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不再那么寒冷,一丝暖意已经出现,街边的树木也露出一点春天的气息,似乎预示着冬天已经过去了。
贾张氏手里拿着几袋子萝卜干,再次来到了轧钢厂的门口,这次她还是为了棒梗的顶班来的。
她听了胡同里面街坊的劝告,特意拿了一点东西过来,为的就是打发轧钢厂里的负责这事的,至于向前进,她考虑都没有考虑。
知道不管怎么样,向前进都不会帮自己家的,她特意找了一个向前进不在的日子过来,到时候直接去求厂长,事情定下来,难道向前进还能反对。
先是在保卫科那边说了几句好话,贾张氏才提溜着东西进去,她看了一眼办公楼,快步往人事科走去。
“几位领导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家孩子吧,要是他不能顶班,我们一家都得饿死啊。”贾张氏在办公室哭的声泪俱下。
人事科这些人未必知道棒梗这小子怎么回事,但是对于贾张氏他们还是认识,这位之前可在厂长办公室放话,要裸体跳楼的。
一整个老无赖。
有个头发花白老人叹了一口气,他让贾张氏先别哭了,轧钢厂里现在确实没什么岗位了,前几天已经招了一些人过来了。
“不是说你们这里挑人去新厂吗,那总有些岗位空出来吧。”贾张氏不死心的问道,“随便什么活都行的。”
“你这一说,我记起来了。”这个老人拍了一下手,“听说向厂长那里有名额去新厂的,要不你去找找他。”
贾张氏摇了摇头,向前进不可能给自己名额的。
“尝尝这个萝卜干。”贾张氏看见这位端起茶杯,“配着茶吃,对身子好呢。”
这位刚吃了两口,贾张氏立即开始赖皮,说吃了萝卜干就得帮她想办法,要不然就去厂长那里告他。
“你呀。”这个老人叹了一口气,“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厂里哪里有空位置。”
贾张氏收拾剩下的萝卜干,快速的冲出了人事科,她就不信了,这么大的轧钢厂没有适合棒梗的活。
一个办公室年轻的干事问这个老人,为什么帮这么一个赖皮,听说她和向厂长的关系不好,别到时候再挨了埋怨。
“你呀太年轻了,我说找到了就给她孙子办入职了吗,这就是为了打发走她,真以为几个破萝卜干就收买我了?”
再说贾张氏在厂区走了五六分钟,也不太确定先去哪里,车间不用想了,棒梗这孩子干不了什么重活。
至于扫垃圾什么的,她有点看不上。
听说阎埠贵儿媳的妹妹在广播站,她打算去那里看看,要是能拉上关系,让棒梗去广播站不错。
广播站她倒是没有找到,反而看到一处热闹的商店,她几步跑了过去,要是能进商店里面,比别的地方都强。
在外面偷偷的看了几眼,发现柜台的两个人忙的很。她突然想起来,以前秦淮茹说过,商店是向前进一手组建的。
要是棒梗到了这里面工作,那不就是抽向前进的脸。
仔细的看了看,又想了一下秦淮茹的介绍,她打算对梁拉娣下手,都是寡妇应该有共同的语言吧。
看着工人到时间回去工作了,刘岚也去后面的仓库,贾张氏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商店里面。
仿佛是和梁拉娣认识一样,拿出萝卜干请她吃,顺便给自己安了一个身份,说自己要退休了,儿子要进来顶班。
问问这里缺不缺人手。
“这里不缺什么人手,领导总共安排了三个,加上有食堂的过来帮忙,平时不会太忙的。”梁拉娣解释一下。
“吃萝卜干,吃萝卜干。”贾张氏低声叹了一口气,“我的命不好,年纪轻轻的守了寡,就想给小的安排一个好职位,你就帮问一下吧。”
听到了守寡,梁拉娣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她刚要去后面和南易商量一下,刘岚从后面过来,她一眼就认出了贾张氏。
这可是向前进最不待见的人。
把梁拉娣带到后面,问怎么回事,这个死老婆子怎么会在这里。
听完了以后刘岚皱起了眉头,这是个老无赖,要是让她在商店里面撒泼,也不太好。而且秦淮茹对商店是了解的,她们几个吓唬不住人。
南易都不管用。
贾张氏还在美滋滋的等着呢,吃了自己的萝卜干,那肯定得给自己想办法,要不然自己就闹他个天翻地覆。
可惜还没有等到梁拉娣回来,几个保卫科的先来了,二话不说先把贾张氏拖出去了。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贾张氏奋力的挣扎,“哎呀,都来看看吧,保卫科的不是人,欺负我一个寡妇啊。”
保卫科的两巴掌,就让贾张氏闭上了嘴。
眼看着自己要被扔出轧钢厂,贾张氏又赶紧解释,这是人事科那边安排的,不是她自己在里面瞎逛的。
“人事科那边可不是这么说的,人家就是让你看看,可没让你撒谎,商店和食堂那是能让你孙子去的,做什么梦呢。”
“我那是不认识路,走错了。”
保卫科的根本不听,他们也知道秦淮茹的事情,还知道和向前关系不好,让贾张氏进去了,就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
谁知道她往商店去,这不是找死吗?
这时候向前进从外面回来了,看着被拖着往外走的贾张氏,问是怎么回事,保卫科连大门都看不好吗。
“向厂长,这老婆子说是办理顶班的手续,我们也没想到她在厂里乱窜。”
“顶班?秦淮茹是被开除的,还顶什么班。”向前进瞅了一眼贾张氏,“别把她扔门口,扔得远远的。”
“向前进!你怎么能这样,都是四合院的邻居,你为难我们这些孤寡老人干什么,明明人事科都答应了,你凭什么管!”
向前进根本不搭理她,迈步往厂里走去。
几个保卫科的一看贾张氏想撒泼,上手就是几巴掌抽在她的脸上,抬着就去了一旁的小胡同,同时警告她,再敢到轧钢厂撒泼,打断她的老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