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秦瀚朝武帝深深一拜,“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武帝气极反笑:“你身边的侍卫干的好事你还要来问朕不成?!”
武帝看秦瀚说不出什么,便示意李大总管告知。
李大总管面向秦瀚拜了拜:“秦侍郎,您的手下青衣,于夜里,携带武器闯入陛下情况,企图行刺,禁卫军围捕时,还拒捕。”
秦瀚目瞪口呆:原来,谢晓通报的寝宫刺客,指的是谢晓?
在回过神,就看见武帝怒火中烧的眼神牢牢地将自己锁住。
秦瀚膝行两步:“皇上,恕微臣斗胆直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青衣平日里对陛下,对微臣衷心耿耿,怎会刺驾?”
武帝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还敢求情?!”
“微臣不敢。”秦瀚连忙低头。
但是,青衣刺驾,怎么可能?
随即,又试探地抬头看向青衣,似乎要在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青衣许是被刑具折磨坏了,眼眸毫无光彩,更不能表达任何情绪。
所以,秦瀚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捕捉到。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武帝沉声道。
秦瀚神色一顿,继而再拜:“皇上,青衣刺驾一事着实蹊跷,微臣斗胆请求,将青衣交给微臣审讯,许是能问出一二。”
秦瀚此举,也并非是真的为青衣考虑。
而是想通过青衣的嘴巴,看能不能说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或是确认自己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哎!不对,青衣刺驾,本身就是最大的把柄。
“刑部盗窃案还没个眉目,紧接着御膳房又被盗得蹊跷,现在又出了这事,你们一个个的,是非得要把朕气死不成?!”武帝怒喝。
秦瀚的埋得更低了,脑子确实迅速活络起来。
武帝的话倒是提醒了他,难道是真的上天神灵降罪?
不,这绝不可能,这世上,怎会有这等诡异之事?
巧合,一定是巧合!
“朕给你两天时间,若是问不出什么,你就跟着他一起上断头吧!”
秦瀚当即领旨:“微臣领旨。”
青衣没有被送到刑部大牢,仍旧被带回了天牢关押。
只是,秦瀚这两天都在天牢问话而已。
天牢阴暗潮湿,阵阵浓烈的霉腐味扑鼻而来,墙壁上挂着的火把时明时暗,将人的脸色衬得十分难看。
刑讯室里,秦瀚屏退了狱卒及侍卫。
铁门紧闭后,秦瀚才仔细打量着被绑在刑架上的青衣:“怎么回事?”
青衣摇摇头:“我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小的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不知怎么就见了鬼一样出现在了皇上的寝宫里。”
“本官看就是你自己心里见了鬼!”秦瀚怒喝,随即走到青衣身前,抬手狠狠地抠着他身上被烙铁烫伤的地方。
钻心的疼痛袭遍四肢百骸,青衣忍不住大叫起来。
青衣的叫喊声,挡住了外面狱卒监听的耳朵。
“我不是让你去带回苏筱妍,杀了李成煜吗?你是如何一夜之间出现了了皇上的寝宫里。”
“苏筱妍是鬼,大人,苏筱妍她不是人!”
青衣回想起苏筱妍摔到地上后瞬间消失,就心有余悸。
青衣颤抖着嘴角,将此去找苏筱妍和李成煜的经过说了一遍。
“无稽之谈!”秦瀚眉目阴沉。
青衣经历如此诡异的事,又被天牢的狱卒刑讯了一夜,心绪已彻底不稳,脑子也乱成了一锅粥,直挣扎着喊秦侍郎救他。
此案已成了死局,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青衣闯进了寝宫。
剩下的,也只是等着青衣亲口招认,并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罢了。
秦瀚看着他发癫的样子:眼眸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
无用之人,留着也没必要了,万一他那天失口把他的秘密说出来......
想及此,秦瀚又往青衣跟前挪了两步:“青衣,本官劝你说实话,你若现在招认,尚能保全你的家人,否则,你们全家便只能一起上断头台了。”
办了青衣,自己最多只是治下不严之国,降职罚俸罢了。
青衣听到秦瀚这么说,瞬间清醒了些:“大人,秦侍郎,您不能这么对我,我都是为了您做事啊!”
‘啪!’话未说完,就被秦瀚重重地甩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
“想想你的家人,别让本官为难。”
低沉的声音冲进耳朵里,青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大人......”
然而,下一刻在对上秦瀚的阴霾威胁的眼神后,青衣终是为了家人败下阵来,遂咬了咬牙道:“好!我承认便是。”
与此同时,‘始作俑者’苏筱妍正在空间医疗室里疗伤。
昨晚那一下子摔得七荤八素,险些就要看见她的太奶奶了。
男女授受不清,李成煜不好上前碰她,便坐在一边陪着她:“苏小姐还挺本事的,想法也够胆大。”
苏筱妍微微一怔:“煜公子这是在夸我吗?”
“我是在担心你,担心你真的被劫走再也见不到,担心你受伤,担心你一个人做这件事时,会不会有危险。”李成煜若有所思。
苏筱妍顿觉得眼眶又热又酸,不禁回忆起,当时李成煜找到自己时,急红了眼的样子。
那份焦灼与关切,是装不出来的。
她擦了擦眼角:“煜公子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接受除父亲之外的男子的关心。”
李成煜轻叹:“有时候上心了,便会情不自禁。我们一路走来,着实不不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