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姝禾随手把垃圾扔进比较靠近公寓大门的垃圾桶里。
来到门口的时候,也没人拦住她,看来是秦子檀打好招呼了。
莫姝禾一边咒骂着身上这件冷飕飕的裙子,一边避开街边路人的眼光。
真是不保暖又不蔽体的。
在第三个陌生男人再次以好奇又猥琐的眼神看向她时,她完全怒了,恶狠狠地瞪着那人,下一秒就要上手打人的架势。
那人才做出一副骂骂咧咧的表情,灰溜溜地走远。
穿成这样对她来说真的不安全,她驾驭不了,也不想忍受这些目光,一半是觉得恶心,一半是觉得被那些人徒添烦恼。
回到家,不出意外的有些感冒症状,她想都没想,直接拿手机打电话请假。
班主任也不在乎这些个不知来历的人员上不上课,这对她的业绩,没有一点影响,所以态度很散漫的就答应了。
莫姝禾也乐得清闲,本以为要告知各种细节才能请到病假,没想到班主任根本不在乎。
她连名字都还没说,本想着,如果不让请的话,直接装打错电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换上厚衣服后,莫姝禾就窝在沙发里,开始给真雇主汇报情况。
上次瞎编的时候,剧情再怎么暧昧都没觉得羞耻,但今天要写实际发生的事情,却有些难以启齿。
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用哪个词语,才能不显得那么欲擒故纵,半推半就。
但这个任务的核心不就是勾引吗?
那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莫姝禾思考片刻,还是如实写下,文字有些生硬,但要素齐全。
只不过没有提遇到真吴莉娜这件事。
等先把吴莉娜那边的情况了解清楚,确定一下这个雇主可能的身份,再具体做决定,总不能打草惊蛇吧。
至于告诉秦子檀,明天还他东西的事,莫姝禾当然没忘。
但她也知道,秦子檀可不会为了一条被其他人穿过的裙子去学校。
就算他鬼使神差的去学校了,那看不到莫姝禾,也能让他多一分暴怒吧,毕竟被耍了。
消息发出去之后,暂时没人回应,莫姝禾又盯着电脑对话框看了一下,就关上电脑。
莫姝禾心里思绪有些乱,总感觉这种战线太长的任务不太适合自己,她更擅长短时间的暴击行动,刺激又高效。
现在这种情况,变数太多,一不留神,格局就会被不知名的力量扭转,夜长梦多,最后结局还可能一无所获。
这种容易功亏一篑的事情是最棘手的。
哗哗的水声充斥着整个浴室,秦子檀竟然感觉这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冷清。
这不就是他要的自由吗?
在家里不是被父亲数落就是被老妈唠叨,还有个烦人的妹妹老是打小报告。
她追星就追星吧,还把拍明星那套用在自己身上,各种他出去鬼混的骑车图,比公路上的违章抓拍都要清楚。
有时候,真是想冲进她的房间,把她那些设备砸了。
洗脸的时候,秦子檀不小心擦到嘴唇上的伤口,一阵新旧交替的刺痛感袭来。
这该死的野丫头,下嘴还真重啊,现在碰到还是止不住的流血,比他骑车擦破皮的地方都更让人记忆长久。
真是光想到,就会让人生气的存在。
明天要是看不到她,她就等着完蛋吧,要问问她怎么赔偿自己的精神和肉体损失费。
“你同桌呢?没来?”
秦子檀耐着性子上完一节课,也没等到那个死丫头来上课,居然比自己还能迟到,这是他没想到的。
刘娇娇一脸崇拜又期待地看着走向自己的秦子檀,但是没想到他居然问出一句她一点也不想听到的话。
那嚣张的丫头和她有什么关系啊,来找她干什么。
刘娇娇心里止不住翻了个白眼,但看到秦子檀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时,还是笑容甜甜的说道:
“我们现在不是同桌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为什么没来,可能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吧,毕竟感觉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还挺凶的,说不定得罪了什么人。”
“废话真多,说不知道不就行了。”
秦子檀看着刘娇娇有些讨好的腻味笑容,语气不悦地吐槽着,他最讨厌啰嗦以及随意揣测和造谣的人,不论男女。
刘娇娇甜美的笑容在秦子檀转身的时候,变为僵硬又尴尬的表情。
明明是他来问自己的,拽什么拽,装纯还真是辛苦,刘娇娇厌烦地朝着那个背影翻了个白眼。
原来安排的另一个报复者就是莫姝禾啊,那她下手还挺快。
看样子,自己再不出手,这单怕是要告吹了,还没有她刘娇娇完成不了的任务,这次还有对手,更是刺激。
不过,她们明显是两种类型的,听雇主描述,秦子檀应该更喜欢自己这种长相可爱甜美的啊,而不是莫姝禾那种冷冰冰的,眼神还凶的像要杀人一样。
秦子檀直接来到办公室。
“莫姝禾呢?”
他对着这个不熟但是记得脸的班主任说道,语气烦躁。
班主任被他问的一愣,但是还是要阿谀奉承着这个没礼貌的公子爷。
“应该是请假了。”
班主任堆着笑,语气不太肯定地说着,昨天倒是有人打电话请假,但是她也没太在意。
毕竟班上这些同学想不来上课就是直接不来的,没多少人会主动请假,比如这位秦子檀同学。
“她家地址给我。”
秦子檀理直气壮地要着莫姝禾的个人资料,完全把学校当自己家的私人秘书室一样使用。
班主任表情疑惑,他要这个干什么?
但也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找着,心里还止不住调侃。
新转来这女生也挺惨,才来几天就惹到这个恶魔,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对待呢,明天能不能活着来上课都说不定。
秦子檀拿过莫姝禾的资料后扬长而去,把没礼貌表现的淋漓尽致。
每一个看着秦子檀背影的人,估计都少不了一顿咒骂。
这也是迫于金钱权力的一种,人类表里不一的精神反抗吧。
孰黑孰白,孰善孰恶,又怎能轻易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