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意,招摇荡漾,满眼深情,轻轻拢着殿下有些乱了的发丝,低声诱哄着他。
“乖,不会得,你这么可口,冉冉可舍不得送人。“
“雪冉……爱着……孤月啊……”那声音,极为迤逦和微弱……
孤月听了,原本干涸的心底,仿佛有细细的涓水流淌,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克制着自己,不要信这个恶毒的女人。
即使是真的,又如何,她的爱,太过残暴,满是血色和人命,何来谈爱?
雪冉看着明显不信的殿下,思绪却飘到半空,着落不下来。
明日,如若她成了仙尊,才能勉强保住他,不被真的抢了去,做成雌鼎,或……做成雌鼎的时间,他们都不想浪费,便一群人,会生吞活剥了他。
可冉冉的人,只能冉冉赐于酷刑,他人,不可以的。
她其实好想同殿下说,她也不想每日每夜的欺凌他,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
她现如今看着床榻,寝房,除了心绞的痛,腿也软,毕竟,被如此勤奋耕耘着,也极为不好的受。
她看着殿下无比祈盼的眼神,唇角挂着浅浅的甜笑。
“应你了,纱纱会一直很好的,不过小宠不可以寻死觅活的,生死悲欢,只能我说了算。”
她声音慵懒散漫,却满是冷意。
“尊令,尊主,小宠会倾尽全力活着,给尊主解闷,供尊主驱使,悲欢喜怒,由尊主操控。”
她眯眼,看向乖到过分的殿下,猛的勾住他的下巴,掠夺般的同他浅吻了下,一触即开。
“夫君,可真乖啊……”
“夫君啊,冉冉问你个问题。”女子娇娇软软的呼吸,在孤月耳旁,轻轻浅浅的荡漾。
“尊主请说,小宠知无不言。”孤月被欺凌的,嗓子失了清冷若玉的美感。
雪冉听着甚为不满,拿了一壶润喉的灵酒,自己喝了满满一口,便强渡给了小宠。
“明日,雷族,和雨族定会来擒你,他们家族都有仙尊做阵。如若雪冉今夜能入仙尊之列,我便踩着雪族的根基,护下你。”
小宠又被渡了满口酒意,洒落出的酒花顺着苍白的脖颈,落入里衣,雪冉看着,轻轻挑了挑眉。
“小宠该如何做,助尊主一臂之力。毕竟,这世上,如若非要当一人的炉鼎,供其取乐,孤月,还是想选您。”
“为何啊,殿下?雪冉欺凌你至如此……你也没了想活的欲念,为何,还会选我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
女人轻挑魅惑的声音,带着丝丝不解……
“这世间,除了你,无人再会唤我阿月,无人再会唤我殿下,无人,会在我一无是处,还愿意保一保纱纱。”
孤月面色惨白,心口满是雪凉冰意。
“那殿下,你恨我么?”
“恨。”
他抿唇,怎么能不恨么,始作俑者,导火之线,怎么能不恨?
“那,你想杀了我么?”依然空灵的声音,继续在头顶之上飘然而落。
“想,无比的想,但是不能。”
他垂了目,深深叹息。
“不能,是因为杀不掉么?”
“是,也………不是。”
雪冉,也没细问,只是浅浅吻了吻他红透了眉眼。
“雪冉,也许一直会欺凌你,但也会一直保着纱纱,你愿意一直跟着我么?”
“尊主,小宠愿意。”
“为何?我可是你的血海深仇……”
“孤月,无路可走,孤月,无地可容,孤月,已然不是个人啊,还谈什么血海,什么深仇……”
孤月,说着说着便悲凉的,笑出了声……
冉冉,你的阿月,你的殿下,你的夫君,被你彻底驯化了。
如今,只是一只会摇尾乞怜的狗,不知廉耻的炉鼎,低贱恶心的私宠,脊椎和傲骨都被一点点,一寸寸抽离了,成了一摊烂肉而已……
孤月心底的悲鸣,被雪冉一字一句的听了。
“你身上的贞洁,都在,雪冉本不想拿走。可是,不知明日是何光景。如若我今日不拿,明日,你也得被他人取乐拿走。到时候,我怕,你都不会丝毫反抗了。”
孤月白茫茫的眼神看了过来,他不想反抗了,你们随意吧,随意作贱吧。
贱命一条,烂肉而已。
可依然听出了尊主想要此刻作贱他想法,直接便应了。
“尊主,小宠明白了。那您要先破前方,还是…………需要小宠如何配合。”
前两日还惧怕到不行的孤月,今日平静而毫无波澜的询问之时,雪冉的心才真的碎了。
最终,一天一夜之后,雪冉,踏入了仙尊之列。
地上蜷缩的,不断颤抖的孤月殿下,不知被如何践踏折磨的,昏迷不醒,浑身流淌着鲜血,除了极为漂亮的脸颊,没一处好肉,满头黑发,不知受到如何崩溃至极的磨难,每一根,都磨成了悲凉的灰色……
周围散落了,十几根满是血迹的,金钗玉釵,儿臂粗细的,长玉,短玉。
雪冉,不忍再看,亲自为殿下梳洗,换装,放于榻上,轻轻软软落下一吻。
“阿月,睡吧,雪冉,对不住你,以后,我如何欺凌过你,便定然,让你百倍的欺回来。”
“放心,无论殿下到时候啊,如何折磨,雪冉都不会寻死,死了多无趣啊,活着受尽折磨,不好么?”
殿下……等我……再给冉冉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