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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求我啊(1 / 1)


莫姝禾洗到一半,听到外面敲磨砂玻璃门的声音,就警惕地隐在里面有遮挡的地方。

这种浴室的设计理念到底是什么?

她真的不懂 。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单身公寓吧。

她侧头往门口看,一个颀长人形清晰可见。

但明显能看到他是背对着里面,在离推拉门最近的口子处,放了一个大的购物袋,就走了。

她仍隐在另一道门后面,明显对外面的门和人都没多少信任。

等了半刻才出来,草草收场。

既不信任,却又不能远离,才是最折磨人的。

但惨还是他惨,提供着五星酒店般的服务,却被时刻提防着。

她也自觉过分,自嘲着在心里喃喃。

结束之后,她才速度极快的推开一点点门缝,一把扯进袋子。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打开袋子一看,连贴身的衣服都有,简直羞耻到头皮发麻。

一股莫名的尴尬感直冲天灵盖。

她这种,对凡事都持无所吊谓态度的人,居然在这一刻觉得无地自容,很想变成空气,无声无色地飘出去。

勉强控制着无所适从的手翻找,这才发现,衣服上的标签都还在。

这人……什么时候准备的?

一股浓重的预谋感在脑中一闪而过。

这最好是巧合,不然就太居心叵测了。

还是低估秦大少爷了。

幸好款式中规中矩,不然属实难以下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走出去,他最好别问穿没穿!

但里面的衣服都准备了,外面穿的居然还是男款的,没有标签,估计是他自己的。

不是有点洁癖吗?

现在又没了?

要是照这速度,他衣柜里的衣服,迟早被她全穿走了。

穿不完,就打包带走,让他落个家徒四壁。

她似乎心情还不错,兀自遐想也能轻扬嘴角。

单脚站立许久,有些酸疼,另外受伤的脚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这几年来,最重的伤。

要是有冰块,冰敷一下,应该不会那么肿,但是现在没条件。

寄人篱下就要懂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手撑着墙,轻弓着上半身,试着双脚站立,缓解了一下单脚的压力,才慢慢挪着出去。

莫姝禾跳着走出去的时候,只见他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

秦子檀循声抬眸,眼里招摇过市的欣喜一闪而过。

嘴角的浅笑带着桀骜不驯的痞气,但投射出的笑容居然是阳光灿烂的,恍惚间像极了恣意生长,心之所往的少年。

若恰逢轻抬笔触时,他将会是跃然纸上的青春模样。

她正准备单脚跳过去,秦子檀就敛笑,单手撑地,快速起身走了过来。

二话没说,直接把人横抱起来,低空扔到了床上。

莫姝禾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她愣愣地抬着手,大脑低速运转,估计是刚才洗澡的时候脑袋进了点水,现在死机了。

她挪了挪,换了个还算舒服的坐姿。

比起这种没有靠背的床,她还是比较喜欢下面的长条靠背沙发。

这时才瞥见床边桌子上放着一堆药,细看名字,有跌打损伤的。

不清楚是不是特意找出来的,所以她也没乱动。

只要别碰到受伤那只脚,其实也没有多疼,等它自己痊愈吧。

突然,肚子咕噜一声,她才想起来还饿着。

没事的时候,屁事没有,随便出点事,一连串的问题就等着她去解决。

也不知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不是它最无助的时候,还是解脱释然的时候。

坐着坐着就趴了下来,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能睡。

现在的状态,好比是受伤的羊,睡在狼家门口。

睡着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子檀洗完出来,就倚在墙边看她强制清醒,居然有些好笑。

他头发湿漉漉的,潮湿的雾水还笼罩在左右,清新与性感交错纵横。

莫姝禾横趴在床上,下巴抵在床边,背上铺着毛巾,湿发的水分在自然蒸发。

脑袋在手背上,左右晃着,猛地一坠,她才清醒了些,挑眼就看到右肩轻抵着墙,不动神色注视着她的人。

“我饿了。”

她毫不客气地准备使唤他,反正都要说点什么,不如说点对自己有用的。

秦子檀走过来坐在床边,右手用毛巾擦着未干的头发,左手撑在床上。

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她背上湿湿的头发,有几缕甚至还湿哒哒的贴在她肩膀上,尾梢向衣服里面蔓延。

实时收回视线。

她也坐了起来,目光就这样寸步不移地挪到她的脸上,痴痴看着。

“请人帮忙都这样命令啊。”

他饶有兴致地轻笑,半干未干的头发乌黑浓密,竟然有种油画人物的质感。

“那谢谢?”

她试探发问,虽然知道他居心不良,但肚子确实很饿,没时间和他周旋斗嘴。

中午那一顿饭,抵用到现在了。

“还没帮你呢,怎么先说谢谢?”

他不依不饶,明显目的不纯。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姝禾也没了耐心,再不济就自己跳着出去吃饭,难不成还要事事受制于他。

虽然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但是先不要短。

他讪笑轻语,“怎么是我想怎么样,不是你肚子饿吗?”

说完,还挑眉看了眼她捂住的肚子。

她没说话,斜眼睨他。

“求我啊,求我就帮你。”

他似笑非笑地提议,擦拭头发的手也停了下来,白色的毛巾就那样散漫地坠在头边,出浴浮沉既视感。

他十分自然地伸手过去,理了理挡在她眉梢上的一缕长发。

不说人话,但是动作却出奇的温柔。

莫姝禾嘴角鄙夷地抽动,她可不屑为了吃的就求他。

他的手落下时,她双手抱住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嘶,你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啊。”

他没使劲抽手,但是咒骂声如在嘶吼。

深深的牙印镶嵌入他右手手臂上,泛红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肆意渗现。

莫姝禾抱着他的手臂,一脸得意地歪头看他,“我咬的不是大猪蹄吗?难道是饿晕了?”

她装腔作势,自问自答,偷笑着放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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