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开始早出晚归，她似乎很忙，很少再见她笑了。
莫姝禾有一瞬间的想法，逃离这个世间，但她不敢和沈柔说。
她不想她再次难过。
假期里，她谁也没见，把之前因为照顾小谭落下的功课补上，把下学期的内容也学完了，然后复习。
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手里那些突然多出来的钱，让她更麻木，曾经需要赚钱时，她边抱怨边活着，如今不用再拼命赚钱，也没什么可抱怨了。
她却不知道自己还活不活着。
转学太麻烦了，她决定继续在帝盟，待不下去再说。
只有一年了。
可校服还在秦子檀家，她不想联系他。
最后，还剩一个星期开学时，她还是去找他了。
只是想拿走所有她带进去的东西，尽管也没有多少。
她准备走时，秦子檀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疫苗，记得按时去打。”
她弯腰穿好鞋，背对他，轻轻点头，“好。”
怕她就这样走了，他又急急开口，“现在……好点了嘛。”
“就那样。”
她的语气似从前，却又像带着一份化不开的愁怨。
“我送你。”
她摇头，“不用。”
秦子檀突然凑近她，然后沉默，似乎在试探。
见她没反应，突然就抱住了她。
莫姝禾依然无情，“放开。”说着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懒得推他。
秦子檀往前倾，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闷闷的，“你有没有想我？”
她觉得那边的脖子闷热难耐，微微侧着脖子，语气却又淡然，“没有。”
一次都没有。
他似乎倒吸了一口气，想发作，最后又长呼出去。
“可我想了。”
莫姝禾欲上手剥离他的怀抱，“所以呢？”
“我们还没分手。”
“那现在分。”
他有些生气地松开，扳过她的身子，与她对视，“我等你这么久，不是为了听这个！”
莫姝禾冷眼轻笑，“谁让你等了？”
秦子檀眸子隐着怒火，语气却又克制，“那个时候还逼迫你想这些，我会觉得自己自私，所以只能等。”
闻言，她突然别过脑袋，鼻子发酸，“你算个好人，所以，别在我这种自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一点都不值。”
要说自私的话，她才是最自私的人，她不为任何人考虑。
当然，也不管自己的死活。
秦子檀努力盯着她的眼睛，“可我已经喜欢你了。”
他只是想从中看出一些变化，一些他引起的质变。
“即使知道我的接触带着目的，你还喜欢？”
她真的十分诧异，如果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欺骗，她不论理由好坏，全都不原谅。
“可你骗我的理由，好像也能接受，毕竟你以为我是渣男才想报复我的。”
他最开始就知道她目的不纯，可他以为顶多是为了钱或者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所以浅浅配合一下，没成想演着演着就入戏了。
玩大了，把自己赔进去了。
可知道她居然是带着正义感，顺道来挣钱时，莫名想帮帮她。
反正他也闲，就当陪她玩一场好了。
但现在局面既然都已撕开，那单纯是谈恋爱的关系不就好了，何必纠结那么多。
莫姝禾不愿意，她本就没有恋爱的想法，现在任务无疾而终了，那这场戏也该落幕。
“可开局就错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演变和关系。”
她望向他，眼里带了一瞬间的纯粹。
秦子檀无意识地盯着她的嘴唇，浅笑提议，“那我们重新来。”
“不想。”
她拒绝的依然干脆，可秦子檀愈挫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