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几天时间，连审判结果都还没下来。
乔千蕊却突然暴毙了。
灵汐和裴澈赶到刑侦队时，关小瑶正在调查乔千蕊的死因。
灵汐回看了审讯室的录像。
就在今晚九点左右，乔千蕊突然见鬼似的对着空气说话。
【我没有失败……我没有！】
【我努力了十八年，你凭什么杀我？！】
【不！我不要死！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伴随着乔千蕊的求饶，画面陡然诡异了起来。
乔千蕊突然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珠外凸。
她不断的干呕，双手却没有因为求生的本能而放开。
反而越掐越紧。
最终，乔千蕊浑身僵硬，瘫在了椅子上没了气息。
直到死，她的双眼依旧盯着角落里的监控。
仿佛透过监控，可以将内心的怨恨传达给某人。
灵汐被那双到死都恶毒的眼睛，盯着浑身发麻。
还是裴澈率先关了录像。
他将灵汐搂在怀里，捂住了她的眼睛。
“灵灵不怕，没事了，她的死与你无关。”
“一切彻底结束了。”
灵汐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了裴澈的怀里。
“突然觉得，她很可悲，又可怜。”
“如果她这么些年做这一切，都是所谓系统的指引。”
“那她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专门给我命运增加苦难的傀儡。”
“可……那个所谓的系统，我从来没有见过。”
裴澈轻柔的拍着灵汐的背，眼底尽是心疼。
“不管怎样，乔千蕊死了，那个系统也消失了，真与假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平安无事。”
灵汐闷声嗯了一声，心口处却说不出的发闷。
一小时后，关小瑶给出了尸检报告。
“乔千蕊真正的死因是中毒导致的呼吸停滞。”
“我在她口袋里，找到了三氧化二硅粉末，也就是俗称的砒霜。”
“她在发疯掐自己之前，曾跟警员要过一杯水。”
灵汐不解，乔千蕊从乔家被带走，到她死亡，至少有一周的时间。
这期间，除了刑侦队的警员，没有外人接触过她。
可这期间的录像卓亮都一一筛查了，不可能是内部人配合她自杀。
那药到底是哪来的？
直到天亮，她也没想明白。
最终，她也只能认为是系统下的手，乔千蕊这件事，只能以畏罪自杀处理。
这个案件结束后，灵汐和裴澈一直在调查乔舒亚。
毕竟涉及数年的多起连环案，都是乔舒亚引起的。
但这个人似乎消失了，不论是城市监控，还是大数据库，都查不到他的身影。
虽然乔舒亚没查到，但近期却发现了另一个意外的身影。
“你说，这是姚成洲？”
灵汐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在聂庭深那起重大非法诈骗案中，姚成洲算是第二头目。
但自从聂庭深死了，诈骗案捣毁，一连串的相关人员被连根拔起。
姚成洲就失踪了。
近半年来没有任何消息。
但就在刚刚，卓亮调出了一段城市监控画面。
画面上，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站在垃圾桶旁找吃的。
蓬头垢面的侧脸，和失踪已久的姚成洲有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