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车之后,郑纯然就满眼炽热的看着我手里的陨铁刀,我对他挥了挥手说道:“刚才你为啥笑话我?”
我一提起来,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咱这位周处长都他妈别了二十来年了,这一见面不得干柴烈火的恩爱一番吗,你还傻乎乎的过去敲人家车玻璃,哈哈哈,要是我就不会只踹你一脚了,我直接拿刀砍你。”
好吧,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挨踹了,也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微笑着对郑纯然说道:“你知道还不提醒我,那你就是故意的,跟狗子一样可恶,把我的清正刀还给我吧。”
郑纯然的笑声戛然而止,嘴里像是塞了个馒头说不出话来。
我转身从后座上把清正刀拿了过来,握在了手里,他也是十分喜欢这把刀,当时就有点后悔逗我还看我笑话了。
“弟儿啊,那什么,对不起啊。”
我实在憋不住了,就哈哈哈大笑起来,又把老孙那把苗刀拿给了他,“用这个吧,这个比清正刀牛逼多了。”
郑纯然一激动马上就开始给我许愿,要带我一路洗脚按摩一直到祖庭,对于他的许诺,我甚为满意。
我们俩听着曲,唱着歌,走走停停,洗脚加按摩。
很快就到了燕都附近,我就琢磨着去看看他,我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他听说我来了,很是高兴,给了我们一个地址,又问了我们的车牌号,就让我们直接过去。
我提前拿桃木刀刮了一点点的阿魏,装进了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准备送给老爷子,让他百病不侵,延年益寿。
过了重重门岗,好几次都要没收我和郑纯然的刀具,每次都得给老爷子打个电话才能放行,把我们俩烦的不行。
好不容易见到了老爷子,我就跟他抱怨了几句,他极为认真的说道:“既然嫌烦,那把你们俩的佩刀,给我吧?”
我俩赶忙说不嫌烦,一点都不,尤其是刚得了老孙苗刀的郑纯然。
我们进了屋子坐好之后,我把那个小塑料袋的阿魏粉放在了桌子上。
老爷子面有难色的说道:“这百年山参,和那条大泥鳅我都能帮着卖,可这玩意儿犯法啊,黄赌毒不能碰啊。”
我听了就一阵头大,“我的爷啊,这不是那啥,这是阿魏!”
“阿伟?把阿伟烧成灰了?你说你们都是啥东西啊,一会儿拿人头,一会儿拿骨灰的,不是,这阿伟一听也不是扶桑人啊!”
我也不管他说啥了,直接问道:“您这级别也不低,总有专门的医生吧,您让中医方面的医生过来吧,我不跟你说话了。”
老头也被我气的够呛,把他的警卫训了几句,然后让人把他的中医保健医生叫了过来。
很快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就过来了,先跟老爷子问了好,老爷子正跟我闹脾气,也没搭理他。
我开口问道:“大夫,您对中药材都有了解吗?”
这位大夫一听也懒得搭理我了,把头扭向一旁,我话说出口就觉得不对了,这话问的就像问厨子会不会做菜一样,更像是一种轻视和侮辱。
我赶忙说道:“大夫,您知道阿魏吗?”
我这么一问,他马上就把脑袋转了过来,速度之快,我甚至听到了他的脖子发出嘎巴一声。
“阿魏?你知道阿魏?你见过阿魏吗?”
看着他急切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大夫明白阿魏是什么,我把头扭向一边,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是多睿智的人,一看这大夫的样子就知道这个阿魏非比寻常,但他见我不说话,直接冲着大夫问道:“这个阿魏是啥啊?”
大夫耐着性子跟老爷子解释道:“阿魏是传说里的疗伤圣药,能治百病,无病服之能延年益寿,因为太过少见,还有黄金无假,阿魏无真的说法,总之就是奇药神药。”
老爷子听完大夫的话,顺手就把桌子上那一小袋阿魏装进了口袋里。
马上对我也是一口一个大孙子的叫着了,这大夫也不傻,直盯着老爷子的口袋说道:“首长,我看看?”
