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拉开,里头只剩下脱得只有里衣的女子,外衫套在木架子上,看样子还没穿好。
“你急什么?”奚挽君瞪了眼他,指着脸道:“脸都没洗干净,你要贵人如何看我?”
人贩子:“别挑战老子的耐心,滚出来,公子还等着。”
奚挽君用力推了一把他,脚尖踢在了他小腿肚子上,疼得他眼冒金星,作势要打人,“你他娘的!”
奚挽君毫不畏惧,挺直了腰杆子瞪着他,“你敢打我一个试试,待会儿我就在公子面前告状。”
人贩子高扬在空中的手停了下来,气得面色发青。
“人呢?还不带我去?”奚挽君拢紧了里衫,“外衫脏了,我洗了洗,待会儿干了,我再来穿。”
人贩子气得踹了下木桶,快步走到了前头,奚挽君心有余悸,悄悄瞥了眼未合上的地缝,赵姑娘踩在草垛上,朝她深深看了一眼。
现在她们被抓的位置不明,若是没有明显的异动,很难有人能注意到。
一定要造成很大的动静。
她往外又看了眼,这湖应当就是太湖没错了。
桑渡远在平江府,周围便是太湖,只是这处林子看上去隐蔽,也不知得闹出多大的异端,才能让桑渡远发觉。
她收回目光,跟上了人贩子的脚步,很快到了船舱门口,只见人贩子敲了敲门,恭敬道:“公子,人来了。”
舱门打开,奚挽君眼皮子未抬,缓缓跟着人进去。
余光能瞧见,中间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体型宽胖的人,衣裳料子乃是蜀锦,应当家境富贵,衣裳颜色是浅白色,年纪应当不会太大。
奚挽君并着手,任由对方的视线在她身上尽情打量,“有些礼数,听说你已经嫁过人了?”
“是。”
“你夫家如何?”
人贩子抢话道:“带她来的护卫和婢子都是衣衫狼狈,一看就是家中遭了难逃出来的。”
“夫家的确不算富贵。”奚挽君面色平静,“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全家都遭了洪涝,死了个干净。”
“倒是个可怜人。”男人笑了声,对人贩子点了个头。
人贩子随即连忙拱手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人很快从船舱内溜出去,男人对她道:“头抬起来。”
奚挽君找吩咐抬头,对方生得肥腻,岁数不大,身旁还有两个侍卫跟着,腰上都别着剑。
“的确是尤物。”
男人目光中隐隐透出劣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原地拽了过去。
奚挽君咬紧牙关忍受着,面上是羞怯的笑容,“公子,他们……”
“不必在意,都是跟着我的老人了,看多了,也就习惯了。”男人嘿嘿笑了声,摸向她的胸口,她下意识往后一躲,男人立即掉了脸子,“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公子误会了。”
奚挽君露出怯意,扫了眼身旁两个侍卫,“我瞧他们都带了刀,害怕,这档子事儿不也得妾身放松下来才好玩儿吗?”
男人闻言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挥手道:“出去守着,这儿不用你们。”
两个侍卫很听男人的话,提剑就开门离开。
“他们已经走了……”男人摸了下她的脸,迫不及待道:“你原先同你丈夫如何玩的?要不我教你个新鲜的玩法?一定比他更能让你舒爽——”
奚挽君扫过舱内后头摆着的木桶,隐隐闻到了火油的气味。
墙上挂着几个火折子。
她笑了笑,望着男人,“不如…妾身教公子一个新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