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薇点头，“走吧，去找汤爷爷。”
宫修爵今天又有会议要开，吃过早饭后，就一直在会议室里开会。
高惠在十四层甲板走廊上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等来姗姗来迟的汤老头。
待汤老头走近后，高惠率先开口，语气中有诸多不满，“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快两个小时了，你再晚来一分钟我就走了。”
汤老头早就想好了说词，神色淡定地回道:“我回去的时候，宫太太、宫先生他们都在，我不好下手。我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离开。”
“那你拍到没？”高惠连忙问。
老头回：“拍到了，在我手机里。”
“传给我。”高惠说着拿出了她自己的手机。
老头没拿出自己的手机来传照片，而是说：“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拍到，而且是冒着得罪宫太太和宫先生的风险拍的，一万块太少了。”
高惠惊讶地看着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了，你要加钱，否则，这照片你别想得到。”
高惠没想到眼前的老头会变卦，有些不悦，“老头，我们之前说好了是一万块的，你怎么能临时变卦？你这太不道德了。”
“你干的也不是什么有道德的事，我们彼此彼此。”老头说道。
“一万块不少了，你不要坐地起价。”高惠继续试图说服老头接受之前的价。
“偷拍别人作品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般人都不肯做，我不但做了，而且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你要是不加钱，这照片我绝不会给你。”
“这……”高惠十分犹豫。
一张照片而已，能值多少钱，她能给到一万就不错了。
这老头竟还坐地起价，太贪心、太不道德了。
老头见高惠犹犹豫豫的，不满地说：“既然你不想加钱，那就算了，我回去了。”
高惠见他欲走，连忙说：“等等，再商量商量。”
汤老头回头看向高惠，伸出了自己的五根手指，“没这个数，没得商量。”
“你这要的也太狠了，一张照片而已，能值几个钱。”
“既然你觉得不值钱，那你还要去做什么？其他话你不必多说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不愿意按我说的价格给我，你如果不愿意我就不跟你浪费时间了。”
高惠琢磨了一会，说道：“你等一会儿，我先打个电话。”
高惠看着老头说完，便转过身去背对着老头，边从手拎包里拿出她的手机给姜姝娴打电话，边往前走了几步。
待姜姝娴接通后，她停下来压低声音说：“表姐，那老头临时变卦，之前谈好的一万，他不肯了，现在要五万，简直就是在坐地起价。”
对姜姝娴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因此她听了高惠的话，还算淡定，“先确定他拍的画是不是乔兮冉的，钱不是问题。”
高惠听姜姝娴这般说，没了顾虑，应道：“好。”
随后高惠挂断电话，转身重新走近老头，笑着说：“我可以按你说的价格给你，不过你必须让我确定一下你拍的是不是宫太太的画作。”
老头没有拒绝和犹豫，当即拿出他自己的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乔兮冉的画作，用手捂住其他部分，只露出了乔兮冉的落款和盖的章子。
“你看看落款和印章，确实是宫太太的画，我没有必要骗你。”老头说道。
高惠立马凑上前去仔细看着上面的落款和章印。
“现在信了没？你要还是不信，那就算了。”老头看向高惠说道。
高惠收回目光后，笑看着老头，“我信你，我们换个地方交易。”
高惠是怕甲板上有摄像头，决定找个没摄像头的地方交易。
并且她不打算用转账的方式交易。
转账容易留下证据，她打算直接给现金，这样就不怕落下什么把柄在老头手里了。
半个小时后。
高惠才推开姜姝娴所在书房的房门。
姜姝娴正在作画。
地上几乎有一地的纸团，都是她画几笔就扔掉的废稿。
高惠将书房门关上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废弃画稿，才抬头看向坐在书桌后的姜姝娴说：“表姐，乔兮冉画作的照片到手了。”
姜姝娴连忙抬起头来看向高惠，“给我看看。”
高惠边快步走向书桌，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
到了书桌前，她将手机递姜姝娴后，忍不住夸道：“这乔兮冉果然有些本事，她竟然是以瓜果蔬菜为颜料作的画，太有创意了，太符合‘厨房’这个主题了，而且她的画很有故事性，很扣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