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兴儿,是你杀的?”
满面杀气的西王,带着浩浩荡荡的仙兵包围了雪王府。
“阿月,是我一个人的,谁想抢,我便杀谁!”
她诧异的望着来兴师问罪的西王,傲慢无礼极了。
“至于敖兴,他竟想杀我的阿月,那人家捏烂他的魂魄,不该么?”
“你,你,好你个毒妇,今日我西王,西琼族,同雪族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那嘶吼嚎叫之声,随着西王说完,后面起此彼伏的重复着,气势汹汹。
她红唇轻启,漫不经心道。
“好吵唉。”
“还有么?”
“雪冉,大哥求你了,你服个软不行么?干嘛非要招惹他。”
兄长吓得瑟瑟发抖,孤月就是还是殿下之时,也不敢同这个疯批獒王如此说话。
“逆女,都是你招来的祸事。”父亲大人气的眉眼发红,不断指责着她。
雪冉得面容慢慢冷下来了。她抬头看向苍穹,苍穹满是朝霞?还是满是血色?
该满是血色,才会瑰丽非凡吧!
“西王,这是逆女一人所为。同我雪族无关,求西王大人明鉴。”
“西王大人,我们兄弟三人作证,雪冉同我族无关,她一嫁出去的妇人,我们,我们已经和她断了关系……”
三个人膝盖软的很,跪下磕头,磕的很是虔诚。
她笑靥如花的眼底,满是汹涌和恨意,轻咬下唇,装的满目深情,表情音色做作极了。
“爹爹,哥哥,小弟,为何怕西王呢?他独子都魂飞魄散了!我们一共四个人,齐心协力,定然是不惧西王的。”
她便肆无忌惮的添着火,丝毫不在意雪族覆灭不覆灭的,仿佛所有人一同陪葬也是极为有意思的。
“你,你……你疯了?”
父亲和兄弟被她如此明目张胆泼污水的行为,气的无话可说。
西王却被刺激的,变幻成一头发狂的藏獒,凶戾的狠扑了过来。
西王,仙轮黑獒王,发难之时,百只藏獒一同攻击目标,浩浩荡荡,极为威猛。
遮天蔽日的黑獒,天上地下的四处攻击雪族之人。
雪冉身姿娇俏,动作灵活,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只花枝,打狗打的不亦乐乎。虽对这黑獒不痛不痒的,可她就是戏玩的很肆意招摇。
“狗狗乖,这里这里。”
她绝色的脸上满是笑意,眉眼弯弯,分明是极美,极软的人儿,裙摆所过之处,沾着却都是人命和鲜血……
“唉,怎么又咬空了呢?”
“笨狗狗,吃不到冉冉啊!”
她媚眼如丝,血蝶未召,便就如此边走边戏弄着狗儿,看着哥哥同爹爹狼狈无助的应对。
“爹爹,召唤出来的冰山不行啊,连狗狗的皮毛都砸不烂,莫不是棉花做的?”
雪王气急败坏的,面上青筋暴起,也不知是不是让冉冉气的……
“你个逆女,你做的好事,你倒是看上戏了?”
“唉,我不是以为父亲大人同兄长能摆平么?让我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出手,唉,人家晕血……又怕狗……”
她娇娇弱弱的撒着娇的时候,脚下的玉履刚刚拧烂了一只獒犬的头骨,碎裂声清晰动人的很。
说话间,她的兄长被四五只獒犬撕扯的血肉模糊,绝望的祈望着看向她。
“冉冉,救我,救我,怎么我们也算是亲人啊。”
她痴痴得捂嘴笑的娇俏。
把她当棋子之时怎么不知是亲人了,拿她做局之时怎么不知是亲人了。凌虐她爱人之时考虑过她是亲人?还是杀她夫君一家让他们此生都怨恨满身之时考虑过她一丝一毫?
她漂浮到空中,居高临下,黑色的瞳孔里满是戏虐和冰冷,声音却轻浅的很。
“哥哥……求我……”
“呜……雪冉,兄长求你,求你救救我。”兄长的声音破碎绝望的很有趣呢。
“唔,那冉冉,便勉为其难的救你一救了。”
毕竟你一次就死了,多没意思啊。这句话是无声无息的说出,却永远也飘不到哥哥的耳中。
雪冉站到当空,轻柔得挥动双臂,瞬间从她背后仙轮骤然飞出血色的蝴蝶,极快的蔓延,再蔓延……
那血色的蝴蝶仿佛满天坠落的鹅毛大雪,覆盖缠绕着地面上的人,但凡有人漂浮到空中,便被蝶群龙卷风般旋转着攻击。
……………
她垂下眸子,心如止水,缓慢的踏过那些干尸似的尸体,西王带来的人,投降之人,都面色惨白的跪着,倔强一些的呢,不是变成了花泥,便是沦为了枯尸。
地下蔓延的血色有点多,都蔓上了冉冉娇弱的脚背了,粘腻血腥的,好脏啊……
雪冉得把自己洗的干净些,再去见殿下呢!
西王化成的黑獒王,看着她身姿摇曳的踏过累累的白骨,斑驳的血肉,渐行渐远。
而后,粗重的喘息着,慢慢的眼睛变成死灰色。
仙尊,中阶,女子,不到万岁!仙轮,噩梦……
敖兴,不该惹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