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老头听言,只思忖了几秒便说:“你有没有想过第三轮比赛也在作画方式上创新?第一轮比赛,你用盐作画,盐与厨房息息相关。第三轮比赛,你的作画方式也可以与火息息相关。”
乔兮冉一听这话就知道汤老头是特地来指点她的。
同时,她眸光一亮,顿时豁然开朗许多,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此刻的她不像刚开始知道主题是‘火’时那么迷茫了。
她十分欣喜,“谢谢汤爷爷。”
“谢我什么?”
“谢谢您的指点。”
“我在绘画上的天赋可比不上你,我说的不过是我个人的想法,谈不上指点,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你自己。”
“嗯。”乔兮冉应了一声。
汤老头接着关切地问:“你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乔兮冉有些不解,“您指的是……”
“你考试之前,姓姜的那一家子来找你……”
乔兮冉一听就明白了,于是回:“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真的?”
“如果我有事就不会有心思去考试了。”
“你没事就好,虽然我跟你不过是萍水相逢,但你若是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跟我说。”
“您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乔兮冉趁机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汤老头犹豫了一会儿才如实说:“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而且给我一种亲切感。”
“您也有这种感觉?”
“怎么?你也有?”汤老头有些意外地问。
乔兮冉点头。
“或许我们上一辈子是一家人。”汤老头笑着说。
“有可能。”乔兮冉十分赞同,然后问:“您说我像您的一位故人,有多像?具体哪里像?她是您的什么人?”
汤老头眉头深锁,琢磨了一会儿,才如实说:“容貌像、秉性像、爱好像。她是我……”
汤老头顿了下才神情凝重地说:“徒弟,也是师父。”
乔兮冉十分惊讶,同时也有些疑惑,“为什么既是徒弟又是师父?”
“她教过我,我也教过她,所以既是徒弟也是师父。”
“那你们彼此教彼此什么?”
“这个我能保密吗?”汤老头笑着一脸慈祥地问。
乔兮冉没有意见,转移了话题,“您说我跟她容貌像,有多像?”
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探听汤老头的秘密。
所以汤老头不愿意说的,她没有继续追问。
“很像。”汤老头说这话时,似又回忆起了什么,目光顿时变得空洞起来,仿佛没了焦点。
看得出来,他的思绪飘得很远。
乔兮冉一看他这状态就知道汤老头说的那位故人与他的关系,可能不止是徒弟与师父这么简单。
她总结起来,“所以我是沾了她的光才得到您的特别关注的?”
汤老头眉头深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乔兮冉睨了他一眼,问出了心里的想法,“你们是不是不仅是师徒关系?”
汤老头的神情顿时又变得复杂起来。
这次他没有沉默,而是点了下头。
乔兮冉思索了几秒,才试探性地问:“那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汤老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就在乔兮冉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抬起头来对乔兮冉如实说:“不清楚,我希望她尚在人世。我不打扰你作画了,我出去了?”
今天问的已经够多的了。
乔兮冉见汤老头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了,没有阻止,点了下头。
汤老头随后起身神情十分凝重地往画室外走去。
乔兮冉目送他离开后,便单手托腮,思索起了他说的话。
不过她只思索了一小会儿就开始作画了。
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个世上长得相似之人并不少。
尤其娱乐圈,有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明星撞脸的。
乔兮冉觉得她和汤老头那位故人长得像,应该只是巧合。
因此她没太将汤老头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一直待在画室里,直到晚上十点,她才完成其中一位顾客的客单。
她伸了下懒腰,正欲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看时间,宫修爵就打视频电话给她了。
她欣慰一笑,立马接了。
电话那头的宫修爵已经下了飞机,刚抵达左彧提前为他预定好的酒店房间不久。
他打电话之前就料到乔兮冉没睡。
因此他见乔兮冉果然还在画室里,脸色沉下了几分,“去洗澡,不许再画了,否则我就飞回去打你屁股。”
“我好怕哦。”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吗?我数三声,你再不回房去,我立马飞回去,然后……像今早那样,nong的你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