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便迎上了李成煜的眼睛:“吃这个,能提神。”
“你怎么会有这个?”苏筱妍惊喜。
“在前面的美鱼镇买的,我看你看了许久,便悄悄买了给你留着。”
苏筱妍细细品味,又悄悄地瞄了眼李成煜。
他其实,也挺不错的。
临出发前,霍标走了过来:“你们剿匪有功,等到了前面的镇子,请你们吃点好的。”
苏筱妍笑:“多谢霍队长。”
话落,又看了眼苏耀宸:“那可以带上他吗?”
“随便带谁都行,不够就从你们的份例里扣。”
“没其他人,就宸儿自己,他饭量小,吃不了多少。”
霍标没再说什么,便径直走到队伍前方上了马:“出发!”
一行人走得很快,赶在傍晚之前,便进了青禾镇。
到了驿馆签了文书,霍标便找老板单独隔出来一间房,让苏筱妍和李成煜洗漱吃饭。
“他们还真是好命,居然能在包厢吃饭,不像咱们,只能就地啃馍馍。”
“就是啊!我们肚子还饿得咕咕直叫呢!”
苏筱妍忍无可忍,直接开怼:“是是是!我们的命就是好,随便上个山就能把土匪灭了,落了个功劳,才有的这顿饭。”
其他说闲话的闷不做声了。
霍标将手里的鞭子甩得‘噼啪’直响:“谁再没事找事,鞭子伺候!”
众人不敢说话了,迅速扒拉着野菜粥吃。
进了包厢,苏筱妍好好地给苏耀宸洗了澡:“瞧你跟个泥猴子一样。”
苏耀宸泡在水里可开心了,不停地拍打着水花,溅了苏筱妍一身。
“你这小孩,还淘气,看我不捏你脸颊的。”苏筱妍说着便伸了手。
“姑父!你快来管管姑姑呐!姑姑又欺负小孩子啦!”苏耀宸朝着屏风外的李成煜挥了挥手。
苏筱妍十分不满:“嘿!你到底跟谁是一条战线的?!”
............
苏筱妍和李成煜带着苏耀宸吃饱了肚子,又将其哄睡着。
房间里,烛光闪烁,氤氲出橘色的光芒。
“今日辛苦了。”李成煜拧了个帕子给她。
苏筱妍擦了擦脸:“不辛苦,待会儿,宸儿便劳烦煜公子照看。”
“放心。”李成煜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没多问,“小心点!”
“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苏筱妍笑了笑。
少刻,苏筱妍进了空间,带着裕山搜出来的账册和往来信件,设置好转换门的位置,趁着外面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将东西放进了御书房。
她也想过直接将东西交给何谓来处理,但当地的官员,皆与四皇子府或是秦瀚有关,不仅仅是裕山一处的。
更多的是四皇子李成辅结党营私的证据。
做好了这一切,苏筱妍又瞬间来到了四皇子府。
这次,她毫不客气地将四皇子府的库房全部洗劫一空,上到金银珠宝,下到洒扫工具都没放过。
最后,才来到了李成辅的房间。
不出所料,他又在搂着他的美妾欢快。
烛光闪烁,二人隔着幔帐,在软塌上相拥入睡。
苏筱妍便毫不客气地将二人的衣裳,物件、被褥、幔帐,但凡是有一点遮羞作用的东西,全部收走了。
苏筱妍离开时,还默默地看了眼四皇子府的牌匾。
这次,总算出了口恶气。
但遗憾的是,几经搜查,并没有找到他和秦瀚对李成煜不利的证据。
苏筱妍默默地叹了口气:难道,东西在秦府?
于是,她意念一转,瞬间来到了秦府。
这两天处理青衣刺驾一事,秦瀚忙得焦头烂额,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今日手头事情少,便早早地睡下了。
苏筱妍便从库房开始,然后是秦瀚的房间、书房......
还是没找到。
她百思不得其解。
回过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连忙回了空间,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驿馆。
苏耀宸睡得很香,嘴角还挂着笑,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
李成煜睡不着,随便在房间里找了本书看。
见苏筱妍回来,终是松了口气:“可还顺利?”
“顺利。”苏筱妍自行倒了杯水喝进去,“还多谢煜公子提供线索。”
皇宫御书房是防卫的重中之重,尤其是入夜,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手。苏筱妍要过去,仅靠转换门是远远不够的。
还要掌握侍卫们的轮班时间。
这件事,李成煜自是十分熟悉。
李成煜撂下书卷,揉了揉眉心。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暗中做起这般疯狂事。
翌日清晨,京城,四皇子府中,传来一声声惊慌失措的叫声。
“不好了!”惊呼声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大。
李成辅正搂着美妾昏昏欲睡,听到这动静时,甚是不耐烦。
他睁开眼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不嫌烦?”
迷迷瞪瞪地坐起身,紧接着又看到了美妾正光溜溜地睡在自己身边。
他瞬间清醒,火冒三丈:“伤风败俗!还不快起来穿好衣裳?”
李成辅下意识地抓衣裳,可是,什么都没摸到。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寝宫已经光秃秃的一片了。
“殿下,殿下,不好了!”皇子府的管家孙叔连忙跑了进来。
但在看到李成辅和其美妾的样子后,孙叔目瞪口呆。
这种惊讶,远远超过了发现私库被袭击时的反应。
李成辅和他的美妾,正光溜溜地坐在一起。
李成辅看着孙叔的眼神,也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光溜溜,他想去摸衣裳,可什么都没摸到。
再抬眼,就看到寝殿内光秃秃的。
他以为是自己起猛了,或是还在做梦或是出现了幻觉。
于是,重新躺下,闭上眼睛,然后用力一睁。
寝殿还是那个样子,光秃秃的。
就算是盗匪抢东西,也断不会抢得这么干干净净。
他的美妾也终于回过神,忽然嚎啕大哭,觉得自己颜面尽失。
“哭什么丧?!闭嘴!”李成辅怒吼。
美妾吓了一跳,锁在床角瑟瑟发抖不敢再出声。
“怎么回事?”李成辅缓了好一会儿,忽然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