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没有停下,还在继续说:“既然你心里放不下白子骞,你为什么要嫁给宫七少?既然你嫁给了宫七少,为什么又要背着他和白子骞偷情?宫太太,你太贪心、太不知足了。”
乔兮冉听完她的话,气得想去掐死乔雪柔。
因为怀着宝宝,不宜动怒。
她竭力压下怒火后才语气还算平静地问柳卿卿,“这些都是乔雪柔告诉你的?”
柳卿卿想了下才回道:“是。她告诉我白子骞爷爷过大寿时,她亲眼看见你和白子骞在客房里偷情。”
乔兮冉听言,险些气得跳起来。
她再次压下怒火后才问柳卿卿,“你今天特地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柳卿卿思忖了片刻才说:“我是来求你放我母亲一条生路的。我十二岁时,她就患病了。一开始她疯疯癫癫的,谁都不认识。后来就变得痴痴呆呆的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还有,我不是你的情敌。我是因为没钱替我母亲治病才和白子骞在一起的,我不是他的情人,我只是你的替代品。他爱的至始至终都是你。你没有必要恨我、嫉妒我。如果我在他身边,你实在接受不了,我可以离开,我甚至可以去死……”
柳卿卿说到这时,双眼已经盈满了泪水。
她顿了一下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乔兮冉一惊,下意识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柳卿卿抬起泪眼看向乔兮冉,“你现在就可以弄死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在我母亲和你有一丁点血缘关系,并且是个精神病人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我求您了。”
乔兮冉没想到柳卿卿对她的误会已经如此之深了。
心怀叵测之人说的话也信以为真。
她不知道该说柳卿卿单纯还是蠢了。
她怕自己被气坏,又深吸一口气后才对跪在地上的柳卿卿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你和你的母亲,你不用求我,起来吧。”
柳卿卿不太相信乔兮冉说的话,没有起来。
乔兮冉见她如此,接着说:“接下来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只说一遍。我在嫁给我老公之前,就已经彻底放下白子骞那个人渣了,现在我心里只有我老公宫修爵一人,我没有背叛过他。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这辈子我非他不可,直到死我都不会离开他。”
“我是不久前才知道你的存在的,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也没指使过任何人去伤害你和你的母亲。以后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真正把你当成情敌的是乔雪柔,真正害你的人也是乔雪柔。她陷害完我又陷害你,目的是要让我们自相残杀,这样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你不要再受她利用,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柳卿卿的意料,她没有起来,而是看向乔兮冉问:“你真的不爱子骞、真的不恨我吗?还有,你真的没做过那些伤害我和我母亲的事吗?”
柳卿卿话音刚落,宫修爵就神色阴沉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担心柳卿卿会对乔兮冉不利,一直待在卧室里。
刚刚柳卿卿对乔兮冉说那些话时,他气得想扭断柳卿卿和乔雪柔的脖子。
他愤怒的同时也很担心和心疼乔兮冉。
他担心乔兮冉被气坏。
心疼乔兮冉被自己的亲表妹误会。
若不是柳卿卿和高惠来之前,乔兮冉一再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来,他早就出来了。
跪在地上的柳卿卿见宫修爵竟然从里面走出来,十分惊讶。
她以为宫修爵真的去上班了。
乔兮冉等宫修爵走近后,低声抱怨,“出来这么早做什么?”
宫修爵没回乔兮冉,而是拥着乔兮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随后宫修爵目光凛冽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柳卿卿,毫不客气地说:“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没长脑子吗?我的冉冉若是真的恨你、嫉妒你、想置你于死地,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吗?你认为我的冉冉还喜欢白子骞,是在暗示她的眼光有问题,还是在暗示我不如白子骞?”
宫修爵的目光太过阴鸷犀利,周身的气场太过肃杀强大,脸色太过阴沉吓人。
柳卿卿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她没有回话。
宫修爵不带一丝温度的冷戾声音再次传进她耳里,“如果你不是和我的冉冉沾了点亲,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你今天只能横着离开。”
乔兮冉剜了宫修爵一眼,对柳卿卿说:“别听他的。你放心,我会让你毫发无伤的离开,你别跪着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