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健学过心理学,史桥安又生得聪明。
两人瞬间就读懂了老卢此时内心的状态,这货怂了。
杀人犯,心狠手辣,可不代表他自己不怕死。
两人手脚麻利,麻袋往人脑袋上一套,再次扛起人就准备走。
“三哥,我想好了,这货想要我的命,送进局子里也有出来那一天,干脆弄死,以防后患。”
老卢死命挣扎,他不要死,不要死。
可这两男人好似比他还要狠,说不给机会就真的不给一点机会了,把他再次丢到车斗里,汽车颠簸了很久,老卢在麻袋里看不清楚周遭场景,只感觉身边越来越寂静,有虫鸣声,还有风吹树木响动。
他被扛了下来,身边有铁锹铲地的声音。
“三哥,差不多就行了,这里荒无人烟没人来。”许桥安说着,拿出一根绳子,隔着麻袋就套到了老卢的脖子上。
老卢是真的慌了,这小子竟然来真的。
“别—杀我,我知道史福生,史福生的秘密。”
史桥安手上收着力,但没有松开,他冷哼,“要死了才想说,撞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会有的后果?现在我把你弄死,他也没有打手可用,你觉得我还用知道他秘密?”
“不,不是的,他有钱,而且他还有人。”
史桥安松了手,大伯不过是做到处极干部,身边竟然养了不只一条狗。
他把麻袋解开,露出老卢那张惊惶失措,涕泪横流的脸,“你意思是,我大伯身边还有替他办事的人?”
老卢看了一眼一米外,已经半人深的坑,还有四下荒芜一眼忘不出方向感的场地,他裤子湿了。
这小子是真的想杀他啊!
他再不敢有所保留,咽了一口吐沫说:“有,我只是你大伯早年的打手,现在我人老了,就给他开开车,他还有一个远房侄子,轻易不用,要用就会见血。”
杨健看过史福生的调查档案,此人贪财,贪权,在哪个岗位呆久了,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没想过还见过血,“具体的。”
老卢讨价还价说:“我说,但你们不能杀我,我抖露了领导秘密,沪市也呆不下去了,你们得给我一笔安家费。”
杨健骂,“你哪那么多废话!要么说,要么死。”
史桥安和杨健来之前就商量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杨健恐吓完,史桥安拦住,“老卢,你要是能提供出一击扳倒我大伯的证据,别说放你离开,那一箱子钱给你我也舍得。”
史桥安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独不能容忍有人拿美娇性命做威胁。
大伯动了他的逆鳞!
他要史福生永远从沪市滚蛋,再也别想出现在爷爷面前。
“好,我相信你是个说话算数的。”
老卢想了想,挑最严重,又与自己没多少瓜葛的事件说:“那就说他让自家侄子杀人那事吧,那会全国闹运动,人人自危,领导…要,是史福生,他利用你家老爷子关系调到最好的单位给三八厂卫生院做副院长。可他根本就没学过医,到那当领导没有人服他,下面三个资历较深,且本来有望做副院长的人不服气,时常和他发生口角。”
“他就让自己的侄子,偷了民兵团训练用的步枪,趁着三个人值夜班的时候都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