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房里多了尤德尤里,两人也不会在意。
若问原因,自然是霍泊特只让他们当好门神和跟屁虫,没说乔兮冉房里不能有其他人。
“你们陪我吃完以后再出去。”这些话乔兮冉也是故意说给门外的两尊门神听的。
“是。”尤德大声地应了一声。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
乔兮冉等俩父子将端来的夜宵搁下后,便带着两人径直走向了浴室。
三人进去时,郁西城刚好从浴室外爬进来。
尤德尤里父子俩自是一惊。
乔兮冉怕二人会尖叫,尽管这种可能性很低,但她还是快速回头对父子俩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郁西城今天的早餐和午餐都是尤德负责送的,晚餐是尤里送的,因此,郁西城对尤德尤里二人是有些印象的。
从窗外爬进来的他见霍泊特的人在乔兮冉房里,自然是神色大惊,有些惊慌,不过他很快就淡定下来了。
他知道乔兮冉是个谨慎之人,不会轻易让有危险的人物进入她的房里。
否则昨晚乔兮冉不会那么提防他。
乔兮冉能带着霍泊特的人进来浴室,说明这两个人是她所信任的。
郁西城本就不是个没有经历过风雨和大风大浪的人,因此想到这些的他,很快就淡定下来了。
尽管他昨晚才算和乔兮冉有了一次深入接触,但他对乔兮冉的性格已经有些了解了。
乔兮冉非常谨慎这一点,就是他昨晚发现的。
而乔兮冉虽然将尤德尤里父子带来了浴室,但她依旧没有百分百信任这父子俩,为了以防万一,她站在了浴室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
“他们为什么会在你房里?”郁西城深邃的目光一一扫过尤德尤里后,直截了当地问。
乔兮冉没有先回答郁西城,而是对尤德尤里说:“他叫郁西城,也来自J国。他想离开这里。”
郁西城从乔兮冉的话里发现了端倪,“他们也来自J国?”
“不止来自J国,他们也想离开,或许大家可以一起合作。”乔兮冉这般说道。
尤德尤里在这基地里待了十几年了,小小的人脉还是有的。
郁西城被绑回来后,尤德就向其中一名海盗打听过郁西城。
因此郁西城的货船被劫了,是被马顿绑来岛上的,尤德尤里二人都知道。
尤德看了看郁西城,问向乔兮冉,“你们是不是认识?”
郁西城先一步开口回道:“我和这位宫太太都来自卞城。”
“卞城?”尤德神色一惊,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郁西城见尤德神色异常,问道:“怎么?你也是卞城的?”
尤德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们也想离开?”郁西城这话是问的乔兮冉。
“他们自己说的。”乔兮冉回。
郁西城睨了一眼仍低着头的尤德和一直没出声的尤里,对乔兮冉说:“这两个人可是这基地里的人,你跟他们接触,不怕被他们出卖吗?”
尤德听言,这才收起思绪,连忙说:“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出卖你们。”
言毕,他有些惊讶地看向了乔兮冉,“你结婚了?夫家姓宫?”
乔兮冉点头,趁机问:“您也是卞城的,对吧?”
这回尤德没有沉默,点了下头。
“那您为什么会来这座岛上隐居?”
尤德又沉默了一会才说:“其实,我不是来隐居的,我是带着妻子逃来这座岛上的。”
乔兮冉有些不解,“为什么要逃?”
“有人要杀我和我的妻子。我们如果不离开卞城,就会性命不保。”
听到这话,乔兮冉不由得一惊。
尤里亦是如此。
“那人为什么要杀您和您的妻子?”
尤德又踌躇了一会,才下定决心说实话,“因为……我曾经是一名法医。二十一年前,我给一个掉进卞城乌江里的谢姓女人做尸检时,发现她是非正常死亡……”
乔兮冉越听越惊讶,越听越震撼,“您……您尸检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谢蓉?”
尤德也是一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与要杀我的人是一伙的?”
乔兮冉听言,反问尤德,“您怎么会这样认为?你看我像一个杀手吗?我如果是一个杀手,怎么会被抓来这里?我如果是杀手,您怎么会相安无事?我都不知道要杀您的是什么人,怎么跟他们一伙?”
郁西城因为一个礼拜前就来E国了,因此他还不知道谢蓉之死这件事。
他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没出声打断。
尤德想起郁西城称乔兮冉为宫太太,于是问:“你是不是宫世徽的儿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