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见姜姝娴都委屈的哭了,不禁有些心疼她。
毕竟这可是卞城第一名媛,是天之骄女,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宫太太因为有宫七少撑腰,就如此任性的污蔑姜小姐,实在太过分了。
有人开始在心里替姜姝娴打抱不平,气恼乔兮冉。
“七少,你作为宫太太的丈夫,护着她,我能理解,但你不能为了护你太太,是非不分。好的名声可以让一个人声名大噪,但坏的名声却可以杀死一个人。姝娴的画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她绝不可能偷你太太的画,你太太摆明了是在污蔑她,我希望你能稍微有一点是非观念,不要助纣为虐,于你而言,你是在护你太太,但于姝娴而言,你却是在诛她的心。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联合你太太一起污蔑她?”此时为姜姝娴说话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他是卞城美术协会的会长,平日里十分看好姜姝娴,也算是姜姝娴的半个师父,对姜姝娴十分信任。
他见姜姝娴被冤枉哭,心疼极了。
乔兮冉知道自己再不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宫修爵怕是会因为自己背上一个是非不分的罪名,于是她指着画说道:“这其实是一副隐形画,姜小姐知道隐藏了什么吗?”
姜姝娴一愣。
乔兮冉指着画中活灵活现的鲸鱼,说道:“你们以为这是一头鲸鱼吗?其实是一条美人鱼,是一条拿着一朵蔷薇花的美人鱼。”
美人鱼?
现场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画中的明明是一头鲸鱼。
宫太太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无人能及。
乔兮冉见众人不信,看向宫修爵说道:“我需要一杯水。”
宫修爵看向左彧,“取来。”
“是。”左彧轻颔首,随即离开。
乔兮冉此刻是满脸的信心。
宫修爵看着这一刻显得特别耀眼夺目的她,心中对她的欣赏更甚。
姜鼎川见乔兮冉信心满满的样子,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宫太太那般自信,莫非那幅画真不是自己女儿画的?
姜鼎川这样想着,看向了姜姝娴。
见自己的女儿没有一丝慌色,依然十分委屈难过的样子,便又觉得自己女儿从小就遗传了自己的绘画天赋,不可能去偷别人的画。
思忖几秒,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
高碧兰则十分气愤地看着乔兮冉,一副恨不得把乔兮冉撕碎的样子。
没一会左彧就端来了一大杯水。
乔兮冉接过水后,直接泼了上去。
只几秒,那幅画就发生了变化,原本画中空白的地方渐渐有色彩显露出来。
同时那头鲸鱼也发生了变化,有的部位慢慢褪色,有的部位慢慢变色。
在场之人顿时瞪大了双眼,惊愕不已,包括姜鼎川、姜姝娴、高惠。
除了宫修爵,唯有高碧兰要淡定些,不过她看乔兮冉的眼神更加阴冷狠毒了。
不到十秒钟时间,那画中的鲸鱼就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中,变成了一条人身鱼尾的美人鱼。
这条美人鱼披着一头黑色长发,头上戴着花环,手里拿着一朵粉色蔷薇花,粉色的花瓣肉眼可见地绽放开来。
待所有隐藏的图案显露出来后,在场之人也在画上清晰地看见了乔兮冉的签名。
现场只要是识字的,都认识乔兮冉三个字。
众人震撼不已。
姜姝娴满脸的不敢置信,自己亲自画的画,怎么变成别人的了?
她记得她画的不是隐形画啊,为什么会变成隐形画?
淡定如宫修爵,也十分的震撼。
乔兮冉的画功实在太精湛了。
他又一次被惊艳了。
如此优秀的女孩子,竟是他的太太,他捡到宝了。
“现在你们相信这幅画是那位姜小姐盗的了吧。”乔兮冉看向还处于震惊中的一众人说道。
姜姝娴听到她这话,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哭着说道:“我没有,我没有盗她的画,这不是我做的。我被陷害了,我被谁给陷害了。”
姜姝娴又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除了她奶奶高碧兰,再没人相信她说的话。
姜鼎川十分痛心,怒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偷宫太太的画?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犯不着这样做。”
姜姝娴的表妹高惠此刻嘴巴张得大大的,如果不是亲眼可见,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小崇拜,优秀至极的表姐竟然真的盗了人家的画。
她表姐又不是不会画,为什么要去盗人家的?疯了吗?
表姐为什么要自毁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