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操作…
男人眼看着田果果单纯的小脸忍不住勾起唇角,同样伸出小拇指跟她拉起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还陪着田果果念词。
殊不知,田果果在刚才跟他拉钩钩的时候悄悄将一只蚂蚁大小的蛊虫喂进他体内。
这是只地蛊。
所谓地蛊,它的能力是能记住被施蛊走过的所有地点。
简单来说就是田果果想要知道组织的地址。
她拿着男人新给她的这颗药再次回来妈妈的病房,与昨日同样的,她没给妈妈吃。
却说,她虽然没给妈妈吃,却也是检查了药。
确定今日这颗药和昨天的成分相同,她这才好似放心了些的把药放进空间。
又是一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护士就进来给王秋月抽血等做起了一些检查的项目。
田建国和田果果都在屋里。
两人本来是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睡觉的。
田建国是研究院的院士,而王秋月也是大学的教授,两人组合起来的家庭生活绝对能称得上是不错,所以,王秋月的病房就是单独的个人房间。
这种单独病房还都是所谓的VIP病房,里面电视、沙发等等东西应有尽有。
爷俩听到外面进来了人,都纷纷睁开眼睛。
田建国是知道今日进来的肯定是医生,因为在他看来只有医生会来他们这间病房。
主要也是因为他们刚来这不久,没什么朋友。
而关系不错的同事也都在前段时间来过了。
田果果则是更多了个念头。
她昨天跟那黑衣人说好了,如果妈妈今日的病情有了好转,她就会去帮他做事。
那黑衣人也有可能早上就过来。
好在,不是黑衣人。
田果果强撑着有些困倦的小身板,迅速从沙发爬起来到护士身旁去问。
“护士姐姐,我妈妈好了吗?”
奶声奶气的小声音满是对妈妈病情恢复的渴望和期待。
护士顿时被她这软萌的小模样儿融化了心,哪舍得跟她说王秋月的真实情况啊。
浅笑着回应,“是呀,果果的妈妈很快就会好的呢!”
田果果顿时高兴的露出两颗小虎牙。
田建国也在女儿起来的时候跟着快爬了起来,只是他很清楚妻子的病情。
妻子的情况很严重,可能是治不好了的!
但他哪里舍得跟女儿说实话?
跟着走过来,对护士微微颔首表示感谢,感谢护士没有说出可怕的话吓孩子。
护士自然会意。
迅速给王秋月抽完血,护士没多待就走了。
接下来还有狠多其他的项目。
田建国因为妻子今日要做检查,特意跟单位请了假,一整天都在陪着妻子做检查。
王秋月早就醒了,只是先前的每天还是比较犯困。
可今日不知是怎么的,她从早上醒过来后就一点都不犯困了,甚至还觉得身上都轻快了不少。
还有看到果果的时候…
她也不知为何,她今日就特别想让果果靠着自己近一点。
好像是稍微离开远点,她就会有种这孩子要离她远去了的感觉,这让她莫名有些不安。
但她没法说。
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的病情很严重,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
是因为她要离开了吧。
王秋月紧紧拉着女儿的手,不想松开她。
田果果不理解王秋月的心中感受,且被妈妈拉的那么紧让她还有点怪怪的感觉。
说不出的怪。
检查报告很快就要出来了,王建国按照单子上的时间挨个的去楼下取报告。
取回报告后,他还得去大夫那边找大夫给帮忙看看。
大夫正在办公室看着一些病人的病例,听到敲门声本能回应,“请进。”
田建国就拿着各种报告单进来了。
他把报告单给大夫,说道,“这是我妻子的报告单,麻烦大夫帮我看看,多谢。”
大夫接过来仔细看看。
当看清楚报告单上的结果时,大夫的瞬间愣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
大夫自言自语的呢喃,满目都是难以置信。
田建国看的不解,尤其大夫的模样儿,他还以为是妻子的情况又变严重了。
连忙追问,“我,我妻子怎么了大夫?”
“她,她是不是又严重了?”
大夫听到他的声音好像才恍惚回神,给他解释,“你妻子的各项指标竟然都正常了。”
按照半个月前的情况来看,王秋月的情况是非常严重的,就在治疗三个月也未必会有明显好转。
可现在…
大夫甚至觉得是不是这些检查项目出了什么问题?
