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小声道:“这样可以了吧?”
桑渡远眼睛瞪得老大,手一时脱力滑了下来,奚挽君只见桑家护卫都识趣地背过了身,大焱正压着余刀疤看热闹,根本没有要砍断他手脚的意思。
“桑渡远,你忽悠我?”
奚挽君瞪了过去,只见桑渡远还僵在原地跟个石雕似的,面颊通红。
“你……”
她气不过,捏了把这人的腰,疼得桑渡远立即回了神,“我、我只是和你说笑罢了,哪知道你真亲啊,指不定是你想趁机占我便宜。
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不找你麻烦了。”
他扬起下巴,只是眼神心虚地不停打转,走过去踹在余刀疤屁股上,痛得这人哇哇乱叫。
“余刀疤,这次留你一双手脚,可别以为爷是放过你了。”桑渡远喝了声,桑家护卫全都转过了身,“将这个姓余的押进开封府,顺便把他名下的几家赌坊都一并通报。”
余刀疤被大焱压得满脸涨红,瞪着桑渡远,“你他娘的,知不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
桑渡远单手捂着小腹的伤口,看向奚挽君,委屈巴巴道:“夫人你看他,还威胁我呢~”
奚挽君连忙上前,“伤口没事吧?”
桑渡远抓着她的袖摆,“疼死了……”
奚挽君叹了口气:“让大焱将人押过去吧,回去给你换药。”
“都听你的。”桑渡远笑了下,靠着女子的肩出了绝英阁,北晞和东瑞留下来与阁中伙计一起收拾方才的残局。
上了马车,桑渡远立即恢复了原样,恍若方才的叫苦连天都是演出来的。
“你是在演戏?”
桑渡远撩开车帘,远远瞧见余刀疤和一众赌坊的手下被押去了开封府。
“那个姓余的,是赵明煜的人。”
“燕王?”奚挽君忽然明白他为何会装病了,燕王一直对侯府怀有疑心,太子远行,他势必要动手脚,若是有桑渡远这个碍眼的帮手不在,燕王应当会无所顾忌的出手了。
可那也就意味着——
桑渡远此行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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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院内,桑渡远正在盥室沐浴,大焱将人押到开封府后回来复命,余刀疤已经被私设赌坊的罪名扣押在牢中,若没有意外,他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奚挽君清楚,桑渡远是在故意打压燕王的势力,回来的路上,桑渡远说余刀疤在京城里开的赌坊并没有经过衙门的准许,不像千金楼乃是正规的赌坊,而开封府这些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因为燕王的缘故。
只是最近余刀疤越发狂妄,在赌坊内随意打杀,害了不少平民百姓,将他告上了开封府。
这次桑家出面,大家都清楚桑家和皇家什么关系,是顺水推舟将余刀疤给办了,就算燕王想追究也只能找桑家的麻烦,两虎相争,与开封府倒是没关系了。
奚挽君正想着,忽然盥室内传来一道响动。
“啊!”
盥室内常年雾气弥漫,地面湿滑,桑渡远还受着伤,该不会是摔倒了吧?
“大焱?”
“大焱。”
奚挽君打开门去叫人,偏偏这人汇报完情况就离开了,只剩下北晞和东瑞两个小丫头在院子内。
她只好咬着牙,往盥室靠近。
“那个……”
盥室内毫无动静,该不会是摔晕了吧?
“桑渡远?”奚挽君又叫了声。
盥室内还是寂静一片。
她伸手推开了盥室门,只瞧缭绕雾气中,桑渡远果然趴在了地上,衣裳倒是完整的。
“你没事吧?”她连忙上前搀扶,桑渡远嘶了声,低声骂道:“今儿谁擦的地啊,这么滑,老子差点摔成大傻子了。”
她哭笑不得,查看他的伤口,“还好,伤口没裂开,不然又得叫大夫过来。”
桑渡远缓缓直起身子,只是腰被拉伤了些,“没事儿,我这伤都结痂了,不会裂开。”
奚挽君点头,“先出……啊!”
谁能料到,她也脚底一滑,连带着桑渡远都往前扑了过去,双双栽进了浴桶中,湿了个彻底。
奚挽君呛了好几口水,桑渡远连忙将人捞起来,护在怀里,“没事儿吧?”
她咳了两声,“没、没事儿……”
【我去!】
【她这衣裳怎么……】
奚挽君察觉不对,连忙低下头,发觉自己身上的里衣散了大半,肩头雪白,脖颈上系了两根红带子,鲜艳的肚兜露出了半边,勾人心魄。
剩下的衣料被水沾湿后也紧紧贴在她身上,将曼妙的曲线在他眼前展示得一览无余。
偏偏二人的姿势还格外暧昧,他勾住了她的腰身,但凡哪根手指动一下,就能将她腰上的系带给尽数扯下来。
桑渡远瞪大了眼,喉结滚动了两下,【好、好刺激……】
“松开我。”奚挽君通红着脸,羞恼道。
“好。”桑渡远立即松手,只是二人沐浴的浴桶是不一样的,奚挽君身材娇小所以用的是小浴桶,桑渡远用的则是很深的大浴桶。
奚挽君踮着脚都够不着地,只能栽下去。
桑渡远连忙再次揽住了她的腰,带到他的身边,没想到用力过猛,她整个身子全都牢牢贴在了他身上,两具衣料单薄的身体密不可分,画面立时香艳了起来。
浴桶内的温度骤然上升——
【她、她的身体好软!哪里都软——】
【惨了!我的手不知道要放哪了!她身上的香味好像都到我身上来了。】
【贴的也太紧了吧……】
【真的…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