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贺时棋——原身到底是有什么大病,竟然能为这东西要死要活的?
她摸了摸口袋,从兜里掏出来五块钱,塞到贺时棋手里。
“这钱你拿去买个镜子,好好照照你是个什么货色。”
贺时棋恼怒的把钱撕成两半,咬牙切齿的说:“你敢用这种态度对我?你想让那个小野种死吗?”
“我警告你一下,你最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如果糖包有丝毫闪失,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捏死你!”
秦溪一把推开他拉开了包厢的门。
“贱人!”贺时棋恼羞成怒喊道,“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盛煌,暗暗琢磨着,是时候给这神经病添添堵了。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幼儿园门口开着小电车顺着昨天的路,找到了罗琴家。
秦溪站在小院子门口,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兴奋的叫喊声。
“糊了!清一色!哈哈哈……给钱给钱!”
“咋又是你糊牌?不行不行,今儿我这地风水不好,这么一会儿输了快两千了!咱俩换换地儿!”
秦溪微挑了挑眉——聚众赌博啊?看来这罗琴也不是个善茬。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砰’的一个飞踢踹开了院门,大步流星的往屋里走去。
她掀开门帘的时候,屋里几个人正围着麻将桌摸牌,赌到兴头上,竟然连她踹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正对着她坐的男人抬头看见秦溪,赶紧丢掉麻将牌,三下五除二的把钱划拉到自己兜里,站起来跳窗子就跑。
“快跑啊!抓赌的来了——”
他嚎了一嗓子,其余三个人也都起身要跑,秦溪看准其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利落的反剪住她的胳膊把她摁在桌子上。
“想跑?”
“哎呦!疼疼疼……小妹妹我不跑了,你快放开我!”
“你是罗琴?”
罗琴侧着脑袋看着她,战战兢兢的说:“是……是啊。你咋认识我?你是警察还是来要债的?”
秦溪松开她,慢悠悠的坐下:“都不是。”
她吃力的爬起来,跳着脚指着秦溪破口大骂:“那你横啥呀?滚滚滚!给我滚出去!
老娘刚抓了一把好牌,让你给搅和黄了!呸!坏我财运!”
秦溪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钱,漫不经心的摆弄着麻将牌:“你们这赌资可不是个小数呢,我要是报了警,你算算你得进去待多长时间?”
罗琴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态度赶紧和软下来:“别别别啊,小姑娘,咱俩无冤无仇的,你别害我啊!”
“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乖乖回答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你说你说,你问啥我答啥。”
秦溪定定的逼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五年前,你在岳家当佣人,是吧?”
“是啊,你问这干啥?”
“那时候岳家的大小姐岳清时意外过世了,你作为证人,指证是我给岳清时下了药。告诉我,是谁让你污蔑我的?”
罗琴猛地后退了两步,脸上浮现出一抹恐惧:“是……是你?你放出来了?”
“回答我!”
秦溪‘啪’的一声把一张麻将牌砸在桌子上,吓得她打了个激灵。
她愣了好一会儿,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报应,都是报应,我早就想到你会来找我。
小……小姑娘,你也别怪我,我不是存心害你的,是……是二小姐让我这么说的。”
秦溪扬了扬脸,示意她继续说。
她咽了口唾沫,不安的揉搓着衣角:“二小姐说,要是不找个杀人凶手出来,我们这些在家里干活的就是凶手。
小姑娘,我们一个月就挣个几千块钱,总犯不上把命搭进去啊,你说是不是?我也是不得已!
你要是想报仇,你就找二小姐去,别来找我啊!”
秦溪讥讽的轻笑了笑,晃了晃正在录音的手机:“她是罪魁祸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才你说的话我全都录下来了,我要你给我作证,证明岳清曼指使你们污蔑我!”
罗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那岳家人不得弄死我?我不敢……”
“你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并且你也没有别的选择。”
她绝望的低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那……那行吧,我答应你。”
秦溪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罗琴,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她甩了甩脑袋也没多想,离开了罗家。
她前脚刚走,罗琴就着急忙慌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岳清曼的电话。
“二……二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啊!那个女人果然找到我家里来了!”
岳清曼冷冷的一笑,问道:“你是怎么说的?”
“我都是照您的吩咐跟她说的,我答应给她作证,她美的屁颠屁颠的,被我给打发走了!”
“很好,十万块已经打到你的卡上了。
你记着,等到她让你作证的时候,你就翻供反咬她一口,就说是她收买你,让你栽赃我。
还有,以后不准叫我‘二小姐’,叫我‘小姐’!岳清时已经死了,岳家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说完,岳清曼就挂断了电话。
罗琴撇撇嘴,查了一下银行卡的余额,乐的合不拢嘴,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我管你大小姐、二小姐,只要给我钱,你就是我的财神爷!”
她兴高采烈的把手机揣好,跑到门口喊道:“老王、老张、大刘!快来快来,咱们接着玩!那小丫头片子不是抓赌的!”
秦溪躲在拐角处,把罗琴笑容满面的样子尽收眼底。
——刚被她威胁了一通,还有心情打牌?
她把目光收了回来,驱车驶回市区里,直奔慎氏集团。
这回秦溪长了个心眼,她先给慎司衍发了条消息。
秦溪:忙吗?在开会吗?
慎司衍:不忙,没开。
秦溪发过去一个小狗飞扑到床上的动图。
秦溪:小飞棍来咯!
她锁好车,往办公楼走去,刚走到大厅里,就看见陆航已经站在电梯口等她了。
陆航笑的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我们先生让我下来接您。”
秦溪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陆哥,你呲个大牙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