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桦坐在桌前，等着莫姝禾。
被秦子檀缠了一路的莫姝禾一脸烦躁。
“认识我？”
莫姝禾坐下之后，开门见山。
“我哥告诉我的。”
秦子桦理直气壮，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莫姝禾。
莫姝禾思考一会，如果是秦子檀让他妹妹找她来当家教的话，在书房的时候，怎么会不知道她和他父亲的谈话目的呢？
“为什么要选我来？”
莫姝禾继续追问。
“莫老师，补课要求是你回答我的学业问题吧，一直让我回答你的问题可不好。”
“上课前闲聊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你不是考试很厉害吗？”
“这个也是你哥告诉你的？”
“是啊。”
“怎么不直接找第一名。”
“他们又不缺钱。”
“嗬，也对。”
莫姝禾暂时消除了疑虑，翻看着桌上的试卷，准备开始讲课。
“闲聊结束，正式开始计时。”
莫姝禾回归正常。
“不过，姐姐，我哥给你的衣服还合身吗？”
秦子桦有些八卦的问着，显然对闲聊话题有些恋恋不舍。
不讲知识点的课堂都是极具吸引力的。
莫姝禾翻书的手顿了顿，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挺合适的，一看就知道没少给女生买这些东西。”
“这……”
秦子桦欲言又止，表情有险些说漏嘴之后的虚惊一场。
莫姝禾看她一眼，没再接话，开始正常上课。
………
“帮忙买个东西。”
“哟，大忙人居然会私信我。”
“别阴阳怪气的，就说帮不帮。”
“这个月生活费分我三分之一。”
“？你是不是亲妹妹？”
“零花钱给亲妹妹才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再说了，这笔钱你应该给。”
“怎么就应该了？”
“这不重要，买啥。”
两人回归正题。
“女生的贴身衣物。”
“嫂子穿啊？”
“什么嫂子不嫂子的，小孩子说话油里油气的。”
“直接网上买呗，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选。”
“哈哈哈哈，那得加顾问费！”
“别废话，明天我回家来拿，别让老妈知道。”
“啥要求，性感的？”
“你真的是初中生吗？”
严重怀疑。
“你个直男，不懂算了。”
秦子桦忍不住吐槽她哥。
“中规中矩的，不然她不会穿。”
“尺寸总知道吧。”
“我没概念，你看着办吧。”
“形容一下。”
“你是女流氓吧。”
“认真办事也要被诟病，我告诉妈妈去。”
“行了，你可真烦，反正不小，你随便买吧。”
“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烦不烦？”
啧啧啧，不知道这个大直男在害羞个什么劲。
“钱钱钱，先到账。”
………
秦子桦学习基础还行，今天的任务提前结束，还有最后几分钟不知道这小孩在想什么，一直盯着莫姝禾看。
她也一点不避让，回望着秦子桦，不说话。
反正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她想问什么就让她问吧。
小孩子总是有很多好奇心，特别是初二这个离经叛道的年纪，想法都比较独特。
果然，秦子桦开口了，“姐姐，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吗？”
“不是。”
“你不喜欢他吗？”
“为什么要喜欢？”
“我哥除了脾气臭点，相貌没得挑吧。”
“我脾气也不好。”
莫姝禾突然来了兴致，逗小孩子的感觉，手掌侧撑着脑袋看她。
“那你喜欢温柔的？”
初中的孩子果然喜欢和兼职老师谈这些情情爱爱的话题。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莫姝禾最会的就是转移焦点，把难题推给别人。
“我？”
秦子桦没料到这个老师会如此配合地谈论这些话题，以前请的家教老师要么就是语言不通的外教，要么就是上了年纪的老教师，根本没有共同话题，上课无聊死了。
莫姝禾点头，没有过多的反应，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会保护人，成熟温柔的。”
“你这个年龄段，真的有这种男生吗？”
莫姝禾佯装疑惑地打趣，就连她这个年龄遇到的同龄男生都是幼稚晚熟的的居多，初二的男生真的有这么好的？
秦子桦也听出她的内涵之意，咧嘴笑了，“我们学校的确实不好评价，但是我还真遇到了，你再仔细想想……”
“我想？”
“不是，说错了，是我再仔细想想。”
她突然开始犹豫，引起了莫姝禾的怀疑，这不像是说错了，更像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这时，莫姝禾才回想起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件事都很奇怪。
从昨天下午秦子檀的反应来看，他并不知道秦子桦会找她来当家教老师。
就算认识她，知道她的事，都是听秦子檀说的，那也没必要背着哥哥主动找她来当家教吧，这事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呢？
初二……
她真要想想的话，小谭不也是初二吗？
这时才发现，他和秦子檀的名字里有一样读音的一个字，但却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一个是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的秦大少爷，一个是从小被抛弃，患有白血病的孤苦少年。
命运还真是不公啊。
恍惚想着，手机闹钟响了，莫姝禾站起来就要走。
秦子桦等了这么久答案，都有些急了，“姐姐，你还没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
“我不喜欢男生。”
莫姝禾轻飘飘地甩下一句话就挥手走了。
准点上班，准点下班。
“啊？”
晚上，秦子檀就知道了她随口说的玩笑。
“你真的不喜欢男生？”
“我喜欢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别扯开话题，回答我。”
“那就是吧，我不喜欢男生。”
“我不信！”
“那我给你证明一下？”
“别，不需要。”
他需要冷静冷静。
莫姝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好笑。
这两兄妹是生活有多如意，才老问这些给自己添堵的事。
莫姝禾主打的就是不惯着他们。
第二天又去补课，秦子桦明显收敛了很多。
但上课之前还是免不了继续闲聊。
张雅雅至少不会问那么多无聊的问题，也不知道这个家教任务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师，你真的不喜欢男生？”
这次连姐姐都不敢叫了，好玩，真好玩。
“你哥让你问的？”
“没有，我自己好奇，那你喜欢女生吗？”
“哪个方面的喜欢？”
“爱情方面的喜欢。”
“暂时还没遇到，不知道。”
“吓死了，那你应该也是还没遇到喜欢的男生，所以才说不喜欢男生的。”
吓死了？这小丫头片子是在担心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那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莫姝禾犹豫，转眸思考，“不听话的，喜欢问很多无关紧要问题的女孩子就很有吸引力。”
莫姝禾故意编造。
“我肯定听话！我们上课吧，以后都不闲聊了。”
秦子桦说的很急，说完，慌乱翻开桌子上的课本。
莫姝禾轻哼一声，垂眸浅笑，看来她是理解到位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估计这小丫头觉得和她哥抢人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秦子桦都异常安分，没有再问一些和学习无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