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站着没动，眼中一股戾气，视线之中，宁苑倒在一旁。
他抡起拳头直接就朝那人的脸上砸去。
“草，又来一个不怕死的。”那人连退几步。
顾辞挽起袖子，手背上青筋凸起，曲张连起宛如蚯蚓一般。
他将书包丢在一旁，目标直接就是站在正中间的那人，顾辞前几年学过几年散打，拳击和跆拳道，样样都不在话下，校服遮挡住他的肌肉曲线，并不突兀，属于瘦而不柴的类型。
对面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也只顾着莽攻，却被顾辞直接击中要害。
顾辞提起那人的衣领，掐住喉咙，他这会估计有点疯，任谁都挡不住，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打，血迹沿着墙流下，沾在了顾辞手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大哥，我错了…”这人虚弱地开口，勉强才能听清。
顾辞冷笑一声，朝他的肚子直接又是猛的一踢。
对面那人吐了口血，脸部肿了好几处，直接晕了过去。
其他两人接连被顾辞打退，耗费了不少精力。
“大哥，我们错了，你行行好放过我们。”这两人直接跪下求饶，甚至不敢抬头看顾辞一眼。
“是啊…再这样要出人命。”
顾辞瞧了他们一眼，“你们有本事报警呗。”
这语气显得极其像个霸凌者。
报警，就算把他们腿打折了，也不敢报警。
顾辞转身又去对付其中所谓的“老大”，那人有点神志不清，汗水浸透了一身，讲话讲不清楚。
好一会，顾辞出完气，才将人随意地扔在地上。
其他两人看见，直接跑过去查看伤势，被打得不轻，看得出顾辞下手极狠。
顾辞走到宁苑的旁边，先用纸巾擦干手上的血迹，然后极为小心地抱起宁苑去了最近的医院。
清冷而又空茫茫的灯光之下，外面人潮涌动，顾辞盯着天花板微微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苑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护士都被吓了一跳，还好没什么大碍，检查结果：轻伤。
宁苑的手指动了动，微屈蜷缩，但是没醒。
顾辞守在宁苑旁边，刚刚问护士要了点绷带和酒精，简单包扎了下自己的伤口。
宁苑醒来的时候，是在凌晨三点，天光微亮，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疼，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月光，宁苑看到了一个大概的脸部轮廓。
顾辞靠在椅子上，脸朝向一边，睫毛低垂，略显疲惫。
他的手上缠着一圈绷带，有好几处伤口已经裂开。
宁苑看了许久，她在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记得是被谁抱着，剩下的，都忘了。
这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很安静。
辗转反侧，宁苑已经没了睡意。
有一瞬间，宁苑看着顾辞，产生了一种另样的感情，这是在其他人身上从未拥有的。
突然，顾辞的手机传来一阵振动。
宁苑慌乱地拢了拢被子，然后迅速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顾辞醒来，拿起手机，起身，按了接听键。
【陈诺：顾辞你不会是在别人家里过夜？】
【顾辞：没有。】
【陈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虽然你家大业大，怎么折腾都可以，但，听哥一句劝，咱们都得“洁身自好”。】
特别是后面那句话，尾音被拉得老长。
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顾辞：没什么事挂了。】
【陈诺：唉——，我还没讲……】
顾辞直接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