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望着不停抽泣的梁璐，递过了纸巾。
虽然她知道梁璐和董灿的事，但还是要例行询问。
“董灿死了，你为什么这么伤心？你和他认识？”
梁璐缓缓点头，红彤彤的双眼，满是绝望。
她将与董灿之间的过往，娓娓道来。
灵汐对比了一下，和司迟查的并无不同。
“两点到三点之间，你在哪里？”
“我在帐篷里睡觉。”
梁璐哑着嗓子说道。
灵汐突然想到，两点之前，她看到梁璐坐在帐篷前，眼睛一直望着瀑布方向。
“你最后一次见到董灿是什么时候？”
梁璐皱眉想了想。
“大概是一点半左右，我睡不着在溪水边发呆，余光看到董灿往洗手间方向去了。”
“然后，我就没看到他了。”
灵汐微微颔首，望着梁璐单薄的身影，心情有些复杂。
“节哀，如果还有什么发现，随时告诉我。”
梁璐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是还有什么发现吗？”
听到灵汐的话，梁璐连忙摇头。
“没，没有了。”
灵汐皱了皱眉，这个梁璐肯定有事瞒着。
梁璐走后，灵汐走向了一脸不耐烦的张文杰。
“张先生，例行询问，请你配合。”
“赶紧问，老子还要睡觉呢！”
张文杰暴躁的扯了扯衣领，好像随时会动手打人。
想到他有家暴史，灵汐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灵汐借着光线，隐约看到张文杰领口下的皮肤，泛着淤青。
“张先生，凌晨两点至三点，你在哪？”
“我能在哪？睡觉啊！”
“谁能作证？”
“你去问璐璐，我们两口子睡在一起。”
张文杰抬手挠了挠头发，眼神下意识闪躲。
灵汐看了一眼他的手腕，右手手腕有一处泛白的痕迹。
“董灿是梁女士的前任，张先生跟他有过节吗？”
提到董灿，张文杰身体瞬间紧绷，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杀了他？”
“你有证据吗？！警察都这么破案的吗？！”
灵汐沉眸冷对，张文杰太不正常了。
“我只是例行询问，在抓到凶手前，在场的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我们也会被盘查。”
“如果这时候有谁拒不配合，只会提升嫌疑度。”
听到灵汐的话，张文杰紧抿着唇，最终没再反抗。
“说说对董灿的看法，我听说董灿很看不惯你。”
张文杰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他还看不惯我？那就是个人渣！穷哔！”
“他追璐璐就是为了梁家的钱，我岳父岳母看不下去才让璐璐嫁给了我。”
“璐璐跟他分手后，他还死缠烂打，甚至强暴了璐璐！”
“这种人渣，竟然打探到我们来露营，还敢追过来！”
灵汐神色一凛，这和司迟调查的，有出入啊！
“但根据警方的调查，却显示你经常对梁璐进行家暴，还使其腹中胎儿流产，你们现在正处于离婚冷静期。”
“我没有！这不是真的，这……”
张文杰一改刚才的焦虑暴躁，神情变得痛苦隐忍，还有一丝委屈。
“那什么是真的？”
灵汐咄咄逼人的问着，直勾勾盯着他。
张文杰支支吾吾的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话。
“总之，我没有打过璐璐，更没有杀那个畜生！”
说完，不等灵汐继续问，张文杰就走远了。
望着张文杰的背影，灵汐在记录本上，将三人的名字都打了问号。