为此,她连忙去找了这段时间给王秋月诊治过的大夫们让他们一起过来会诊。
会诊的结果是大家一起帮王秋月再做一次检查。
只是这次的检查结果需要明日才能出。
田果果却是已经没时间了。
王秋月得知自己的报告单上已经没问题了时,也是大惊,这简直是奇迹。
大夫过来跟他们提起要重新给她做检查,她直接就答应了。
有些检查项目是需要去楼下做的,今日做的时候大夫陪同王秋月一起过去。
田建国作为王秋月的丈夫,自然也是要去的。
田果果却说自己有些犯困想睡觉。
孩子毕竟还小,而且现在还正是下午容易犯困的2点钟,夫妻俩也就没多想。
左不过这里是医院,孩子在病房不会有问题。
然。
他们想的终究是太简单了。
当他们做完检查回来时,原本在病房里睡觉的田果果早已经消失不见。
两人起初还以为女儿是去上厕所或者打水去了。
他们边分头去找。
结果找遍了整个13楼也没找到田果果。
终于,夫妻俩急了。
他们连忙去调取了医院的监控,却不知为什么,他们翻遍了医院监控也没看到果果的身影。
这时,田建国的脑海中突然划过田果果上次趴在窗户的画面。
他连忙让几个护士和大夫跟自己去搂下找找。
可他们找遍了楼下也没找到果果。
与此同时。
田果果在王秋月他们去楼下做检查的时候就出去了医院,她是被男人带走的。
男人是组织的人,他们自然有办法消除监控的影像。
她跟着男人上了辆车。
在上车后,男人用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也绑住了她的手,同时解释说。
“放心,只要你帮叔叔办好事儿,叔叔自然会把你送回来。”
“只是咱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能被别人知道,你也是不能记住的,否则会给你招惹来麻烦。”
田果果想到前世她也是被这么带走的,但当时的她就没有哭。
因为当时就是她答应了别人。
她点了点小脑袋,看上去很淡定的应下,“好。”
男人本来还以为她会哭,却见现在的她不但没哭,竟还能做到这般的处事不惊,不免在心中多了些许的怀疑。
但既然人都被他抓到了,那无论她怎么样也都是无所谓的了,左不过,她日后的人生要被他们摆布了。
男人就没说话。
车子开始行驶。
在行驶了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时间吧,男人又从兜里掏出个白色的耳塞塞进田果果耳朵里。
这是怕田果果靠着听到的声音来辨别他们所在的地方。
田果果很乖。
基本是无论男人给你绑绳子,还是给她带耳塞,她都是乖乖的被绑,被塞的状态。
直到到了目的地。
田果果仍然没有说话。
男人却是说了声,“不要说话喔。”
说着,直接背着田果果下车。
田果果能清楚感觉到男人背着自己坐了电梯,并且以她的经验来看,他们应该是去了10楼左右的楼层。
电梯打开的时候,男人背着田果果出来。
现在是夏天,外面的天气很热,却在电梯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是非常凉的气。
准确说,其实是冷气也不为过。
这就像是家里的冰箱保鲜层,让你进来后被冻的浑身汗毛都瞬间竖了起来。
田果果打个了哆嗦。
但这不是她本能的打哆嗦,这是她故意的。
因为她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组织。
前世的组织就是这样的温度,外面热的时候里面非常冷,而外面冷的时候,里面会更冷。
甚至,他们当初还曾做过极温训练。
就是让人穿着并不很厚的衣服在非常冰冷的空间里待上三个小时。
能扛下来的就能继续后面的训练,而不能扛下来的就需要继续训练,只是这个继续训练可不是像第一次那般穿着两三层的衣服,它是要少一件衣服。
但凡是第一次训练不过,那第二次的训练就得增加一次难度。
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个普通的小丫头,没有受到过任何训练,她就必须做出什么都不是的模样儿。
可做是可以做,脑海中还是会不受控制想到前世她所经历的训练…
有苦,又哭,又无助…
她正想着。
那个带她来到组织的男人突然将她放了下来,男人将她手上的绳子取下来,耳塞和眼睛的布也都拿下来。
田果果睁开眼睛。
入目的张熟悉的脸的让她恨不得立即杀了他的脸。
那是她前世刚来到组织时的头。
精准一些说,就是组织分为了好多组,每个组都会有一个带领手下的头。
这个名叫黑桑的男人就是她的头。
也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控制,她才亲手杀了王秋月和田建国,她跟他可以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但现在她还不能杀她。
因为黑桑并非这个组织最大的BOSS,她若现在杀了他只能解决自己的仇恨,并不能找到突破口。
她做出懵懂不解的模样看看黑桑,再看看那个带她来的男人。
大眼睛滴溜溜转转,奶声奶声的小声音问男人,“叔叔,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
她还好像很冷的模样儿抱住自己胳膊。
“叔叔,我好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