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太？
这三个字从姜鼎川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把利刃剜割着柳凤娟的心，使柳凤娟不得不回过神来。
她掩下心中的难过，没有拒绝，转身对身后的刘妈说：“小姐若是回来了，务必立即来通知我。”
刘妈点了下头。
柳凤娟随后带着姜鼎川去了乔家的后花园。
走在前面的她到了花园中心便停了下来。
接着她转身看向离她约莫一米远的姜鼎川，还有些不太相信地问：“你是姜鼎川？”
“准确地说是温鼎川。”
柳凤娟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姜鼎川见她立马变了脸，眉头蹙起几分，“我有件事想问你。”
柳凤娟双臂环抱胸前，冷冷地问：“问什么？”
“宫太太是不是我的女儿？”
柳凤娟没想到他是来问这个的，十分震惊，于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姜鼎川，“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她以为有高碧兰那个老妖婆在，姜鼎川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她在卞城，以及永远不可能知道乔兮冉与他的关系。
因此她见姜鼎川突然找来这样问她，十分震惊。
同时也有些不解。
姜鼎川点了下头，不死心地问：“你不要打岔，宫太太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呵呵……”柳凤娟冷笑一声，脸色阴沉了几分，“温鼎川，二十年前你怀疑我，二十年后你又这样问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鼎川见她误会了，连忙解释，“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冉冉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没有恶意。对不起，二十年前我误会你了。”
“呵呵……”柳凤娟笑出了眼泪，心里十分难过。
尽管已经过了二十年，可每每想起来，她还是很难过。
姜鼎川见她湿了双眼，再次愧疚地说：“对不起！”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
姜鼎川之所以能找来，是因为高碧兰。
昨天在宫家时，高碧兰为了让宫老太太相信乔兮冉是她的亲孙女，对宫老太太说了一句‘柳凤娟当年是带着乔兮冉嫁给乔坤’的话。
姜鼎川当时在场，而且不是聋子，自然听见了。
而乔坤之前好歹也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最高负责人。
他的住址并不难查到。
姜鼎川本来想实话实说，但他想到柳凤娟与他母亲之间的矛盾很深，便决定能不提他母亲就不提。
于是他顿了片刻才接着说：“我无意中知道你嫁给了现在郁氏集团的总裁乔坤，然后调查了乔坤，查到他的住址后就就找来了。”
“那你是怎么怀疑到你和冉冉的关系上的？”柳凤娟又问。
姜鼎川琢磨了须臾才说：“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冉冉是我的亲生女儿，对吗？”
柳凤娟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
姜鼎川听她这般说，深看了她一会儿才问：“你为什么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之前因为高碧兰的刻意阻拦，他没看到柳凤娟、乔坤、乔雪柔三人自曝罪己书的新闻。
因为他还不知道柳凤娟对乔兮冉很不好这事。
而他之所以会知道柳凤娟和乔兮冉断绝了母女关系，自然也是从他母亲高碧兰的嘴里知道的。
昨天在宫修爵的私人别墅里，乔兮冉否定了与柳凤娟的母女关系。
高碧兰接着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和你的母亲柳凤娟签了断绝母女关系协议书’。
姜鼎川就在跟前，自然也听见了。
当时的他因为听母亲说乔兮冉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太过震撼了，所以当时没问乔兮冉为什么要和柳凤娟断绝母女关系。
“不是我要和她断，是她要和我断。”柳凤娟说完这话就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姜鼎川，“你好像对很多事一无所知。”
她可以肯定姜鼎川没看到她写的罪己书，否则他不会问她为什么。
姜鼎川蹙起了眉头。
他确实很多事都不知道。
比如他母亲知道乔兮冉与他们的关系，而他却不知道。
“你过得怎么样？你丈夫对你好吗？”姜鼎川再次问柳凤娟话时，眼中多了一抹关心。
“我过得怎么样，不是显而易见吗？这还需要问吗？”柳凤娟始终很冷淡。
“你过得好就行，打扰了。”姜鼎川神色复杂地盯着柳凤娟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柳凤娟不知是因为什么，一改刚刚的态度，说道：“冉冉是你的亲生女儿。至于她为什么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可能是因为她现在嫁进了宫家，看不起我这个母亲了，又或者是我以前对她太不好了，她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