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史桥安在没认识美娇前,不敢说在鹤县横着走,至少黑白两道他混得熟。
一身打架的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真的以为刨地刨出来的吗?
现在穿上衬衫,带上胸章走在大学校园里,是有为上进好青年,但他骨子里的野性可并没有消弭。
老卢没想到这人看着斯文,说动手就动手,他想撕扯,被杨健从后心直接踹了一脚,这人当时就跪了。
“臭不要脸的,一把年纪不好好活着,敢害我妹妹,今天不打你个满地找牙,我都不姓杨。”
杨健上去对着他的脸左右开打,老卢原本身手不错,可他毕竟是快五十的人了,站起身还了两次手,又被两个小伙按倒在地上,反抗换回一来的是变本加厉的对待。
打了一会,这人只能抱着头蜷缩着,史桥安让三哥也停了手。
“三哥,等会再教训他。”他说着,开始翻找抽屉。
老卢被打得浑身都疼,这两人下手半点没留情,他感觉骨头都要折了,看到史桥安翻东西,他叫嚷着。
“你们史家有权有钱,还做这种偷盗的事?”
史桥安翻完电视柜又转进了卧室,最后在大衣柜里翻出他买车的收据单。
“买一辆军用淘汰大货车,花了三千二,你买车干嘛?不会就是为了想撞死人吧?”
老卢从地上坐起来,脸打得变了模样,在只眼封喉了一只眼乌青,他嘴巴肿了,合拢不上流着口水,“你管我买来做什么,钱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史桥安翻出他的三本存折,夹着那张收据一下一下扇在他脸上。
“一个月工资三十八,每个月存款却是雷打不动有一百二,十五年存款余额一共所剩一千零四十,穷成这样,你和我说你花三千多买一辆车为了看着它生锈?”
老卢死咬着不松口。
史桥安翻动着存折,“你这每个月的黑色收入不错啊,可惜了,十五年也没攒下钱,还是只有一千多一点,证明你家里人挺拖你后腿的,这样看来,如果你被抓了,你的孩子生活估计质量要下降了。”
“史桥安,我劝你别胡来,有钱没钱,那是我的事,你把我家打砸成这样,还想把我送进去?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史桥安早就猜到了,一条被大伯喂养了十五年的狗,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生了背叛的心思。
“三哥,动手吧!”
老卢已经被打的没了还手力气,见二人拿出工具,拼命大喊,“你们要做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们不能绑我,不能绑我。”
他再挣扎也没用,杨健绑人那是在部队练出来的,三下两下就将人绑了一个结实,任你越挣扎越紧的那种。
随后,一只脏袜子塞进对方嘴里,这会是上班时间,家属院里也没多少人。
史桥安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搭着人上了那辆东风大汽车,一路呼啸车走。
杨健拿着介绍信在一家招待所开了一楼房间,老卢被人堵上嘴巴丢在地上,眼瞅着杨健在外撬窗子,史桥安拿出一箱子钱在地上洒了几张,又抓了一把塞进他怀里。
他嘴堵着,发出唔唔声:你们干吗,要干吗?
史桥安蹲在他身前,把他嘴里臭袜子拔开,“老卢,你偷盗五千元,如今人赃并获,你觉得警察会不会来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