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扛着两个人陈国依旧健步如飞,反观后面的两人,陈溶如果不扶着个人的话,小跑起来勉强跟得上,可偏偏她这病秧子二哥非得跟着来凑热闹,所以她连拖带拽的才把二哥拖出那棵邪门的树。
被扛住的两人。
君未离:我这会儿能突然惊醒吗?
林月:我的胃啊!
也幸好两人没有被折磨太久,大概就是三四刻钟的时间,两人终于被放了下来。在被放下来之前,还是陈溶叫了一声:“哥,你停下。”
将自家二哥扶了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冲进了房间,直接伸手从哥哥身上扒拉下个女孩,将女孩扶到了床上,又将另一个女孩扶了下来。
“她们是女孩子,不是麻袋,下次请等等我,让我来扶她们。”
陈国面无表情的应道。:“哦!”
陈溶抓狂:“你个万年单身狗。”
陈国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就走出了房间,单身狗吃你家大米了是吧,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陈国突然站住,什么是剑?就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哦,三弟回来了。刚才的问题又被他丢到脑后了。
进来的少年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宛如星辰般的双眼带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活泼,哪怕身着一身粗衣,麻布也依旧掩饰不了身上的贵气“咦,大哥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二哥,你的病又犯了吗?”
陈溶从房间里冲出来没好气的说道:“跟着去瞎凑热闹,凑的。”
陈健:二哥这爱看八卦的性子也不改改。
在院中的水井里打了些水出来,洗了把脸后,拎着旁边的斧头到厨房门口劈柴去了。
陈溶也不忙着打嘴仗了,去后院恰了些蔬菜,就开始准备做饭了。
陈国将已经放凉的药抬给了自家弟弟后,就在原地坐下用镰刀继续削着竹片,他有一手好的竹编手艺,所以业余的时候就编点竹编补贴家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都感觉十分的别扭,好像这些事不该是他们自己做一样,而脑海里对这些应有的记忆,就好像是别人强塞进来的一样。但是停下来又仔细想想,就会发现那些记忆是从小到大都存在的,又没啥违和的。
可偏偏他们四兄妹都有这种感觉,所以和村子里的人就越走越远,渐渐的他们四兄妹就变成了村子里的怪胎,很少有人会和他们在一起了。不过家里如果遇到困难的话,村子里的人还是会搭把手的。
就好像今天,妹妹才叫一声,一村子的人都出来了。
虽然从小在村子里长大,但是他们兄弟四人好像对村子都没有什么归属感,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其他的他们四个就喜欢独来独往。
至于救人这事儿,那两人被押走后,她妹妹就赶紧回家来找他了,虽然不想管这件事儿,但也是两条人命,而且自家妹妹一向心善,所以为了不让自家妹妹留下疙瘩,他还是跟着去救人了。
只是这会儿静下心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只是一块稻田,而且还没有压死多少稻谷,赔点钱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人命呢?
不对,什么是钱?
陈国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与此同时,神树村的祠堂里,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里的人目光淡漠的看着面前的一个稻草人,稻草人身上的红绳在发着光。
“啧,这个陈国太子还真是麻烦。”一边说着,一边往稻草人上倒了一杯红色的带着臭味的液体,发光的红绳就暗淡了下去。
这边在想着问题的陈国只感觉自己刚才的想法莫名其妙,又认认真真的编着手里的竹编。
房间里,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最后还是林月败下阵来,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小心的推开了房门。
在院子里惬意的摇着摇椅的陈鹏听到声音就转头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手上动作不停的陈国也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同样的收回了目光。
而这边的林月却心头大震,这两人,一个是陈国的太子,一个是陈国的二皇子。之所以认识这两人,是因为陈国进赵国的时候她刚好去凑了热闹,除了陈国的公主当时是坐在轿子里的,陈国的三个皇子她都看见了。
感情被困在这个幻境里的是陈国的人啊。
林月学着电视里的人柔柔弱弱的对两人做了个揖“小女子,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做完这动作和说完这话后她自己都打了个冷战,好别扭。
陈国头都没抬,一直忙着手上的动作。
陈鹏却笑眯眯的开口道:“起来吧,也不用谢我们,谁看到都会搭把手的,对了,我叫陈鹏,敢问姑娘何姓呀?”
“小女子林月。”
“林姑娘,你们为什么会摔在稻田里呀?”
“额……”林月还没想好该怎么敷衍,耳边就传来一声暴喝。
“陈鹏,你又在这调戏小姑娘是吧!”
陈鹏惊的从摇椅上跳了起来。“我不是我没有。”
陈溶直接冲了过来,拉着林月就去了厨房,一点也不给这个二哥面子。
陈鹏尔康手:妹妹你听我解释啊,我只是想套话啊。
陈国继续编着手上的竹编,对发生在眼前的一幕熟视无睹。
陈鹏丧气地坐回了躺椅上。
这边拉着林月前行的女子,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别理那个二世祖,看到女孩子不花花几句,他心里就不舒服,下次他再敢直接开口,不用理他,越理他他就越起劲。”
林月只能笑着点头:姐妹,你放我回去让我套话呀!
用神识看到这一切的君未离:……
这家人怪有意思的哈。起身也同样推开的大门,陈鹏听到门后传的声音就知道另一个人也醒了,嘴角又勾起那一抹温和的笑,却不料,君未离并没有和林月一样道谢。而是直接走到了陈国面前,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去,又一个妖族血脉,可惜身上的血脉之力就要被人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