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墨点点似懂非懂的眨眨眼睛:
“我还以为那书上是你们真正的生活呢。”
她又接着问:“既然那本书上是虚构,那你们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啊,这个嘛,”
南宫小瑾挠挠自己的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反正挺自由的。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去买自己喜欢的衣服,以及自己喜欢吃的零食,还可以去玩一些娱乐项目。一些经济好的地方还会办漫展。”
作为一个资深的肥宅。
他其实自己也不怎么了解那个年代的生活。
至少他是天天待在屋子里看番,顺便打游戏。
完全不需要社交,要不是为了生活,他甚至连那个b班都不想去上。
也就是看在老板每个月按时给自己工资的份上,才没有当场掀桌子。
他总不能跟墨点点说,自己一天到晚就是对着那些二次元妹子流口水吧。
自己还要不要形象了?
“你们那时候是不是还有一种叫做电子游戏的东西啊?”她边说边比划:
“据说你们那时候还有个叫电脑的东西,可以在上面做很多事情,娱乐的同时还可以用来工作,是不是真的?”
“是的,”他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知道这么多:
“那玩意在我们当时的年代很常见,在经济好的地方,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墨点点这时候也刷好了牙。
用水漱掉了那些黑色的木炭以后,露出了一口干净整洁的白牙。
在说话的时候,甚至还会微微露出一颗尖锐的小虎牙。
“听鲁爷爷说,你们那时候的小孩子要天天去一个叫学校的地方上课,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南宫小瑾苦涩的笑了笑:
“在我们那个年代,估计没有几个小孩子会喜欢上学的。”
“为什么啊?!”墨点点对此十分不解:
“我小时候鲁爷爷教我认字的时候,都感觉挺好玩的呀,你们那时候的人怎么会不喜欢上学呢?”
“因为我们那时候在上学,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轻松,”
看着她这天真的样子,南宫小瑾叹了一口气:
“我们那时候上学可不止读书认字。还要完成繁重的作业,以及应试教育,还会搞班级与学校排名,如果你考的不好的话,回去以后就得被家长来一顿竹笋炒肉。”
他就是一个受到应试教育资深压迫的人。
对此简直是再了解不过了。
一想到当时初中和高中,自己的班主任天天给他们灌心灵鸡汤的场景,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一问到这个问题,他几乎想要把一肚子的苦水全部倒出来:
“我们那里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其中高中生是最惨的,因为他们要面临一种叫高考的考试。”
他也是一个经历过高考磨难的人。
“高中生到底有多惨?”
他想了想,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
“大概就是五点钟起,十点钟回。”
听到他这么说,墨点点有些天真的问:“就上五个小时的学,也不算很久呀。”
南宫小瑾露出了个苦涩的笑:
“你个傻丫头,是早上五点钟起,晚上十点钟回!不是早上十点钟回。”
他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这个傻丫头居然理解为了是早上十点钟回家。
这怎么可能嘛?!
即便是上小学的小学生,也不可能说十点钟回家。
一旦到了初中,很多地方就已经普遍是晚上九点左右才放学了。
“呀!”墨点点听后也是显得很惊讶:
“你们那时候上学原来是这样的吗?以为还挺轻松的呢。”
“不仅如此,”南宫小瑾摆摆自己的手头:“每个学校都还有一个配备的食堂,你要交钱吃饭。”
他小心的靠了过去,在墨点点的耳边嘀咕道:
“而且在那里吃饭,你还得担心饭里会不会吃出一个老鼠头。”
听完他这么一番“添油加醋”后的讲话。
那个年代在墨点点的心里的评价,一下子就降低了。
一张小脸红彤彤的鼓着气:
“那你们那个年代也不是很好,还没我们这里好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南宫小瑾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二极管呢?”
“什么叫二极管?”墨点点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虽然听不懂,但是她也知道这似乎不是什么好话。
“呃,你不需要知道。”南宫小瑾打了个谜眼,勉强糊弄了过去:“算不上夸人,但也算不上骂人的话。”
刷完牙齿后,两人又用清水洗了洗脸。
经过简单的清洁后,就来到了小山坡的那个篝火处。
但仍旧拥有滚烫的余温的木炭上,摆放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大锅。
那里面煮了一大锅白茫茫的粥。旁边还摆放着一摞摞整齐干净的木碗。旁边还有一捆插在桶里面的木筷。
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排队打饭了。
一个大娘围着件破烂的围裙,站在那里拿着个木勺,给每一个排队的人打上满满一碗稀饭。
打饭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轮到两人了。
“诶,接好了。”大娘给他们一人打了一碗厚厚的白粥。
随后又拿了两双筷子给两人。
旁边的不远处还有几张木桌,以及几条木凳子。
打完了粥以后,两人就捧着盛满了粥的碗来到了桌子旁坐下。
“这些桌子凳子也是你们做的吗?”
坐在这条木凳上,南宫小瑾好奇的向墨点点询问:
“你们这里原来还有会木活的?”
“有啊,”墨点点指了指远处还在发呆的鲁大爷:
“鲁爷爷就会木活呀。我阿爸也会,就是鲁爷爷教他的。我们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他们做的。”
她如数家珍的向南宫小瑾介绍:
“木水槽啊,木凳啊,木桌啊,这些都是他们做的。至于那些草席子什么的,就是我阿妈她们做的。”
“你们这都已经快形成一个自给自足的经济圈了。”南宫小瑾笑着打趣。
在两人的谈笑风生间。
那两大碗温热的白粥就被完全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