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江拿到李姨娘近一万两的银钱,就赶紧联系以前的生意道上的朋友。
他本想趁机先以低价买上些米粮和药材,却不曾想,这些人的消息也是精通,也嗅到了机会,也是提了价格,如今的一万两也只能买到寻常时候的七成,这还是李保江借着淮南侯府和三皇子的势,虚张声势才有的价。
只是谁也不是傻子,白白放过挣钱的机会。
李保江无奈,只得兵行险招,用一千两买了正常的米粮,又用一千两买了药材,剩下的余钱皆用在暗市,他寻思着,左右都是发灾难财,何不购买那些陈粮,至于药材更是简单…不是行家谁又看得出好坏?
他觉得这个时候浑水摸鱼最是合适的。
李保江急于弥补回在宥阳城的损失,也是胆大得很,从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的钱。
等准备好一切,满心满眼祈求这次水灾有多严重要多严重,就待灾民涌进,粮价药材都上涨的时候大赚一笔。
只是他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发灾难财最是造孽的,因果报应,若是他买的是正常的米粮,不会亏得这么厉害,当他把手触及到弃粮陈粮之时,注定赔的血本无归,还要欠下一大笔钱。
皇宫,翠微宫
宗怀谦听到今日贤妃挟持德妃一路走到养心殿的事情,先是去求见宗即明,想探探他的态度,但奈何人家不见自己。
无奈,他只好来到翠微宫。
宗怀谦心里本有些埋怨自家母妃好好跑到冷宫,不然不至于给了贤妃机会,也不知道父皇会如何想,莫不是以为母妃去落井下石。
但他看到自家母妃这般可怜模样,瞬间心软。
德妃脖颈上缠着纱布,头发披散着,穿着素色的衣裙,比起往日的高贵,今日显得有些可怜无助。
宗怀谦柔声唤道:“母妃”
德妃诧异问道:“谦儿,你怎么来了?”,她这番打扮,本就是一直在等陛下来安慰她的,怎么陛下没来,儿子倒是来了。
宗怀谦上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见没什么大碍,这才关切说道:“儿臣听说今日的事情了,您身子现在如何了?可宣了太医?”
德妃委屈害怕说:“母妃差点让那郑庶人给害了…”,想起被贤妃挟持的画面,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唉…母妃好好跑到冷宫去做什么?”,宗怀谦语气里含着些许责备
“我…母妃跑到冷宫还不是因为那贱人和本宫说,她在宫中的势力和人脉可以给母妃,母妃为了你。才去的,哪知道被挟持了,而且这贱人藏得深,居然会武功。”,德妃想到这层不由后怕摸了摸脖子。
“贤妃本就是将门之女,会些拳脚功夫不奇怪…倒是母妃,您莫要再去招惹他们了。”
“本宫招惹他们?笑话~陛下呢?我这样被一路挟持过来,大家可是都看见了的,他也不来看看人家。”,德妃自认为陛下今日无论如何也应该过来安抚自己。
“母妃,父皇曾下过旨,无诏不得随意接近冷宫。您…您违反父皇旨意,父皇不降罪算是好的了。”
“啊…可是,可是…就让本宫将这次委屈咽下?”,德妃顿时回过神来,是呀~她怎么忘了陛下的性情,冷心冷情…对待后宫如同前朝,讲得都是规矩礼仪。
“母妃没事就好…儿臣不缺这点,母妃莫要再以身犯险了。”
德妃有些感动点点头,可是随即想到贤妃母子,不甘心说道:“谦儿可有听到陛下是如何处置贤妃母子的,他们利用我威胁陛下,胆大包天,陛下就这么放过他们?”
“母妃,他们已经不足为惧。至于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得见…母妃不跟他们计较,众人只会说母妃贤良大度。母妃须得记得,您是顾念着这些年的姐妹情谊,担心她吃睡得不好,担心才去的。母妃,您明白了吗?”
德妃郑重的点点头,只要谦儿不是碰上兰姝,她的谦儿还是很聪明的,比她更聪明。
……
宥阳城
以初玄墨为首的清川帮有条不紊的自灵安寺后院运下一批又一批的粮食和药材。
宥阳城官邸也开仓赈灾,官民合作,先稳住百姓情绪,待洪水退却之后,那清理以及预防瘟疫也是一场硬仗。
灵安寺了因大师德高望重,由他号召灵安寺近大半的年轻僧人下山协助,本是灾情最为严重的宥阳城,反而一切都最快往好的方向发展。
最为开心的当属郡守,本以为会因这次洪灾掉一层官服,不曾想一切出奇的顺利。
而为了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无用,成日里跟在初玄墨旁边,要官面开路的,他立马往上冲。
……
这次由于钦天监和周雍帝的重视,早早在灾情前布置了相关的安排。而最为严重的宥阳城又有清川帮倾力帮助,做指挥,一切算是有惊无险。
不过他们都深有体会,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凡人力量渺小。
一场洪灾只需要那么一刻就能倾覆家园,而他们却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去恢复。
可众人齐心协力之时,又觉得未来有着无限的期盼。
入夜
宥阳城,一处宅院
净沐室水雾漫漫,很是温暖。
初晓擦拭干身体,慢慢穿戴好,抬头却看见有个人正趴在屏风上头,双眼似狼看见肉眼冒绿光看着自己,吓得她差点将旁边的水勺给丢过去。
初晓怒喝道:“初玄墨”,她一张脸红的要滴血。不用说,守在外面的丫头又被他忽悠走了。
初玄墨绕过屏风上前,谄笑着说:“哎呀…娘子不要激动,你可不能激动”,他本想抱抱亲亲举高高,可碍于自己刚刚回来,身上满是风尘泥土汗酸臭味。
“我真是服你了…你为什么在那里偷看…”
初玄墨摊开手,“因为光明正大你不给看呀!”
“你还看?”,初晓捂住胸口
“因为晚上你不给点灯看”
初晓差点一口气撅不上来,非礼勿视,耍流氓还有道理了?
她低垂着头离开,初玄墨快一步挡在她面前。
她往左移,他跟着动…
初晓发狠一脚踩向初玄墨脚背,哪知人家纹丝不动,甚至探前半步,初晓猛地往后倒,又被他一把搂住。
旖旎气氛在四周荡漾开来,“娘子,对不起……把你弄脏了……”
“放开我”
初玄墨依然放开,初晓转身就走。
“娘子,今天你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初晓乍一下气全消了,脚步一顿。
“十五年前的今天是你把我从斗兽场救回来的,我那日开始便将今日视作我的生辰……”
初晓更是放弃挣扎,转过身面对着他。
初玄墨心下欢喜,得寸进尺将其打横将其抱起,心想:他弄脏了娘子,得帮她洗香香……
初晓哪里不知他的小心思,但是…唉~还是心软了,罢了罢了,这次就纵他一回。
半个时辰后
初玄墨神清气爽抱着累倒的初晓出了净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