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薛益很快便查出,夜里行刺他的人是边城的城守姚贺的人。
于是,他便联系到时姚贺要暗害他。
翌日清晨,才起身的姚贺便被传到了镇北侯府。
姚贺睁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镇北侯府的内堂之中,看着薛益阴沉的脸变色,却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薛益挥挥手,让管家将夜闯侯府的几个黑衣人带上来。
黑衣人经过一夜的牢狱折磨,也颓废得不像样子。
姚贺见到他们的时候,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吓得呆在一边不好动弹。
他们,不是被自己派去刺杀苏筱妍和李成煜了吗?现在怎么会在镇北侯府出现?岂不是太怪异了?
黑衣刺客看到姚贺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表情:“姚城守?”
“你们是什么人?!”姚贺下意识地否认道。
“姚城守,在下奉你的命令追杀苏晓燕姐他们啊!你忘了吗?”黑衣刺客倒是毫不客气地揭露了。
姚贺当即眉头一紧:“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让你们做这等事?可一群大逆不道的,休想当着薛侯爷的命胡说八道!”
两个黑衣人微微一怔,遂大喊:“姚城守,你不能不承认啊!”
“小兔崽子,我承认什么?!”姚贺上前踹了二人一脚。
几人你来我来的动作与对话,薛益就这么默默地看着。
看够了,他挥手招来管家:“都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听到这个,姚贺首先愣了:“薛侯爷,我什么都没做啊!”
薛益冷声道:“做没做的,本侯心里自由判断,拖下去!”
押走了一行人,薛益又略作思索,他也觉得姚贺的行为甚是怪异。
好好的,他怎么会跑到真笨侯府来行刺?适才,那两个黑衣刺客只是说要行刺苏筱妍和李成煜,但他们确实是出现在了镇北侯府。
“侯爷?”管家安顿完一行人,回来就见主子愣神,便试探地唤了一声。
薛益回过神:“哦,都送进去了?”
管家点了点头:“您看,要如何处置?”
薛益想了许久:“即刻书信一封,上报京中刑部,再做定夺!”
管家领命退下。
与此同时,流放队伍走出了边城好几十里地。
苏筱妍想想边城里发生的事,就忍不住笑意盈盈。
苏耀宸不明所以,拉着姑姑的手直问:“姑姑,姑姑!你笑什么呢?脸上都乐开了花,能不能让宸儿知道呢?”
苏筱妍回过神:“姑姑只是想到了好玩儿的事,小孩子不许掺和!”
苏耀宸颇不服气:“我才没有!”
遂,又向李成煜告状:“姑父你看!姑姑又欺负小孩子了!”
苏筱妍满脸通红,李成煜不由得笑了笑。
贺洲走在二人不远处,脸色甚是怪异:主子啊主子!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个笑啊!嘴巴都合不拢了。
李成煜似乎感受到了贺洲怪异的目光,遂,不善地甩了他一眼。
贺洲讪讪地闭了嘴。
一行人一路朝寒州走,临近傍晚的时候,走进了一处荒村。
夕阳斜下,染红了半边天,晚风吹得枝叶哗哗作响,不停地摇曳,在地面打出可诡异的影子。
霍标带着队伍停了下来,随即,朝村子里看了看。
村子里,竟没有一个人影,甚至连鸡鸣狗叫之声都没有,整个村子寂静得吓人,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村子,不会闹鬼吧?看着怪瘆人的。”
“不知道啊!阴风阵阵的,瞧着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队伍里,不乏有胆子大的,瞧着一些人胆小如鼠的样子,嗤之以鼻:“瞧你们胆小如鼠的样子,一个村子而已,能有什么怪异?”
“呵呵,你胆子大,到时候进去的时候,别吓得尿裤子就行!”
“哎你怎么说话呢?你说谁尿裤子?!”
“谁装大尾巴狼我就说说!”
“好了!都吵什么?不嫌闹腾?皮痒痒了?!”石俊看见这村子就觉得心里不痛快,这会儿又听见队伍吵吵吵,更是心烦意乱。
石俊手里的鞭子噼啪直响,众人都不敢说话了,生怕换来一顿鞭子。
霍标挥挥手:“所有人都就地休息,等候指令!”
有走累的,就地靠在一棵老槐树下休息,有的人干脆和衣躺下闭目养神。
霍标则是带着两个解差,准备进村子查看情况,顺便,还叫上了苏筱妍和李成煜。
苏耀宸不愿意让姑姑去,拉着姑姑的手:“姑姑能不去吗?宸儿怕。”
苏筱妍笑着安慰:“宸儿乖,不过是个没人的村子罢了,哪里会有事呢?听话,好好地跟爹娘呆在这里,等着姑姑回来。”
哄完了苏耀宸,苏筱妍便跟在李成煜身边,随着霍标等人进了村子。
一阵风不经意地吹过脸颊,卷起了土腥味。几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石俊试探着问道:“这村子,不会真的闹鬼吧?瞧着怎么这么怪异?”
霍标没好气地甩了他一眼,石俊不再说话、
一行人走到了一处人家门前,霍标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木门敲得吱呀作响,里面就是没有任何回应。
石俊跟上来一起敲门:“有人吗?在下路过,想借宿一晚!”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不是村民开了门,而是,石俊的手劲太大,生生将门给敲开了。
门内,一片荒凉之景,丝毫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石俊带头走了进去,四下打探:“有人吗?”
回应他的,只有猎猎风声。
四下寂静无人之时,风声更大了,吹得木门吱呀作响。
‘砰!’的一声,剧烈的响声穿了出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抬眼看去,只见是立在门口的木棍倒塌,砸进了一边的枯井里。
其他解差推进房门继续往里走,想看看有没有吃的。
然而,找了一圈,别说是吃的,就做饭用的锅灶都没有。
不对,是一件与生活有关的物件都没有,从前住在这里的村民,像是卷铺盖走人了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