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当，两人挂断电话，转为发消息。
“分手吧。”莫姝禾言简意赅，甚至没有前情回顾和必要的理由。
“行。”那边也毫不犹豫，似意料之中。
莫姝禾截图后，又给吴莉娜发消息，“能帮个忙吗？”
“当然，”那边也算爽快，秒应下。
就这样，两人分手的消息自然而然地走漏了风声。
为了效果逼真，两人甚至好几天没见面，莫姝禾连消息都不准他发。
开学之后，她按部就班地上学，提前进入冲刺阶段，因为她已经学完了，只剩查缺补漏。
秦子檀不能刷存在感便直接投身热火朝天的赛事赛场，把人与人生活的差距直接拉开，高三与他的关系，或许就是有个正在高三的女朋友吧。
身边的张雅雅似乎也忙碌了起来，放学不会再缠着莫姝禾一起走，像是已经有约了。
可课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起之前的事，“姝禾，你们……分手了？”
张雅雅没明说，她觉得对方能听懂。
莫姝禾低头找着今天的学习任务本，对问题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和谁？”
闻言，张雅雅只觉错愕，难不成还有别人？
“啊，就是……秦子檀啊，”说到最后那个名字，她声音极小，唯恐被发现。
莫姝禾侧头勾了勾唇角，佯装镇定地又问，“哪个秦子檀？”
张雅雅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不敢再问。
她明显是在装失忆，要么就是不想回答，要么就是纯纯拿她寻开心。
莫姝禾见她欲言又止，决定抽几分钟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跳过这个问题，还想问什么就继续。”
张雅雅见她发话，眼睛又亮亮同她分享，“那次我陪你去赚钱，晚上秦子檀居然主动找我问你的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得罪他了……”
开了个头，张雅雅就絮絮叨叨个没完，莫姝禾却有些走神，今天该回哪里住是个问题，前几天沈柔没回来，所以她是在现在的家里。
但两人说好要装不认识的，否则沈柔的处境就会有些麻烦。
“……听他那么问，应该是知道我和你一起，所以你提前和他报备了啊，我一直以为按你的性格，肯定不会和男朋友报备行程，所以有点好嗑……”
张雅雅见她盯着靠后门的位置发呆，轻声唤了一句，“姝禾，你在听吗？”
“在。”
莫姝禾敛神，坐正之后，随手抽出数学练习册准备刷压轴题。
见张雅雅还在等后续，便敷衍了她一句，“有一定危险系数的事，至少要找个收尸的。”
张雅雅见她一本正经，突然噗了一声，这话的内容和她的淡定成分属实是反差严重，或许她已经习惯她这么说了，所以觉得完全没毛病。
这不叫报备行程，这叫必要时等待后勤支援。
放学时，张雅雅也只是和她挥了挥手就先走了，甚至是跑着出门，迫不及待。
莫姝禾能猜到一些，直到亲眼见到那个男生给她开门，她的想法才被证实。
她又看了几眼，也没什么想法，就希望她一直这么开心吧，不光是因为爱情，毕竟爱情这东西也就那么几天的保质期，她从不奢望。
回到家才知道沈柔辞职了，还扬言要干回老本行。
可莫姝禾知道，她并不想，因为她眼角遗留的落寞，似是失败的结果和不能告人的秘密。
可既然她不想袒露，莫姝禾也不会深究，她始终不知道怎么解决别人的事，甚至是亲近的人，她也不敢窥探她们的心事。
饭后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随意聊着。
“我这里有一个单，我暂时没时间，你要试试吗？”
沈柔握着手机，似有些纠结，推脱了好久，实在不行，才想起问问她。
莫姝禾往里挪了挪，语气淡然，“不接，牺牲太大，不值得。”
闻言，沈柔突然转头望她，嘴角带笑，“我们姝禾的初吻是不是没了啊。”
莫姝禾表情一僵，稍显不自然，但嘴硬的很，“无所谓，命都不在乎，谁会在乎那种东西。”
沈柔撇撇嘴，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但也没再继续，反倒关心起其他事，“那以后准备怎么办。”
“干回老本行，接暴力单呗。”
这个和亲亲抱抱之类的，可就是两级反转了，不知道下次教训人时，会不会莫名其妙地想起之前那个闹剧的过程和细节。
毕竟风格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