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薇得意的扬着下巴,她欲盖弥彰的掩唇轻笑了笑。
“大家别猜了,我跟司衍……”
慎司衍眉心隆起的皱褶越来越深,他扣住秦溪的腰,低头深深的吻了上去。
秦溪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唔——你……”
慎司衍贴着她的唇,含糊不清的安抚着:“乖一点。”
她怔怔的望着慎司衍的眉眼,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砰砰砰的像要跳出来似的。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都愣住了。
这么多年慎先生连个绯闻女友都没有,可自从碰到秦溪以后,他好像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不但屡屡公开示爱,这还直接吻上了?
这是他们不花钱就能看的?
足足过了十几秒,慎司衍才餍足的放开她。
他扫视着众人,一字一顿的说:“诸位,我在追求秦溪。至于那些不着边际的绯闻,大家不用当真。”
大伙愣了一下,迅速的反应过来,连忙附和着。
“是是是,现在的媒体一点也不负责,成天捕风捉影的。”
“我就说嘛,还是慎先生跟秦小姐看起来最般配。”
“那慎先生跟苏薇……”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苏薇身上。
苏薇的嘴角僵硬的抽动了几下,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了。
“哟~没露脸,反倒把臀部露出来了。
什么货色也上赶着往慎司衍身上贴?没有男人你会死啊!”
没等她说话,谢诗芸就冷嘲热讽着走了过来。
谢诗芸轻蔑的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鄙夷的嗤道:“谁给你发的邀请函?你是偷偷混进来钓金龟婿的吧?”
苏薇恶狠狠的盯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挤出一个笑脸:“谢小姐说话也太刻薄了,以我的咖位和家世,我钓谁,谁才是金龟婿。”
“闪开闪开,没空听你废话。”
谢诗芸不耐烦的拨开她,亲亲热热的挽住秦溪的胳膊。
“溪溪姐,别跟这种无聊的人浪费口舌。
走,咱们吃甜品去!那个开心果巴斯克最好吃了。”
她不由分说的把秦溪拉走,临走之前趾高气昂的瞥了苏薇一眼。
苏薇咬着牙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恨不得用眼神在秦溪和谢诗芸身上刺出几个洞。
——等她坐上慎家少夫人的位置,她再慢慢的跟他们算账!
她眼里闪过几分算计,势在必得的看着慎司衍轮廓鲜明的侧脸,悄无声息的往二楼的休息室走去。
与此同时,谢诗芸把一盘盘甜品堆到了秦溪的面前,一边啃着小蛋糕一边义愤填膺的骂街,把苏薇从头到脚贬损了一遍。
她正骂的起劲的时候,一个服务生走到她身边低语了几句。
她神色一顿,微讶着眨眨眼睛:“真的?”
服务生点点头,飞快的瞥了秦溪一眼。
秦溪只以为是他们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谈,便体贴的说:“你们先聊,我去外面转转。”
“哎,溪溪姐你等一下!”谢诗芸突然叫住她,眼珠子转了转,“溪溪姐,我有条手链落在二楼的化妆间了,我现在走不开,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下来?”
她怕秦溪不肯,又急忙补了一句:“对我来说那条手链很重要,我不放心让别人去。好不好嘛溪溪姐?求求你了~”
秦溪定定的打量着她,隐约感觉她有点不对劲。
但又一想,谢诗芸也不会对她不利,便点点头答应了。
谢诗芸甜甜的一笑,给服务生使了个颜色:“你带秦小姐上去,记住,千万别走错了。”
服务生恭敬的应声称是,带着秦溪往楼上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时,服务生顿住脚步:“秦小姐,没有谢小姐的吩咐,我们是不能进去的,劳烦您亲自进去拿了。”
秦溪点点头,刚推门走进去,房门‘砰’的一声被用力关住,紧接着便传来上锁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快速转身摁下门把手:“开门!”
外面一点反应也没有,连踹了几脚,房门纹丝不动。
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门,这么结实。
一瞬间,她脑海中浮现出里的各种桥段。
比如谢诗芸面甜心苦,背地里算计她;比如一会儿会突然窜出来一个被下了药的男人,她正跟这个男人纠缠的时候被捉奸在床……
秦溪活动了一下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人可以背叛她,但功夫不会。
她沙包大的拳头也不是面团捏的。
不过想想还有点犯愁,要是不小心把人打死了,处理起来也是个事儿,还得控制着力度,打个半残。
她叹了口气,谨慎的往套房里面的那间卧室走去,刚进去,她就看见床上躺着个人,看背影……好像身材还不错。
“对不住了大兄弟,我要是十七岁,可能会被你的美色迷惑。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我的心和我的拳头一样冷。”
秦溪感叹了两句,脚下一踮一拳砸向那个男人的脸。
就在拳头落下的前一刻,那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
她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有两下子,没几个人能接住我这一拳。”
她手腕一翻,反制住那个人,骑身压过去时,才看见那人的脸。
“慎司衍?”她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就在她愣神的工夫,慎司衍搂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坚硬的皮带扣硌的她皮肉生疼,他棱角分明的脸离她只有两寸远,昏暗的光线下,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泛着汹涌的暗流。
慎司衍唇角微勾:“很凶嘛。”
“你……你先下来!”
他定定的盯着秦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放开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支烟,一明一暗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烁着。
秦溪压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坐起来胡乱理了理头发:“你怎么在这儿?”
“有人在我的酒里动了手脚,我本打算顺水推舟,把背后的鱼钓出来,没想到来的人是你。”
她眨巴眨巴眼睛:“谢诗芸让我帮她拿手链,我一进来,带我上楼的服务生就把门锁住了。
所以……她想干什么?”
慎司衍轻点了点烟灰,淡淡的说:“一定是谢诗芸发现了什么,才顺势把你推到房间里来了。
这毕竟是谢家的产业,有什么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那咱们……啊——阿嚏!”
话还没说完,秦溪就感觉一股寒意穿过衣裳,直往骨头缝里钻,冷的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搓搓胳膊:“你有没有感觉,房间里面好像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