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似乎有骂声,但又不敢招摇。
怼人就是爽,让破防的人自己生气倒破口大骂吧。
回到秦子檀家,两人本想理理之前混乱的关系,但对这种事,记性都不好,欲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契地作罢。
最后直接演变成坦白局。
“我不是渣男。”
他再次强调,可见对自己的清白很看重。
莫姝禾右手拎着一听啤酒,左手随意地打了个OK的手势。
“我也第一次接报复渣男的单,没经验。”说着,她居然有些郁闷。
她只专注于调查清楚雇主是不是真的,却忘了鉴别雇主的话是否属实,亦或是虚假掺半。
闻言,秦子檀眸光微闪,幅度很小地扯动嘴角,遂仰头灌酒,眼睛却盯着她问道:“那你之前接什么样的?”
“打架,保护人,教训小混混之类的。”
他更是诧异,“你?”
明明她自己也像需要保护的样子,却要用这种近乎暴力的方式铤而走险。
莫姝禾回看他,眼神笃定,“对,我。”
他不知该心疼还是唏嘘,只是突然意识到健康平安地长大,好像没有自己记忆里那么容易。
“你难过的时候喜欢干什么?”秦子檀突然转了话题,眸光亮亮的望她。
莫姝禾垂眸,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语气随意,“吃薯片。”
没见她吃过,不知道是不是真话,秦子檀又问,“那高兴的时候呢?”
莫姝禾歪头看他,表情探究,继续道:“同上。”
秦子檀轻蹙眉梢,开玩笑似地问,“为什么?薯片救过你的命?”
莫姝禾似陷入回忆,眼里有些失神,她轻笑,“算是吧……”话音未落,却也没过多解释。
秦子檀没深究,又问,“除了这个呢?”
这时,莫姝禾才察觉出他不是在闲聊,似带着目的般的采访,遂撇嘴反问,“你要干嘛?”
知道这些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安慰你,但不知从何下手。”秦子檀语气真切,他真没安慰过人,不知道流程。
所以,询问她的喜好,带她去做喜欢的事,应该不会出错吧。
莫姝禾眸光一闪,话里似带着肯定意味,“思路倒也算正确。”
“说说看。”
“我想玩那种手柄游戏,就是有小坦克那种。”
她小时候见其他小孩玩过,可长大之后,早就不流行了,一般的商店已经找不见踪影。
尽管知道也就那样,可从来没有机会尝试,就像一粒种子埋在土里发不了芽,却也不会腐烂,于是一直鼓起一个小包,让她时不时地想起。
秦子檀见她认真描述时,眼里神采奕奕,不免垂眸浅笑,“我家里应该有,明天我回去找找。”
或许,她本该有个快乐的童年。
如果可以,他愿意把幼时乐事分她一半。
第二天,秦子檀确实给她找来了,薯片也买了一堆,各种口味,但她只吃番茄味。
他忍不住好奇,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手里那片递进自己嘴里。
番茄味的薯片那么好吃吗?他几乎不怎么吃零食,因为黏牙。
正常薯片的口感,带点酸味,没什么特别的。
莫姝禾也没在意,急急抽回手,用干净的手指捏上手柄的另一端,好巧不巧,这局面又死了。
于是她臭着脸,嗔怪地瞪着旁边的秦子檀。
见她这副模样,秦子檀扯着嘴角问她,“怎么了?”顺带还瞟了一眼游戏结束的界面,话里的笑意似嘲笑。
“都怪你,又死了。”
她开始不分青红皂白,想个快乐的小孩,不管不顾地开始下一局。
秦子檀也不恼,甚至笑得愈发恣意,反呛她,“自己菜就自己菜,还怪别人了。”
说着,他伸手按在她脑袋上,使劲揉了揉,顺势拉近距离,手落在她的腰侧。
见她只是盯着前面,模样专注,完全不在意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秦子檀的动作才逐渐放肆。
他环上她的腰,侧抱着她,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真细啊,几乎一只手就能环一圈。
随着动作加深,鼻腔也窜进一股熟悉却又许久未闻到的淡淡香味,他描述不出来,但很喜欢,甚至依赖。
像雨过天晴时,草木散发出的新鲜味道,这类似通感般的联想或许太过抽象,但他觉得理应如此。
莫姝禾依然不予理会,只是空出一只手后会推他的脑袋,“别靠我肩膀上,头发蹭着脖子好痒。”
他才不管,越说他,动的反倒越频繁。
不知道是看在他想办法安慰她的份上,还是她真的对这个游戏爱不释手,今天的她格外好说话。
却总有不合时宜的电话打进来,破坏这短暂的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