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桥安这边也探听完了,能打的人就那么几个,大多数都是与赵家不相识的人,平日看着赵春雷不像好人,都不敢多交流。
现在看到房子被烧,有人可惜,有人说这样的邻居离开也好,基本没有有价值的信息。
赵春雷兄妹消失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在花桥停留,杨美娇便想着退了房间直接去羊城。
没想到过了一夜,男经理想着被讹诈了两百块钱,越想越憋气,干脆报了警。
他们回来就被男经理给拦住了,“刚好你们回来了,警察来了,咱们现在好好理论一下,你们这事咱们招待所可没大责任,你们要的这二百块钱得还回来。”
来的两个警察一本正经地站在旁边,对着杨美娇三人冷着脸,用蹩脚的普通话说着,“你们这是自己交友不慎,将人引到招待所发生口角,关起房门出的意外,招待所不向任何责任。”
陈盼弟如今也不是最初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她跟着杨美娇也算走南闯北见过世面,赚过大钱,独立去东北谈过生意的半个女强人了。
晓得三哥虽然人在羊城被关着,但没有人身安危,人也淡定下来。
她争辩地说:“警察同志,事情取证要双面证词,招待所的人说是我引人进房间,与人发生争斗是吗?”
两个警察都收了男经理的好处,对上穿着普通的陈盼弟态度不是很好。
“事情不就是这样吗?你一个小姑娘到外地与男人混住,自己不注意名声,未婚同居,后又招惹了不三不四的男人回来发生意外,这种事情招待所确实不用负责。”
杨美娇听得几乎要气炸了,这警察确定是有编制的吗?
陈盼弟也是被他的话气得手脚发凉,但她立即稳住情绪反驳。
“警察同志,说话要有证据,当日我与三哥是下午三点半出的门,当晚是我独自一人回的招待所,时间是晚九点。将我打晕,把我钉死在房中的男人是第二天中午过一点来的。从九点到中午一点这个时间我没有出过客房门,没有借用过你们的电话,我想问你们所有人,我是怎么勾引男人来找的我?”
杨美娇也看着招待所的人,“睁眼说瞎话吗?你们对得起头上‘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吗?就算你们窜通一气,这招待所可住满了客人,我就不信没有人给我朋友做证。”
陈盼弟似是想起来了,“对了,当晚我回来的时候,329的客人还没休息,他们是开着门吸烟聊天,看到我了。还有328的客人,因为那天要下雨,天气很闷,他之前还找过我,让我把门开着,说通下风能凉快一点,他也能证明是歹徒自己来找的我。”
警察见陈盼弟一个小姑娘看到他们穿制服的不但不怕,还有理有据的,觉得兜里两包香烟揣得有点沉。
“你们查一下,329和328的客人退房了吗?”
服务员看了一眼经理,男经理给她们二人使眼色。
女服务翻到客房登记记录,刚想睁眼说瞎话,“经理,人已经退房了。”
史桥安要看账本,“你们说退房了,我不信,昨天我来的时候房间还是满的,这账本给我看一眼。”
被招待所的人拒绝,“客人的信息不能外泄,你们没资格看。”
杨美娇心中冷笑,这样藏着掖着的,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我们没资格看,警察同志能看吧。”
她拿出一张纸,在服务台前摊开,“对了,我要用一下电话,我认识你们羊城市局的仝局长,她是我叔叔,我要给我叔叔打一个电话。”
两个警察听到仝局,同时瞟向那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仝京的办公室电话,家庭住址,家里电话。
别的可以做假,市局家属大院,局长家属楼那几个大字可没有假。
两个警察后背不由得都生出一层汗。
“把登记表拿出来我们核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