作为老爷子的保健医生,那也是朝夕相处的,老爷子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又把那一小袋阿魏拿了出来。
大夫接过去之后仔细的看了看,觉得看不真切,又想打开袋子仔细看看这些粉末。
我开口说道:“不用打开了,是货真价实的阿魏,你帮老爷子保存好吧,他有个头疼感冒啥的就给他服一些,当然平时也可以服用,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头疼感冒啥的不用服阿魏。”
看的出来他很珍视这些阿魏,就像我很在乎我的陨铁刀,每个人涉及的领域不同,自然在意的东西也会不同,但曹操在意每一个已婚的少妇。
“不,必须用,老爷子就算打个喷嚏也得用,不但用阿魏,百年山参也随便用,用完了跟我说就是了,我会想办法找到的。”
我的话一说出口,老爷子用力的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马上就叫他的侍卫去拿纸笔,高低要把家产分我一份。
我连忙给拦住了。
大夫也觉得自己说的那句头疼感冒不用阿魏的话有些僭越了,连忙说道:“首长的健康得到保障,就是国家之幸,民族之幸。”
老爷子听完更是高兴,把他特供的烟一人给了我们一条,看到烟我就想起了老孙。
我又拿出一个小塑料袋,袋子里装的也是阿魏,把那条烟也拿过来,对老爷子说道:“爷爷哎,你能不能派个人把这烟和阿魏给我孙叔送去,我一看到烟就想起他了。”
老爷子笑着点头,让他的侍卫记下老孙的电话,就让他送去了。
我专门嘱咐说让老孙和院长还有穆处长,郑雨石,周处长都服用一些,对身体有好处。
后来我觉得人有点多,一袋可能不够分,就又拿出来一袋。
那大夫看我的眼神已经呆滞了,等他缓过神来,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我,硬着头皮对老爷子说道:“首长,如果这个小同志还有阿魏,我能买一点吗?我老娘身体不算太好,我想……”
那大蘑菇我还有百分之八十呢,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拿出一袋放在他的手里,“你只管好好的照顾老爷子,阿魏你用就是了。”
给大夫激动的差点给我磕一个,随后跟老爷子说了声就颤颤巍巍的走了,看样子还是有的激动。
老爷子开口说道:“曾大夫提醒的好,三儿啊,你这阿魏还卖不卖?”
我没有郑春那个脑子,只是随口说道:“什么卖不卖的,您的老战友或者老同事需要用的话,您跟我说就行,我的就是您的。”
老爷子激动的跟侍卫说,家产再给三儿多分两成!
郑纯然无所谓的打开老爷子给的那条烟,拿出两根烟,一根给了我,一根顺手就给了老爷子,随后就点着抽了起来。
老爷子的侍卫想说什么,但看老爷子也抽起了烟,也就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午饭就准备好了,老爷子兴致挺好,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我们仨就喝了起来。
正跟老爷子讲怎么找到阿魏的时候,一个跟我岁数差不多的小姑娘就进了屋子,一看老爷子正在喝酒,一把就将老爷子的酒杯夺了下来。
“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喝酒不能喝酒,哎?你们俩把烟掐了,烟也不能抽!”
我和郑纯然立马就把烟给掐灭了,她看郑纯然穿着道袍,就跟老爷子说:“爷爷你都多大了,怎么就和两个小神棍一起喝酒了。”
老爷子本来被她夺了酒杯还挺高兴的,孙女关心自己的身体,这是好事。
但一听她管我们俩叫神棍,老爷子就有点不高兴了,“文雅,你不许这么说话,快跟两个哥哥道歉!”
