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她所料，后来的几天，秦子檀都占着她的网线。
甚至“带”她去上他们的课，分意大利语课堂和英语课堂，她多少能听懂一点。
因为无聊的时候，她也尝试着学了学意大利语。
秦子檀都能学会的语言，对她来说应该不难。
胜负欲确实让她办成了很多件事。
秦子檀却明显不服，“不是，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都能？”
“就字面意思啊，很难理解吗？”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学得多好。”
莫姝禾刚找位置坐下，准备吃饭，“行了，挂了，手机快没电了。”
当然，后面这句只是借口，她不想直播吃饭，不自在。
“给我看一眼……”秦子檀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陌生声音打断了。
“你好，我是大四的学生……”
莫姝禾抬眼，等待一桌之隔的男生把话说完。
原来是找人帮忙填毕业论文的调查问卷。
莫姝禾没拒绝，“给我吧，”她伸手接纸质问卷。
男生貌似很感谢，脸上堆着笑，急急抽出一张文字密密麻麻的问卷。
可能是这个点来食堂的人不多，所以才来找她。
否则，莫姝禾冷傲的模样，很少有人敢来搭话。
莫姝禾也没浪费时间，一心二用，右手填问卷，左手拿着勺子往嘴里送饭。
那个男生在她对面坐下等待，手掌撑着膝盖，坐的笔直，模样有些拘谨。
她手机壳自带的支架，撑着手机，被冷落在一旁的秦子檀，见她边吃饭边写写画画，语气嗔怪。
“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时间不是还多嘛。”
莫姝禾继续勾画，李克特量表的问卷做起来很快，“不吃等会就凉了。”
她本来就不饿，凉了就更不想吃了。
要不是秦子檀催着她出来吃饭，谁会下午四点就来食堂。
平时下课都六点了，至少六点半才能吃上。
秦子檀语气关切，“那就先吃。”
莫姝禾抽空看了他一眼，“人家在等。”
对面男生明显有些尴尬，推了推半框眼镜，摆手说，“没事没事，不急，你可以先吃饭。”
秦子檀察觉到那人就坐莫姝禾对面，突然有些不爽，表情僵着。
平时可没见她这么配合自己，也不知道对面的人长什么样。
莫姝禾潦草收尾，没写最后一栏的电话号码，把笔和问卷递还给对面的男生。
男生笑着翻看，极其客气，“真是谢谢，收集线下问卷真的很难。”
“没事，”莫姝禾低头吃饭。
男生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挡住的阴影迟迟未动。
“那个……你的电话号码可以填一下吗？这个线下的问卷后期可能还需要跟进，而且以后你们应该也需要做问卷，可以互相帮忙……”
男生说到后面，底气稍显不足。
莫姝禾挑眉，不想戳破他。
问卷前言明明说了，电话号码等个人隐私可不填，题目也是标星号的。
她仰头，表情淡然，“能填我男朋友的吗？我过几天会换手机号。”
莫姝禾边说，边把手机抬起来，屏幕移向男生，让两人打个照面。
秦子檀斜靠在椅背上，右腿横搭在左膝上面，浓眉微蹙，表情不羁，只是视频也气场摄人。
男生盯着屏幕里状若静态的俊颜，愣了几秒，旋即马上移开视线，似有自惭形愧之态。
“那没事，不用了，谢谢。”走前，他甚至鞠了一躬。
不知道在怕什么。
秦子檀冷哼，气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