,一定报答你。”
刑溟洗完澡又抱着她亲热了一会儿,便穿好衣服陪她下楼吃饭。
春姨做的鲅鱼饺子放了零星的韭菜提味,入口汤汁四溢,鱼肉鲜香味美。
她食欲大动,吃了十个,还想再吃的时候被刑溟强制换成了蔬菜。
“荤素搭配。”
只好忍着馋,随便夹了几筷子菜就饱了,还不忘叮嘱春姨给她留一盘饺子晚上吃。
春姨却笑道:“您呀,怀着孕胃口千变万化,一会儿到了晚上准保就不想吃了,好几次了,我才不信呢。”
确实有前车之鉴,比如之前的麻辣豆腐包子也只吃了一顿,再吃便食欲全无。
乔令熙羞恼,娇嗔道,“老公你看春姨!”
刑溟却只是噙着宠溺的笑,“我支持春姨。”
“……讨厌!”
春姨也笑,一旁的荆溪虽话少,嘴角却也含了笑意。
中午阳光正好,乔令熙看着地板上撒着的阳光,金灿灿的,只觉得这一刻简直美妙的像个梦。
午睡时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捏她的手指。
她眼睛睁开一道缝,是刑溟,正拿着她的手指按向一块红彤彤的印泥。
她含糊道:“干嘛呀?”
“签卖身契。”
“卖身契不是早就领过啦。”
刑溟低沉的笑,“那是结婚证。”
她听到纸张哗啦的声音,终于睁开眼,就见刑溟捏着她的右手食指往纸上按。
“这是什么呀?”
“刚告诉过你,是卖身契。”
按了不止一张纸,是好多张纸。
她渐渐清醒过来,看到其中一张纸上写着股权赠予几个字。
困意全无。
她抬眼看着他的轮廓分明的侧脸。
“老公,你没必要这么做。”
按完所有的手印,刑溟把印泥收起来,又用湿巾将指腹残留的印泥擦拭掉,扶着她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那厚厚的一沓文件就放在她膝上。
最上面是房产的赠与合同,一千多平的别墅。
耳畔传来男人低柔的声音。
“老公不会让你白叫。”
他极轻的笑了声,把一支签字笔递给她,“喏,签字。”
她咬了下下唇,“你确定吗?如果离婚会很麻烦哎。”
话音刚落,她耳朵突然被咬了一下!
“哎呀,疼!”
刑溟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你跟我,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乔令熙撅着小嘴,“我在网上看到一个明星的老公也这么说的,可事实上……哎呀,属狗的吗!”
又咬她!
“立刻,马上,签字。”
乔令熙只好撅着嘴巴把那些文件一一签过。
有集团股份,有房产和地皮,还有收藏品、基金什么的,签到最后她都不认识乔令熙三个字了。
但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是真正的小富婆了。
她也知道,刑溟在用他的方式给她安全感,尽管她不在意这些东西。
两天后,乔令熙正陪着姚怡在花园晒太阳,就听春姨说有客人到访。
“谁呀?”
“柴韵诗,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