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陈逸往外了看,见四下无人,便上前一步:“你还好吗?”
苏筱妍站起来:“我好的很。”
楚陈逸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嗓音:“你怀疑谁。”
“与我同住的六个人,我已经筛查出了一个,但是我不确定。”苏筱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之前你说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你的时候,我就去查与你同住的人,但谁都有动机,却谁都没有动机。”
苏筱妍听着楚陈逸模棱两可的话:“所以,都只是怀疑罢了?没有证据。”
楚陈逸点点头:“更别提剩下的鹤顶红了。”
“但是寒州地界不大,能有鹤顶红的却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楚陈逸认真地看着她:那行走江湖的呢?他们的身上会不会有?
苏筱妍清了清嗓子:“楚刺史说的好像有道理哈。”
苏筱妍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要不,你就说,我能找到自证清白的证据,而且,我知道是谁做的。想来,用不了多久,凶手就会来杀人灭口。”
楚陈逸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疯了?”
苏筱妍想了想:“难道,楚刺史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楚陈逸哑然:确实。
楚陈逸又略作思索,便转身离开了。
苏筱妍追了两步,却险些被紧闭的门撞到了鼻子。
楚陈逸按照苏筱妍所说的做了,并安排了人手,埋伏在后院。
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守苏筱妍的人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放松了警惕。
有人上钩了,他鬼鬼祟祟地从后院窜出来,借着清冷的月光,溜到了柴房附近。
在他眼里,看守早已蹲坐在房门口打盹儿了。
于是,他悄悄接近,捅破了窗户纸,照着苏筱妍的方向吹了一根毒针。
透过窗洞,他眼睁睁地看着苏筱妍中招,然后瘫软着倒了下去。
那枚银针没入体内不易察觉,被发现后,死者只会被认定为心悸而亡。
做完这一切,那人又趁着四下无人,偷偷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悄悄走进房间,从身后关闭了房门,连连吸了好几口气。
紧接着,刷地一声,房间内所有灯火几乎同时亮起来来。
原本黑漆漆的房间,瞬间灯火通明。
此人被突如其来的灯火刺到了眼睛,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做的不错啊!”一个严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此人慢慢放下手臂,刺眼的灯火之下,终于看清此人的脸。
孙二牛!
孙二牛缓过神,才发现,是楚陈逸带着几个衙役守在了他的房间中。
孙二牛稳住心绪,装作毫无所知的样子问:“楚刺史,这是出什么事了?”
“大半夜的,出去做什么了?”楚陈逸面色严肃。
“哦,小的起夜。”孙二牛强行稳住心底的不安。
“起夜起到柴房去了?孙二牛,可真有你的。”有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孙二牛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摔在地上。
“知道我来了还堵在门口,一点眼力价都没有,真是愚笨呐!”
看到苏筱妍完好无损地出现时,孙二牛又愣了:“你...你不是已经......”
“我不是应该死于你的毒针之下了是吗?”苏筱妍接过了他的话,随机,将他发射出的毒针拿出来展示,“看仔细了,你说的是这根吗?”
孙二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苏筱妍点点头:“哦,不明白?那我再提醒提醒你,今天下午,你在我做的菜品下了鹤顶红,企图毒死楚刺史,顺便再陷害我,一石二鸟的计划若是成功,就可替你的老大何大成出了口恶气是不是?”
孙二牛别过头,咬牙说道:“空口无凭,随便你怎么说!”
“你以为我,晌午时我离开去做了什么?”楚陈逸叹了口气,“我去了刺史府大牢见何大成,他交代有同伙就埋伏在寒州,其身上还带着鹤顶红。”
苏筱妍站起来,绕过孙二牛,朝楚陈逸颔首道:“楚刺史说的极是,此人不仅有鹤顶红,还趁着美食大赛企图陷害我,然后还把用剩下的鹤顶红,全部投进了和丰酒楼的水井中,企图毒死所有人呢!”
“不可能,我没投,剩下的我已经收到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苏筱妍和楚陈逸互望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孙二牛似乎才反应过来上当,当即闭了嘴。
苏筱妍莞尔一笑:“你闭嘴也没有用哦!你该说的,想说的,我们都明白了。啧啧啧,何大成要知道有你这样的忠肝义胆之士替他出头,想来一定会很欣慰的。”
孙二牛哑口无言。
苏筱妍继续补刀:“孙二牛,你还真是傻的可以,按理说,今天出了这么大事,我作为第一嫌疑人,怎么只是被关在酒楼的柴房里,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孙二牛心一横,当即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动不了了。
苏筱妍嗤之以鼻:“说你傻,傻劲儿还真是犯起来没完了,你以为我们会没有防备吗?”
楚陈逸沉着脸看着他:“孙二牛,既然你一心一意为了何大成考虑,那你就去大牢陪着他吧!”
说完,命令手下衙役将其押往刺史府大牢关押。
孙二牛被押走的时候,还是愤恨不甘的。
此处恢复了安静,苏筱妍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边的事暂时解决了,李成煜那边呢?是不是还会有何大成的人对他不利?
楚陈逸看出了她的心思:“放心,李公子那边,我都派人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