这个叫文雅的小姑娘只是气鼓鼓的跟老爷子做了个鬼脸,并不答话。
反而冲着我们说道:“你们有真本事,我才收回我的话,跟你们俩道歉。”
被一个小姑娘轻视,郑纯然一听就站起来了,立马就要点香入定,探九幽抓一只阴魂让她看看。
还嘱咐我点一张开天眼符纸,把纸灰给这丫头抹眼皮上,让她看看啥是阴魂。
他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老爷子的护卫已经把枪掏出来了,我一看就是上次偷袭我的那个护卫。
我一把将郑纯然摁到椅子上坐下,撅断了他的保命香。
随后我向那名拿着枪的护卫走去,跟他说道:“你把枪放到桌子上。”
那名护卫对我怒目而视,老爷子开口说道:“谁让你们掏枪的?把枪放桌子上。”
老爷子一发话,他毫不犹豫的把枪放在了桌子上,我拿出周处长给我的陨铁刀。
拔刀一挥然后收刀入鞘,只听一声脆响,那把手枪已经断为两截。
我走回餐桌,跟郑纯然碰了一杯酒,郑纯然说祝我一直这么牛逼。
叫文雅的小姑娘跑到桌子前,拿起断为两半的枪仔细的看了看,才确定真是被我一刀斩断的。
她也不磨叽,直接对我和郑纯然说道:“我不该那么称呼你们,对不起。”
老爷子哈哈一笑说道:“好了好了,他们俩是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快来一起吃饭吧,给你俩哥哥倒杯酒,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和郑纯然正吃的尽兴呢,一听这话猛地就看向了老爷子,怎么就倒杯酒,还得给她好处了?
这丫头倒也是机灵,马上就给我和郑纯然倒了酒,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们。
郑纯然埋怨道:“我就说让她看看阴魂就得了,你非他妈显摆!得了吧!让人家爷俩给咱套住了吧!”
他也倒是豪爽,脱下道袍,露出前胸后背绑着的那一堆红彤彤的现金说道:“自己拿吧,我要解开挺费劲的。”
这一下子就给那小姑娘震的不轻,别说她了,老爷子也没见过谁随身带这么多现金啊,还是捆在身上的。
小姑娘笑呵呵的说道:“哥哥,你这么绑着不难受吗?我帮你解开。”
郑纯然一听这丫头说的话还挺顺耳,就点了点头,随后文雅就解开了郑纯然身上的那一堆现金。
然后全都收起来了,全,都,收,起,来,了。
这下轮到郑纯然被震的不轻了,“就,就,全,全都,要了?”
此刻的郑纯然已经被朱群附体了,根本说都不利索话了。
小姑娘也不答话,只是看着我,有这么一瞬间,我感觉我可能要破产了。
我想了想,青铜印不能给她,别说不能给了,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青铜印在我身上。
念珠也不行,那是五峰山大和尚给我的,助我祛除念力中的灰暗气息用的。
陨铁匕首和陨铁刀也不行,这是伤敌保命的玩意儿。
身上还有阿魏,这玩意儿属于救命的战略物资,这也不行。
想了半天,我实在是不知道给啥了,难道把金钱山金矿的股份给她?
金钱山,有了,知道给啥了!
“那什么,我准备送你一个宠物,嘎嘎通人性,特别听话,你要吗?”
文雅一听马上就双眼放光,兴奋的一直点头。
“但你得先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它,尤其是它的吃喝拉撒睡,它特别金贵,吃的东西特别贵重,你答应我我才能给你。”
文雅指着刚才属于郑纯然站在属于她的那些钱说道:“你放心,我肯定能把它喂的饱饱的。”
老爷子已经听出来不对劲了,刚想拦着我,我就开口说道:“给你一只金蟾,你要吗?”
“要!”
老爷子拍了拍额头,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拍。
“你这个小王八蛋,连小姑娘都坑,我刚准备让你把那金蟾带走,这玩意儿光吃不吐,你给的金砖已经被它吃完了!”
文雅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爷爷,闹不明白啥宠物吃金砖啊?
随后老爷子就把金蟾是什么,以什么为食讲了一遍。
小姑娘听完马上就哭了,说道:“钱我不要了,金蟾我也不要了,这些钱我一分不花,还不够给它买金子吃的,你们欺负我。”
老爷子哄了半天哄不好,我和郑纯然也劝了几句,还是没让她止住哭。
“好了好了,金蟾不给你了,钱还归你,另外我再给你一把刀,比较小巧,你拿着玩正合适。”
文雅一听瞬间就不哭了,先把那堆现金找了个包装了起来,然后问我她的刀在哪儿。
她的刀?她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